陈尧咨笑了笑道:“这不是师伯之命么,范大哥说过一回的。”
范浱见他油盐不进的,不觉双手握拳,面色紧绷,似是在极力的忍着。陈尧咨见此模样,不觉道:“范大哥面色铁青,可是有何不适?”
范浱努力的平复了内心的激愤,深深地缓了口气,道:“实话便和你说了吧,依为兄之见,你还是选这墨池书院更为上佳。”
陈尧咨奇道:“这是为何,这书院可有不同之处?”
范浱笑了笑道:“这墨池书院就在在青龙街,离咱们范府不远,传言,这汉赋大家杨雄杨子云便在此读书,这后山更是有扬雄洗笔池。这墨池书院便是为此而建,至今已是约有几百年光景。这墨池书院更是清幽景致,茂林修竹,登上这后山,便是洗砚池,你说是否求学读书之地啊。”说着,得意的笑了起来。
陈尧咨本就未曾想过进这文翁书院,见他如此,笑道:“这墨池书院可是有术业专攻?”
范浱听他问此,不觉得意的道:“嘉谟这可是说对了,这书院诗赋出名之极,更有专教习策论夫子,想到此进学,定不负你在这锦官城游学一回。”
陈尧咨听闻,不觉高兴地道:“既是如此,那便就去着墨池书院吧。”说着,似是决定,拿起书笔,便开始写起字来。
范浱一把拿过他手中湖笔,道:“这是什么时候了,还在写这字画,咱们快去校场,顾大哥还在等着再闷呢。”说着,便把陈尧咨往外拉走。
…………
校场之上,陈尧咨心情舒畅,胯下骏马疾驰,扬起一地尘土。顾承栋见他如此娴熟,“着”的一声,便把随身唱弓往他身旁扔过去。陈尧咨接过长弓,搭箭而起,瞄准箭靶,握手一松,这箭便飞似而出,直插红心而去。
范浱兴奋地大喊起来,“正中红心。”说着,便飞马过来。
顾承栋朗声笑道:“陈公子好箭法,这学箭真是每日精进,照此下去,我老顾还不给你战一边去。”
陈尧咨翻身下马,牵着马缰往几人走来,笑道:“顾大哥真会说笑,小弟这初头楞青的,怎生能与你相比。”进人听闻于此,皆是哈哈的笑了起来。
顾承栋笑道:“陈公子秋闱高中解元,我等正要向公子道喜啊。”陈尧咨中解元,这已是这益州都知晓之事,几人虽是未曾读书,也是早有耳闻。
陈尧咨笑道:“顾大哥客气了,这些时日忙着温书,也就未曾打扰顾大哥。”
顾承栋笑了笑道:“今日此来,咱们正好一聚。”几人听闻于此,皆是同意。
就在这校场,几人闲来无事,便几杯小酒,几个小菜,陈尧咨依然的以茶代酒,几人嚷嚷不已,直说他没有男子气概。
几杯酒下肚,顾承栋笑道:“陈公子高中解元,可是想好了进何书院进学?”
陈尧咨微微一笑,心想,还好贺山那厮回南部县老宅报喜去了,这要不然,又是天翻地覆的乱说一通,旋即笑道:“本是无所选,但范大哥让我选这墨池书院,不知几位大哥意下如何?”
“墨池书院,”几人听闻,皆是转身看着范浱,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戏谑之情显露无疑。
陈尧咨奇道:“顾大哥,这墨池书院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在座几人听闻此言,皆是嗤嗤的笑出声来,顾承栋强憋住笑,道:“并无不妥,却是更为雅致。”
陈尧咨奇道:“顾大哥也是赞同,这可是为何?”
顾承栋看了看范浱,笑道:“这缘由,甚是简单。陈公子可知晓,这墨池书院与一书院仅是隔着一院墙而已。”
陈尧咨点了点头,道:“顾大哥说的可是这芙蓉书院。”
顾承栋在也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道:“正是如此,这芙蓉书院甚小,学子不多,可皆是正几州府内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罢了。”
陈尧咨听闻,“啊”的一声,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