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咨急忙的道:“勿要如此,这刀剑无眼,性命攸关。我对这下联乃是:
有月竹阴寒。”
“有月竹阴寒。”这手握宝剑的,这姑娘却是道:“这对的倒还算工整,你这人倒是还有几分急智。”
陈尧咨呵呵一笑,不禁把手放在嘴边哈了哈气,见此,这姑娘却是来了兴致道:“我还有一联,
嘴哈冻笔唇沾墨。
这一联如是你能对上,你便是陈尧咨无疑了。”
这一联倒是出奇,陈尧咨闻此,也不禁蹙眉起来,这意思是用嘴哈气给手,这唇却是沾了墨水。这要如何成对,却是麻烦,陈尧咨不由得细细思索。
倒是这女侠见此,不觉得意起来,哼道:“你这人,夸夸奇谈,岂能对出,满口胡话罢了。”说着,已是紧握宝剑,就要行侠仗义。
陈尧咨见此,忙的摆手,道:“我能对出。”
这俏丽女侠不禁奇道:“果真能对出么,你快道来看看。”
陈尧咨微微一笑,轻走几步,道:“这下联,便是:
手碰昏灯指溅油。”
手虽是拿着宝剑,却不觉点了点头,道:“这对的的确工整,如此看来,你倒是才学不浅。”
陈尧咨看了看她,却是满脸的奇异之色,心思一转,笑道:“如是我能对出,依你之言,我便是陈尧咨了。”
这姑娘道:“你若是能对出,即便不是,这才学也不浅。”
陈尧咨笑道:“那以你之言,我便并非歹人了。”
这女侠登时呵斥道:“怎能如此而言,你深夜闯入女子斋院,不是歹人是何,且看我手中宝剑。“说着又是扬起那招牌似的宝剑,对着陈尧咨就是挥舞。
陈尧咨急忙的躲闪,走过了几个回合,不禁有些力所不及,气喘吁吁起来。看了看这姑娘,倒是毫不费力一般,不觉心中奇异起来,难不曾这女子体力如此之好,这折腾了这么久,他不见一丝脸红呼呼直感,真是怪人了。
见这小姐停了下来,陈尧咨有些气不接力,喘了喘气道:“姑娘可要想好了,在下是否歹人,,并非重要,可姑娘错杀好人,便是罪过了。这大宋律法威严,姑娘不值得如此。”
这姑娘却是柳眉横蹙,娇声呵斥道:“你这般歹人,便是人人得儿诛之。这一剑岂不是太过便宜了你。”
陈尧咨忙的摇头,道:“姑娘可是想好了,就算在下乃是江洋大盗也罢,绿林草莽也好,大宋律法森严。在下如是触犯,自有律法备案,公堂裁决,姑娘只顾一时痛快,随意斩杀。这不论是否好坏,却是要连累姑娘你了,如此岂不是不值。这万一要是再错杀好人,可是罪加一等啊。”陈尧咨见这丫头似是心有顾虑,不禁趁热打铁起来,只要暂时的哄着她,贺山到来,自有分晓。
话说这为女侠客正是思索,见他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心中不禁有些顾虑,却是嘴上冷笑道:“如是你果真是歹人,放走了你,岂不是放虎归山?”
陈尧咨一听此言,不禁心中甚喜,这丫头说出这话,看来是心有顾虑了,至少绝不会拿着剑胡乱的挥舞,这已是心中有数。这似是从小被蛇咬过,看着这剑芒,心悸不已。
陈尧咨不禁呵呵笑道:“小姐不必担忧,在下倒是有一法子。”
这俏小姐闻此,不觉奇道:“你可是有何法子?”
陈尧咨低声的道:“在下好友已是去找绳索之物,可救得在下,到时再与姑娘解释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