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唐柳忙的又是往蜀王府跑去,可安富更没有闲情下来。,出了王府,趁着这华灯正浓,直也不归家而去,奔着章知州府上而来。
可这一路上,也是沉思,他实在难以相信章大人会弃他于不顾,甚至对他灭口,心里疑惑,一股冲劲窒息着他的脑海,就是为了明白真相,他更是不顾一切,脚下的步伐更是急切了。
正在他一心思索之时,突然觉得脑后生风,一股戾气从身旁斜刺过来,安富对这些气息最是熟悉不过了,在吐蕃征战、剿灭贼寇之时,他每日的就在这些气息里翻滚。本能的熟悉之气,使得他感觉出了危险的刺激,脑子里突然地的闪过歃血般的场景,忙的顿时身一立,身体下弯,如苍龙入海一般,堪堪的躲过了这斜刺的一刀。
站在他身前的,是两个身穿黑衣的大汗子,浑身的漆黑一般,只留给他两个蹭亮的精光四射的双眼,手中我这那军中常磨得白亮反光的佩刀。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来的?”安富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看着身前的两人,冷冷的说了几个字。
“安将军,你怎么出来了?”其中一人哝哝的道,粗狂的嘴被封的严严实实,安富听不出这人到底是谁,可这声音,他却是知道,这冷酷的声音,只有军中的老兵有些联系,而那些老兵,七层以上平日里都是以他为瞻。
“王爷不追究就此事,我无事了。”安富朗声道。
“不追究?”那人哈哈大笑,“你不会蠢到撒下这弥天大谎吧,你当我二人是蠢物吗?”话才说完,便挥刀而上,刀刀直奔他的死处而来。
安富大惊,忙的左躲右闪,怒声大叫,“你们这是做什么,想找死是不?”
“找死的是你吧,安将军?”这便是背叛者的下场,你比我等二人熟悉吧。”
“你们……”安富还未说完,这光亮的刀又是飞了过来,安富下意识的把头重重的一偏,那刀从他肋下擦身而过。安富见此,忙的一把抓住这人的手腕,用力一拳打去,“啊”的一声,那人手中的刀应声落地。
安富见此,又是侧身飞向了另一人,起脚而去,直奔他的胸膛,那人只感觉胸前一脚飞来,结实的踢腾在胸口,这一脚的力量,立即的把他踢到丈外去了。
没有心思理会这两人,安富扔下手中的刀拔腿便跑,一溜烟的便消失的没了踪影。这两人看着飞身远去的身影,两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也不去追赶,爬起身来,捡起地上的刀,往王府而去了。
一路上只有微暗的华灯,夜风开始吹来,迎面扑鼻,安富衣着单薄,此时只感到这春风却是绽起冰冷的嗖嗖的寒气。
春寒路冷,这深夜的狂风刮的簌簌作响,安富感觉到自己的身上的毛孔都钻进了这狂风。可此时,他心中仍是不信,那两人没有说是谁主使他们,更没有提及任何人的名字,他心中仍存着一丝侥幸。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此言把这锦官城写的活灵活现,这般的天气,看似有着夜雨的浸染了。安富仔细的看了看黑夜里的远处,却是两高大的骏马,骏马上两人仍旧是一身的黑衣,看不出两人有什么不同之处,这般的着装,他绝对不陌生,那日在阆州,这身衣服,也曾在他的身上。
这两人看了看一身狼狈模样的安富,冷冷一笑,也不多说,蓦然的脚下马镫一踩,双手抓住马缰,一个飞身、越过马头,“唰唰”那佩刀已经出鞘,没有一丝的余地,也没有意思的话语,刀尖向他而来,这目标,正是他项上的人头。
安富一个见此,早有准备,一个闪身,侧身而起,从两人的缝隙里擦身而过,躲过了这来时凶猛的一刀,这些奔跑,加之今日狩猎与牢中的滋味,使得他的体力消耗的十之八九了,此时只是感到身体里一阵的脱力,口中嘘嘘的喘气了气来。
“在下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你们为何要杀我?”双手紧紧的撰着那双磨石般的拳头,安富冷冷的问道。
“你的话太多,所以只好去跟阎罗王说更好。”那人嗡嗡之声传来,没有一丝的多言,又是握紧环刀,嘴角紧要,“呀……”的吼声刺破了这寂静的夜空,飞一般的向他冲了过来。
电光火花般的闪耀,连着这雷声轰轰,一道闪电划破了长空……
“找死,”安富大吼,就如一头牛一般的冲了过去,飞身躲过这闪电般的一刀,一拳往肋下而去,那人就此倒在了地上,双眼死死的看着他,却是怕不起来了。
“混账……”安富怒气直冲,对着这夜空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
夺过两人的坐马,转身的策马奔跑,丝毫不顾身边一丝的微微细雨,只听这疾步的马声,消失在了这夜色里。
“你没事吧,”这两人看着而远去的安富,也没有追去,一人问道。
“无事,还好老子知道这厮厉害,垫了些棉花。要不然,可真要栽在他手上了。”那人嗡嗡的道,心中暗自为自己感到欣慰。
“也不知道王爷为什么想着这么怪异的主意,这厮能顺着咱们走吗?”
“这就是所谓的身在局中不之谜吧。好了,咱们快去禀报王爷吧。”那人忙的道。两人爬了起来,急忙的往王府而去。
安富策马的狂奔,眼看已经走了大半的脚程,心里更是疑惑起来,这些杀手与那些人完全一般身手,也是如出一辙的作风,从不多言,从不告诉别人是谁主使,这怎能不让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