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这看管酒窖的仆人带到。”这兵士道。
陈尧咨一看,这仆人约么五十来岁,头上已经间杂着些白发,爬躬着老实的腰,见到陈尧咨,忙的下跪。
陈尧咨挥了挥手,道:“起来说话吧。”那人闻此,才敢站了起来。看着他,不知如何言语。
“这酒窖可是一直都有人在打扫吗?”陈尧咨笑问道。
“这都是老奴一人在打扫,老爷从来不过问着些许小事的。“这仆人答道。
“那你告诉我,房里第三根屋梁扫过没有?”陈尧咨戏谑一笑。
“这……”仆人哪里记得这些,脸上犹豫了。
“你还要撒谎吗?”陈尧咨怒道。
“老奴不敢,老老奴不敢。”这人忙的跪爬在了地上。
“那你还不从实招来?”顾承栋怒喝不已,手中的刀“嗖”的一声拔了出来。
“我说我说,”仆人平日就在这后院打转,哪里见过什么大场面,早吓得冷汗都浸湿了衣服。
“老爷前日夜里突然唤老夫而去,说让老奴休息几日,派些壮年打扫此处。老奴欣喜不已,就不在过问了,时至现在,老奴也不知此处有什么东西,大人明鉴啊。”仆人忙的磕头。
“算了吧,”陈尧咨摆了摆手,笑道:“你下去吧。”这仆人闻此,如蒙大赦,忙的磕头而去。
“这乃是低等下人,岂知那些事,”陈尧咨道,“但我们可以知道,这酒窖之下,定有古怪。”
“嘉谟言之有理。”顾承栋点了点头,大声吼道:“把这些酒坛统统搬走。”
一坛坛的醇香甘冽的美酒被这些军士抬了出来,陈尧咨与顾承栋都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生怕飞出了什么苍蝇没有注意到。
很快这酒便被搬的差不多了,酒窖里的只剩下空了的酒坛,陈尧咨与顾承栋走了进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心里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神经过敏了。
“嘉谟,什么都没有?”顾承栋看了看这酒窖,心里一阵失落。
“什么都没有,”陈尧咨冷哼道,“难道他们还能自己钻出来。”
“嘉谟,你这是何意?”顾承栋问道。
陈尧咨想了想,若有所思的道:“顾大哥,你看,这酒窖地处阴暗,四周都没有房屋,自然不能藏人。而这些酒坛居然不论是否空坛,都堆放在一起,这可是说明什么?”
“人在这下面?”顾承栋下意识的道。
“对,”陈尧咨微微颔首,“人就在这酒窖之下,你们仔细的搜查,这是否有什么空洞之处。”
这些侍卫走了十来人进来,在这里点了点,那处踩了踩。陈尧咨与顾承栋才走出这酒窖,突然有人大叫,“将军,这里有地缝。”
陈尧咨一听,心里一喜,看了看顾承栋,两人心照不宣,忙的走了进去。
却看见这酒窖坛之下,垫着些河蟹水石板,原本是用来储放酒坛的,人一眼看上去,当然不觉奇怪,可有人用手中佩刀一敲,却听得空旷的“咚咚”的响声。
“所有人都给我进来!”顾承栋大手一挥,这些军士都匆匆的跑了进来,手中的佩刀“恍铛”一响,都注意在那块地上。
“嘉谟,”顾承栋低声道:“以为兄之见,咱们把弓箭手围了这里,再慢慢的搬走这石板。”
“这样最好。”陈尧咨点了点头。
众人准备已定,几个军士小心翼翼的敲起这石板,众人心里顿时惊讶的长大了嘴,只见一个巨大的洞口出现在了众人眼前,这样的地洞,约么容下二三十人不成问题。
这地下没了声音,有人仔细的瞧去只是黑漆漆的一片。
“这还不好办?”顾承栋哈哈一笑,拿着一个酒坛打碎在洞口,掏出火折子扔了过去。
“不要、我等受擒就是。”洞里终传来大声的喊叫。
陈尧咨与顾承栋相视一眼,哈哈的笑了起来。
“本将军给你们一刻钟,你们乖乖的给老子出了束手就擒,要不然老子就送你们阎王那去。”顾承栋大声吼道。
这吼声在此时,无疑是有用之极。这些人顺着地下的墙梯,一个一个的都慢慢的爬了出来。早有军士走上去绑了,押了出去。
这不到片刻,这些藏在地下之人,都一个又一个的冒了出来,军士们都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二三十个人,皆被抓了出来。
看着这些人,多有番外衣着不下十人,又是一些府中的管家、章知州的亲信,连着这府衙的师爷居然也在此。
顾承栋一看,大怒道:“原来那章贼才是与党项暗通曲款之人,亏他还能韩贼捉贼,冤枉其贺山来了。”
陈尧咨笑道:“贺山那厮就是癫狂,给他写苦头倒也不错。”
顾承栋点了点头,笑道:“不管如何,这章大人的罪证是落实了,顾大哥可是立了大功啊,想来这明年的禁军抽选,你是胜券在握了。”
顾承栋嘿嘿笑了,“这些都是仰仗这嘉谟你的聪慧,老顾我只是沾了些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