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咱们会不会……”一旁的侍女小心问道。
“小鸾,那陈尧咨,在潭州府之时,你可是见过他的,你也觉得我不该赠他宝剑吗?”女子问道。
“小姐,那陈尧咨确实非凡人物,若是到我大辽,自然值得小姐相赠的。”小鸾微微笑道,若知她心思的人一般,但她的话已回了她,“若是是在上京,小姐敢如此相赠吗?”
“上京……上京……”那女子若有些痴了,仿似曾在心里宁静的港湾一般,自己的心思,不觉的想到那上京的风月,上京的一草一木。
“咱们回上京吧!”叹了叹气,她突然道。
“回上京,那含珠她们,咱们不救了吗?”小鸾问道。
“落入那公主手中,还指望能就得出来吗?”女子苦笑,若是碰上别人还好,但从今晚的血例便可知道,这公主并非普通人,在加之陈尧咨随行,若是强行救人,不过是又搭上几条人命罢了。
“可是含珠,她们怎么办?”小鸾道。
“我们贸然前去,不过徒自添上几条人命罢了。”女子叹了叹道,“但愿他看在故人情面,能善待含珠。“
小鸾一听,顿时吓了一跳,脸色惨白,惊道:“小姐,你……你是说,他知道我们了?”
“含珠性直,哪会是他的对手,恐怕我们全暴露了。”她苦笑道,这陈尧咨绝不是什么善类,又是多善主意,若是遇上这般人质,哪有他问不出来的事。
“那咱们留在大宋,岂不是很危险?”小鸾惊道。
“不错!为今之计,咱们只能回道大辽再作打算!”
“嗯,”小鸾点了点头,转身娇声大喝道,“主上有令,明日回大辽!”
众人闻此,不禁欣喜若狂,他们在外的漂泊,这或许是他们最想听到的命令了,闻此,皆跪了下来,欣然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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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尧咨醒来之时,已不知身在何处了,知觉馨香扑鼻而来,微微摇动的马车,软绵的绸缎纱垫,双眼慢慢的争了开来,却是车里案几上的一壶烹煮的清茶。
“你醒了?”赵璇的如花般的俏脸微微含笑。
“嗯,我睡了多长时辰了?”陈尧咨揉了揉眼,笑问道。
“这都快到午时了,你还不知啊!”赵璇凤目白了他一眼,那一抹的风情无限,似是在天边琉璃的彩云,似若那低头出水的莲花,纤手挽着彩丝得绫罗,仔细的烹煮这这一壶清茶。
“午时了?这么快?”陈尧咨突然翻身坐了起来,掀开车帘,但见车外雾气散尽,暖暖的太阳照射了下来,如那四散般的一束一束的辉映着这大地,车马还在这蜿蜒的官道上缓缓的行着,远远看去,远处的山,翠柏葱岭若经历了寒风一般,傲然挺立着,仰望着这一片广漠的天。
“我不是说,打探好了再启程吗,你们怎么……”
“早派人探过了,四处的斥侯在这山路搜寻了几个时辰了,咱们才启程的。”赵璇轻笑道,纤手捧着那茶盏,清茶的泉香顿时溢满了这马车。
“这这倒也是!”陈尧咨点了点头,他也不客套,捧起茶便轻品起来。
“此次回京,没想到,却发生了这么多事!”赵璇轻唇微微一叹。
“是啊,没想到凡是有我在,都有麻烦上门!”陈尧咨自嘲一笑,想来这么些年,他碰到的那些事,却是一个比一个奇。
“我看道不是麻烦上门,倒是你走到哪儿,都能有些事做!”赵璇笑道。
“我倒想闲下心来,可世事总是不如人意,”陈尧咨嘴角一笑,想及自己年少之时,煮酒赋诗,每日都能游山玩水的闲暇,恍若一隔,自己已经到了科举了,汴京之地,如那汴河一般,蜿蜒曲折不说,更是深水藏蛟龙,他是不愿沾惹的,可如今他还是走向了汴京之路,或许,冥冥之中,已经早有定数,或许是这个时代,他已经被推向了汴京,这里繁花似锦,也是风流之地。
“那几个刺客呢?”陈尧咨沉默了半响,笑问道,他在这事上,本也难脱干系,所以他选择了远离此事,可心里却总觉有些牵绊,不觉苦笑。
“放了!”赵璇笑道。
“什么?你……你放了,他……她们可是……”陈尧咨大惊,他没想到赵璇还真做出了此事,可这一放,无疑放虎归山,把所有的人都推向了绝地。
“你这人啊,”赵璇剐了他一眼,心里有些哭笑不得,“我岂会不知道此事,只是把他们送到州府衙门,责令其押到汴京,在做处置!”
陈尧咨心里放心了下来,暗自输了口气,道:“这样也好,也算是不忙活一场,我想此事只是开头,咱们还会有机会与他们相遇。”
“你是说汴京吗?”赵璇突然问道。
“汴京?”陈尧咨微微一叹,“汴京多风流,这一去,不知又是……唉!”
赵璇见此,不觉唇边一抹笑意,两人轻品着香茗,这一路上,颇多惬意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