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待我不薄,先皇待我更甚!“陈延山大笑,“晋王!烛影斧声之时,你可记得先皇待你不薄?弑君夺位,你还有脸说‘恩情’二字?”
“一派胡言!”太宗顿时大怒,“非议王艳,其心可诛!御林军听令:若取陈延山首级者,赏千金!”
众人一听,顿时哗然。陈延山大笑道:“还是关你自身吧!弟兄们,杀进皇宫,取晋王首级!”
此话一出,众人箭矢横飞,惨烈之声再次传来老远,咚咙的撞门之声,箭矢飞蝗般的射出,但却挡不住蜂拥而来的人群。
“请陛下移驾!”守将跑了过来,忙的说道。
“请陛下移驾!”众人大喊,陈延山见此,攻势更是猛烈,一旁的城门已经被幢的嘎吱作响,但看的众人心中一紧,连陈尧咨心里都打了个寒颤。
“父皇无忧,儿臣早已与陈嘉谟商议此事,援兵已在赶来的路上!”蜀王见太宗脸色变幻,立即说道。
“援军?”
“不错!陛下,”陈尧咨点了点头,“右武卫中郎将马斌与草民相识,草民与之约定,只要信号一响,其必然杀到!”
“又是右武卫,”太宗冷哼道,“今晚还成了右武卫大杀一场的把戏了!快发信号!”
响彻之声冲天而起,众人不明所以,皆熟视无睹,眼见城门将破,杀戮以至,城门下早已有几十甲士严阵以待,随时准备着城破之时护卫杀出!
“杀!”漫天的尘土席卷而来,响彻之声再次从远处传来,又是一对右武卫军士,众人不知何故,但看又是右武卫,不禁大惊失色!
“右武卫中郎将马斌率麾下甲士八百前来护驾!”一声大吼传来,两对军士撞在了一起,淹没在了人群里。
都是右武卫,也都是同样装束,这两队人杀来,只觉融合在了一起,喊杀之声在右武卫军中混乱开来,如同一场右武卫的自相残杀在宣德楼前上演!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陈延山转身一看,后面的军士居然残杀了起来,不禁大怒,“你们眼睛瞎了?”
“奉旨讨贼!陈延山还不快速速下马受缚!”一声大喝,给了他回答。
“是你?”
“是本将,奉旨讨你!”那人拍马赶了过来,挥刀而去。
“就凭你,还不够资格!”陈延山大怒,手中佩刀一挥,杀了过去!
看着城门下乱成一团的右武卫诸人,陈尧咨心里不禁一叹,堂堂右武卫大军,御林军十六卫帅之一,居然顷刻之间,成了般若地狱一般,人人都杀红了眼!
“陛下,你看此事如何?”陈尧咨出声问道。
“这是你做的吧!”太宗转身对他说道,“没想到朕信赖有加的右武卫,居然成了这般田地!”
“陛下勿忧,只要杀了陈延山,右武卫再也没有在杀的必要了,届时自会退去!”陈尧咨想了想,说道。
“杀陈延山?”太宗看了看远处拼杀的双眼正红的陈延山,枯黄的脸上青筋突起,大声怒吼,“众将听令,取杀陈延山者,赏千金!”
众人听闻,不禁心中骇然,有人望着陈延山,不觉双眼发红,仿似黄金台在前,奋力冲去,这其中的人,马斌便冲在最前!
陈尧咨看了看城楼之下,陈延山离着自己不过几百步,若是箭矢出去,怕是还在射程之内,加之楼下马斌的率军冲击,陈延山只能后退,军士有限,他只能速战速决,城门几处频频告险。
“陛下勿忧,借强弓一用!”
太宗看了看陈尧咨,不觉问道:“你要强弓做什么?”
“杀陈延山!”
“陈公子,你会射箭?”几人不禁心里发笑,这看似单薄无奇的陈尧咨,居然也懂得骑射。
“不可!”太宗摇了摇头,“城下混乱一团,若是贸然出击,岂不是正中了那陈延山下怀,他正可乘机杀进来,宣德门怕就真的失守了!”
“陛下勿忧,就在城楼,草民取陈延山之首级!”陈尧咨看了看远处的陈延山的帽沿,说道。
“真的?”
“一言九鼎!”陈尧咨信心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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