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蜀王却有些欲言又止。
“你还有何事?”太宗问道。
“回禀父皇,儿臣想,荆阳才回汴京,她与陈嘉谟相交甚笃,恰逢此事,陈嘉谟欲想请她一聚……”
“陈嘉谟,你真的有此意?”太宗眯着的双眼突然挣了开来,盯着陈尧咨半响,说道。
“陛下,”陈尧咨扫了蜀王一眼,心道这公主也是旧识,该相请一番,随即点头道,“臣正有此意,这也是臣进宫求见陛下的原因之一。”
“好吧!”太宗挥了挥手,“那便让荆阳也去见见。”一向甚为抠门的太宗似是变得突然大方了起来,这不得不令陈尧咨另眼相看。
“谢陛下!”陈尧咨忙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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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月圆佳时,漆黑的夜里在华灯下显得分明。走在长长的宽大御街之上,陈尧咨恍若梦幻,这一场变化在汴京城如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没有泛起一丝涟漪。但他知道,就在明日,这陈延山之事将会传遍整个汴京城,又是一场风浪,又是一场滔天的风云变幻。
“嘉谟,今日是陈府的大喜之日?”赵璇笑道。
“不错,我打个娶媳妇了。”陈尧咨憋了憋嘴说道。
”可是本宫如何不知呢?”赵璇微蹙着黛眉问道。
“这可怨不得他,”蜀王笑道,“今夜可是无眠,他本是想入宫请父皇,邀你前去的,但却有些事耽搁了。”
“真的?”赵璇突然觉得心里有些温暖的感觉,俏脸如花的笑道。
“可是我今日也繁忙,待到进宫之时,已经过了酉时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酒席完了没有!”陈尧咨微笑道,“可能都酩酊大醉了吧!”
是男人,都有撒谎的时候,即便是没有撒过谎,也有想着要撒谎的时候。因为女人很难应付,若是应付敌人,不过手起刀落,若是大气感情仗,男人往往会处于下风。这决定与男人的诸多特点与女人的诸多性格。
陈尧咨也撒起了谎,而且还是那种眼不红心不跳的境界,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他说的话里有什么谎言的成分。卡她毕竟撒谎了,而且是对女人。
有人说女人谁谁做的,男人是泥做的这句话很有道理。但看着赵璇俏颜如花,那一抹如香的红晕脸颊,仿似为了一个美字而生,是男人,总想着抱回家吧。贾哥哥阅女无数,阅男无数,总结出来的话那是具有很大的科学性和预见性的。
疾驰了许久,终于到了金梁巷,陈府已经喜色洋溢,高挂的红灯贴着大大的两个喜字,众人都知,在汴京有名的陈府今夜大喜之日。
“老三回来了没有?”陈尧佐对府门前张望的小五问道。
“没有,”小五嘴里啃着一块鸡腿,脑袋摇的跟鸡脖子一般,“二少爷,你说三少爷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没了踪影,老爷都发怒了。”
“唉,自求多福吧!”陈尧佐摇了摇头,“让他放鞭炮,说没了就没了,这什么人那,不会是又跑到什么‘千金楼’去了吧!”陈尧佐嘀咕道。
“三少爷,三少爷!”小五突然大叫,飞似的跑了过去,却见府门停了马车,陈尧咨走了下来。
“你这是去了那里,老爷正寻你呢!”小五急道,“快进去吧!”
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我突然想起两位挚友,这么好的日子,当然要请他们前来了,快起收礼物吧!”
“好嘞!”小五一溜的跑到下人们前去,叫了几个人来搬这些贺礼。蜀王屈尊前来,自然要有些体面,贺礼礼单都是一长串的连着,让人眼花缭乱!
“三弟,你去了什么地方,父亲找……”陈尧咨还未说完,突然张大的嘴愣了愣,却见蜀王与一女子走了出来。但他也是在朝为官,随即忙的过来施礼,“下官参加王爷!”
“免礼吧,”蜀王笑道,“本王也不是第一回来陈府了,就当是叙旧。今日陈府如此喜庆之日,怎能不来讨杯水酒!”
“王爷驾临,寒舍蓬荜生辉!”陈尧佐笑道,“请王爷入正堂,父亲正恭迎王爷大驾!”
这厮也有些手段,连说带笑的也让人找不出毛病。顺利的便把人带了进去。
可他并不识赵璇,见陈尧咨走在她身旁,不觉惊讶,暗道这小子还有些女人缘,也不知又在什么地方寻的红颜知己。可父亲也在府中,这小子未免太过大胆了,居然带进了陈府。且今日恩师也在场,他不是往自寻末路?
这礼单很长,管家扯开嗓子吼了半天才说完,陈省华却已经急匆匆地遏走了过来了。
“下官参加王爷,公主!”陈省华忙的道,陈尧佐不识,他却怎能不识,眼见这老三一脸笑意,忙的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