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短剑
“公主?你怎么在这里?”陈尧咨大惊,这女子分明就是赵璇。可她的胆子未免太大了。
“我怎么不可在这里,这可是皇宫,不是我家吗?”赵璇笑道,却拿着衣服走了过来,给他悉心的穿好,整理了这蟒袍的一脚,笑道,“可别忘了,这进士蟒袍,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陈尧咨傻了眼,这丫头怎么这么大胆,这里可不是在成都府的时候,皇宫大内极为森严,怎可由得她随来随去。
一甲三人由三位主考官大人亲送至午门外,礼部尚早又迎接来,亲自扈送三鼎甲,向承天门正门招摇而出,众进士随行在左侧官道……
陈尧咨走在嘴中居中,三人行在只有皇帝才能走的御道,也就是这宣德楼前的主门,鱼贯而出。毋庸置疑,这辈子不会第二次走在这条道了,所以在三人在陈尧咨的带领下,三人走的很慢很慢,有些享受,但也都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骑在一匹高头的亮银色无杂毛,披红挂彩的高头大马上,心中颇有这番滋味。
开封府尹再次为陈尧咨将头红花换成金色,再给他身十字披红,这样看来,仿似了那得意洋洋,迎亲娶媳妇的富家公子。装束已毕,府尹大人亲递马鞭于状元,扶三人马。三人身后面还有‘连元’、‘状元及第’旗各一对、绿扇一对、红伞一柄、锣鼓音乐排列前行。大吹大擂,出去承天门,到了长安街。
搞气氛就是要讲究排场,这一唱一和、一吹一打的,气氛一下从肃穆转成热闹只见宽阔的大街上,挤满了看热闹的男女老幼。若不是道路中间,有专负责外城治安的开封府兵丁把守,恐怕真要水泄不通了。
就街众人翘以盼时。突然间鼓乐大作。喜庆地乐声中。两排大汉将军护卫着两个披红戴花地礼部官员,抬着幡龙金榜缓缓而出。这金榜由礼部尚护送,众进士随行,从午门正中而出。在御街上这一路走来,潘楼街、御道、西大街、保康门、丽景门、扬州门缓缓行过。
传说中地‘御街夸官’仪式开始了!状元郎骑在亮银色地高头大马受长安街百姓地瞻仰与欢呼,这几乎是京城百姓们最热衷地庆典了因为从寒门士子一跃成为新科状元,本身就是最好地励志故事,素为百姓们喜闻乐见。
而且今年地状元郎这么英俊,世人爱幕年少,风流不过陌上郎,自然要比往年更加热情激动。这种兴奋在见到‘连中三元’牌后,更是达到了稀里哗啦的吼声震天。男女老少痴如狂、尖叫连连,卖包子的老汉跑去看热闹了,溜达市井的男女围挤在了一团,更为出奇的是那算命的王瞎子居然睁开可双眼直溜溜的楸着这状元郎。漫天的花被风一吹,纷纷扬扬地飘洒在天街之,更映衬的这科举取士的魅力所在。
“我说何伯,这状元郎长的不赖啊!”拿着半个包子咬着,一个大汉看了看这几人憨憨的笑道。
“那是自然,“卖包子的老汉笑道,“这状元郎可是真生得这一身好皮囊,你知道这状元郎可是陈府的三公子,陈大人的幼子!”
一群人吃吃喝喝,胡吹海捧,这小小的包子铺里热闹了气来,有人遗憾道:“可惜我朝不兴状元尚公主,不然凭状元郎那‘潘安的貌、曹植的才’,圣上肯定会招他老人家为驸马的,到时候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那才叫真个完美哩!”
“尚公主,痴人说梦!”那王瞎子突然闭着双眼咬着脑袋,“这公主是尚不成了!”
“这是为什么?”有人问道,“难道这公主看不上状元郎?”
王瞎子摇了摇头,神秘莫测的一笑,道:“状元郎都有了亲了,还能尚公主,痴人说梦!”
“有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