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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老虎残了,猫也会出来肆虐一番。太宗这些日子已经无法处理政事,宫中的太医束手无策,被皇后骂了个体无完肤,一群人束手无策,是在没有办法。垂垂老矣,想要睁开双眼都很困难,太挥了挥手,秦翰连忙点了点头,出门问道:“陈嘉谟何在?”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何故。秦翰摇了摇头,忙的道:“陛下欲要亲近,要陈嘉谟近侍。”
“小的这便去宣!“一个太监走了过来低声道。
“不用了,陛下圣意,咱家走一趟吧!”
秦翰备好马车,出了宫门,转过宣德楼,却是未曾往汴河金梁桥而去,而是到了州桥便立即转向,往浚义桥,至梁门,到了吕端的府上!
吕端这些日除了早朝便在府中,挥舞着大笔的湖笔写字作画,见秦翰此来,立即知道此事有了变化,二人出了府门,未曾去太子府,而是去了皇宫。两人脸上皆是沉重之极,吕端再也没有了平日的惬意,而今已经到了万分紧要关头,一个不好,可是流血汴京城了。
“陛下如何了?”良久,吕端开口问道。
“陛下驾崩了!”秦翰咬了牙,突然说道。
“那秦总管如何出了宫的?”吕端问道。
“早在几日前,陈状元便与咱家商议,由吕相爷入宫主持大局,再迎太子入宫,即可登大宝!”秦翰道。
“那陈嘉谟在何处?”
“探子来报,与吴王在千金楼狎妓,陈大人有几天未曾进宫了。”秦翰低声说道。
“什么?”吕端大惊失色,“这……他与吴王在千金楼?”
“吴王似是有所察觉,怕是对他有些不利啊!”吕端叹了叹道。
“咱家又何尝不知道,可咱们如今又能为之奈何,相爷,宫中要紧啊!”秦翰急道。
“唉!”吕端叹了叹气,突然道,“咱们快马入宫,不然提防有诈!”
秦翰不知的是,他前脚一走,后脚总管王继恩便悄悄出了宫门,往吴王府而去,且他这一去,引来的是五百骑兵直奔御街,绝尘满地。
吕端进入寝宫,再也没有见到太宗睁开双眼,在确信了之后,吕端出了寝宫,大声宣读圣旨,太宗驾崩!
众人一听此事,顿时跪倒在地上,皇后更是哭的天昏地暗,后妃凄泪,众人悲不自胜。赵璇听得太宗驾崩,顿时惊讶之极,凄然哭泣。太宗有五女,前四位公主早已经尚了驸马,唯独他一人至今未曾婚嫁,却没想等来的不过是太宗撒手而去。
吕端虽是感慨太宗一生传奇经历,如今却毫无征兆的撒手而去,但他却知道他该做的不是哭,而是迎太子入宫。太宗重病之时,太子便是受人瞩目,吕端、李沆以为,太子该多修身而性简,不可成为众矢之的,以免徒招惹是非。而今看来,此言甚是有道理。
“报!”就在他准备起身之时,一个禁军统领报来,“发现一对骑兵直奔宣德楼而来,请皇后娘娘、相爷定夺!”
“什么?骑兵?有多少?”皇后吓的花容失色,吕端更是大惊,他强自镇定的问道。
“不知!”
“立刻命禁军加强守备,本相爷倒要去看看,这些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皇后娘娘、相爷无忧!”秦翰冷冷一笑,“在下有一妙计,就在这囊中,不妨一看!”
吕端拿过那锦囊打开一看,却是寥寥数字,他脸上的笑容舒展开来,“好你个陈嘉谟,这主意极好!来人,命殿前副都指挥使马斌前来见本官!”
“是!”那禁军将士领命跑了!
“相爷,你……你说的是……”皇后娘娘与秦翰忙的问道,连赵璇也停止了哭泣,一脸的茫然。
“是啊,还好他准备的早!“吕端捋了捋胡须,脸上微微笑道,“料敌千里之外,古之太公望、张子房也不过如此!”他把那章纸张递给了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