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你这俸禄不浅,合该能养得起了吧!”吕端走出大殿之时,还不忘了打趣他一番。
“相爷,向你道喜了,恭喜相爷再列政事堂!”陈尧咨拱了拱手笑道。
“怕是没那么容易,那寇倔驴子你愿意去惹吗?”吕端捋着胡须,摇了摇头淡淡的笑道。
陈尧咨摊了摊手,“还是算了吧,寇相人虽是倔了些,可是从本质上来说,也算个直性子人了吧!”
“他倒是直性子,可这朝中大元,他可是得罪了个十之八九了,老夫还不是要为他担上不少娄子!“吕端苦笑的道。
“吕公在此,在下有礼了!”两人说话之间,寇准出了大殿,走了过来。
“寇相!”陈尧咨拱手施礼,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论年纪,寇准比他老爹陈省华还要大;论官职,别人正一品,他是个三品官,说起来也就是个三流,这朝中的大臣,三品以上者,有近百人,他不过是百分之一罢了;论资历,寇倔驴子有着丰富的实践经验和社会经验,但看他那一脸白花花的胡子既可以知道,或许他过的桥比自己走的路还要多,而自己就是嘴上没毛的家伙,古话说得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跟这家伙比起来,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原来是寇相!”吕端连忙对寇准还礼,两人招呼了起来。
“吕相这是要去政事堂吗?”寇准笑问道。
“正是,我们二人正往政事堂而去,陈状元乃是知制浩,撰拟诏旨这些还需陈状元的笔墨啊!”吕端摸了摸挺着的大肚子笑道。
政事堂为宰相职责所在,、参知政事议事办公处,设于禁中,囊括门下省、中书省和尚书省的大部或主要职权,可以说是最高行政机构。这是个肥差,大部分得职权都囊括在了这里,三省六部,多为空架子,处理些三省六部的日常事务,论道实权,还是要在政事堂,这掌权者,不管职务,只要有个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就是正一品的宰相,在唐朝,称之为凤阁鸾台平章事,再领个内史职务,就是宰相;在大宋却是变了花样,要坐镇政事堂,加个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就是百官之长。
三人来到政事堂,众人已经坐齐了,这政事堂也是人多繁杂,陈尧咨的职务,也就是个知制浩,准备些文书之类,也不过是相当于高级秘书,干的也不是多嘴出言话策的伙计。
寇倔驴子脾气不行,做起事来要小心,不能马虎,那是翻脸不认人的,但是这厮却有个不好之处,那就是花天酒地,简而言之,私生活太过奢侈,若是改日去拜访寇府,没有几杯好酒、几个轻歌曼舞的官妓,他自己脸上都感到无光。
有诗云:一曲清歌一束绫,美人犹自意嫌轻。不知织女莹窗下,几度抛梭织得成!就是寇倔驴子的二房姨太太,他的侍妾呈给他的。
政事堂不是喝花酒的地方,众官都不敢争论,都只是小心翼翼的做自己的事,奏折之类的事物一一俱全,而后再批阅而看,重要的再呈上御览。这个时代已经不是太祖时期的玩命时代了,皇帝也赖了起来,奏折少一分,他们更少了一分麻烦。
待到这一行人下班,陈尧咨回到府中走出政事堂,已经快酉时十分了,陈尧咨心思缭乱,感情这政事堂的事物太过繁杂,他在里面躲着整理些资料,也忙碌了一个下午,此时肚子里不禁咕咕直叫。
陈尧咨辞别众人,先行的走出了这政事堂,早早的下班确实好处不少,在这个没有奖金,没有绩效的时代,消极怠工那是必然的产物。
陈府早已得知这些,早早的摆开了家宴,庆贺陈老爷的高升,一时间宾客盈门,车水马龙,管家在府外忙碌不已,一个劲的接待着客人到来。
“三弟,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陈尧叟走了过来笑问道,此时他以早已脱下袍子,便服在身,笑颜的走了过来。
“衙门里太忙,没有时间,我这还是早早的就跑了,谁知道那些加班的人会怎么样!”陈尧咨憋了憋嘴,往小院边走边说道。
“父亲要你待会出来迎客!”陈尧佐心情大好,对着他笑道。
“迎客?我这么忙的……”陈尧咨才争辩,却见陈省华走了过来,不禁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好,我去去便来。”
陈府有个规矩,但凡客人到来,必定分宾迎迎,不管什么人,职位高低,到了陈府,绝对可以享受着三品官以上职位四人列队相迎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