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陈尧咨更是不知所谓。
“嘉谟,你不知道秦先生是柳夫人的兄长?”陈省华问道,原本以为他知道这秦先生与柳府的因缘,没想他却是蒙在鼓里。
“不知!“陈尧咨摇了摇头,心里却是惊讶不已,这杭州秦氏居然能与柳府扯上了关系。
“怎样,老夫说,与陈状元你有些亲戚之谊,没有说大话吧,哈哈哈哈!”秦靖卓有商人的豪气,坦直率真,却不乏心机。
“真是没想到,秦先生与犬子有这些渊源!”听了秦靖卓的详说,陈省华不免感慨,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招惹的这些人,还好没有添什么乱子。
“不知陈大人今日来府中所谓何事啊?“秦靖卓虽不是柳府主人,却开口笑问道。
“哦,实不相瞒,在下与内子今日此来,是为幼子陈尧咨与柳大人来提亲的!”陈省华脸上笑道。
“什么?”陈尧咨一听,眼睛瞪的鼓鼓溜圆,简直难以置信,“这……父亲,我不是说……”
“怎么,你不是早要为父来了吗?”陈省华转身对他笑道。
“日!”陈尧咨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这老头子什么时候也会来个措手不及了,难道他们就这么在意自己的婚事,他却不知,在这个时代,他这么大了还没有娶亲的,纯属异类,在陈府就有两个,陈大人与陈夫人怎么不着急,按照他们的想法,柳大人也点头同意,先解决一个是一个吧。
“这倒是不错!”秦靖卓呵呵一笑,可话锋一转,“我这外甥女也是大家闺秀,便是在汴京也是芳名在外。若是陈状元来提亲,需得准备一样饰物!”
陈大人一听此言,不禁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连柳开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柳开看了看柳夫人,但见其一脸欢喜,知道其有什么注意,也就不说话了。
“什么饰物?”陈大人笑道。
“在下曾亲眼所见,陈状元书画双绝,在烟波的长江里,写尽浩渺。老夫想以千金为礼,作为一换,可却被陈状元当即拒绝了,老夫深以为憾。可老夫知这画之不寻常,若是陈状元以此画作为聘礼,老夫以为,此事当为天作之合!”
“嘉谟,真有此事?”陈省华对陈尧咨笑问道。
“这……”陈尧咨傻了,这画他哪里还有,那日回到成都府,他见赵璇看着这画痴迷不已,索性自己留着也无用,便送与了她,当即这小姑娘欣喜之极,笑靥差点勾了他的魂。可这画都送出去了,还在哪里去找去,难道要去要回来?如果他还有些脸皮的话,他绝不会这么做!
“嘉儿,你真有这画,为娘怎么没有听过?”陈夫人不禁问道。
“话倒是有,可是……唉!”陈尧咨摇了摇头,“此画如今在禁宫之中,我哪里敢拿出来啊!”
“原来如此,”秦靖卓叹惋道,”陈状元之才,此画留在皇宫也算能得其所了。如此便揭过吧!”
“虽是如此,可老夫也聊备薄礼,以为聘礼!”陈省华见此,忙的说道。仆人们捧来这一长串的礼盒,管家递给了柳开一份礼单,这长长的一溜,陈尧咨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心却知道其必然不凡。
“夫人,你看如何?”柳开问向了柳夫人。
“老爷做主便好,此事妾身看来,确实良配!’柳夫人淡然一笑。
“如此,下官多谢柳大人了!“陈省华忙起身道。
“该呼亲家了,”秦靖卓起身笑道,“柳府与陈府作为姻亲,老夫少不得要来讨杯喜酒了。”
“理该如此!”柳开笑道。
“那不知此事该订于何日?”秦靖卓笑问道。
“下月十六,正是百无禁忌,最宜嫁娶,不知亲家意下如何?”陈夫人笑问道。
“什么?”陈尧咨更是大吃了已经一般,“下月十六,我……我结婚?”
“你不是早想着这事吗?”陈夫人在他身边笑道,“这下月十六你都不愿等啦?”
“不……不是,是这……这………”陈尧咨一时急切,他知道,今天他是被人阴了,就是陈大人与陈夫人,两人夫妻合作,上演了一台好戏,他还是太嫩,从秋蓉叫他的那一刻起,他便被注定要摆脱单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