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英的自诉(1 / 1)

翻覆三国 偷懒的码农 3320 字 2022-04-27

孔明面无表情地立于月光之下,白衣呼应着明月,冷峻到妖异:“我没有耐性。”他冷冷地丢出五个字,不带任何感情,却让在场的人都有种被恐吓的感觉。 “是……是一个算命的告诉我想要骗你出来只要一撮黄发……”他诸葛亮就是为了这么撮黄发出来的吗?他所期待的黄发是我的吗?我忐忑着,各种纠结的情绪纠结到一块儿,都分不清自己是开心还是难过,都说了不要自作多情!我狠狠地再一次警告自己。 “这头发是哪里来的?!”孔明语气突然加重,毫无预兆就爆发出来的怒气让全场的人都打了阵寒战。那几只狐狸也配合着发出极具威慑力的低吟。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那大少吓得笑容都有些僵硬,“就是个丫鬟的头发。” “她人呢?”孔明追问,面色柔和起来,我看到他捏紧的拳头微微颤抖着等待着答案。 大少露出一丝难堪的表情,吱吱呜呜了半天挤出句:“死了……” “什么?!怎么可能?!”怒气在一刹那升温,孔明怒不可遏地揪住那痞子的领口,“怎么可能?!” “冷静……冷,冷静……”那痞子被吓得腿软跪在地上,“我不知道她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啊,而且我有说过以后不会亏待她的,没……我真没想她会……”说着说着,他竟然假惺惺痛哭起来。 “不可能的,”孔明松手,冷笑着倒退两步,眼神迷离地盯着坑洼的地面,“连曹操都没能把她如何,你这种人又怎能伤害到她?哈哈,不可能的……”他这是为了我失魂落魄吗?我捂着胸口,那种忐忑的感觉愈加强烈,不要自作多情,不要自作多情!!我拼命排斥着那一波又一波“自恋”的冲击,蹲下身去:就我这么个沙粒是触及不到天空的!让我看着就好…… 那大少见孔明一时恍惚,连滚带爬地躲到他那群随从身后道:“我是真不知道那小丫头是你相好,说实话,她根本跟你不配嘛~” “闭嘴!”孔明一声怒喝,吓得那一群人集体后退,他苦笑一声喃喃道,“……我也觉得,也许,距离的确是太远了。”带着萧然的神色,黯淡的眼神,转身,他自嘲般得笑着离开。 他以为死去的那个女子是我吗?他为了我悲伤?……不是的,不是的!他都说了距离太远了,他是天,我是地,他不用为了我去证明什么,何况是整整五年光阴如此大的代价!不是我,不是我……我带着完全没有意义的自责与让人窒息的忐忑蹲在黑暗里看着月光下的他,镶着冷色银光的身躯是如此遥不可及,最终我还是没敢走到月下告诉他:我回来了。好害怕因为我的自作多情会让我没有勇气再呆在他的世界里…… 我怀着忐忑却激动不已的心情期待着什么,虽然我曾经不止一次地警告自己愚蠢的想法是何等的荒谬,他不是我心中向往的孔明,他小气,他恶劣,他无礼,他“懦弱”,但是为什么,我却会希望再次上演他戏虐的讽刺玩笑,想念他那不合时宜的善良与谦虚? 此时月下的阴影给了我某种压抑的安全感,我强制地背对着他离去的方向,我没敢回头看一眼,这感觉真是神奇,**竟然可以反抗心里的强烈愿望。 “这么晚还不睡?”身后传来刘备充满关切的声音,同时一件披风盖上我冰凉的脊背。 “恩……”我极力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真过分,胸口怎么会这么闷呐?如同奔腾地江水被巨石阻挡无法前进却努力挣脱,我真的真的好像知道某个问题的答案! “遇到故人了?”刘备蹲下身,道,“怕太久没见会变得陌生吧?那种感觉我知道,很可怕。” 我没给任何回应,我还在拼命思考着,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思考着什么。 刘备长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迷茫吗?”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继续道,“其实有些问题只有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完全是触手可得的,不用做什么困难的思考,艰难的选择,你只要伸出手便可得到,但是,往往,人们为了逃避问题的答案,总把他复杂化,复杂到没有头绪,却不知,那头和尾竟是自己刻意隐藏起来罢了。”这话是专门说给我听的,是啊,其实只要我勇敢地问一句:你在乎我吗?一切心结都可以解开了,不用再一直责备自己的自作多情,我重新回来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就当我被历史狠狠地耍了一次,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愿意陪他走完这个悲剧。 我斗志昂然地站起身,对刘备抱拳道:“谢谢将军开导!”然后大义凌然地朝孔明离去的方向奔去。 我是傻子,喜欢追随悲剧的影子。 前方100米出现目标,50米,40米……我由冲刺到快跑,再到慢跑,然后渐渐止步,此时的我已经位于他正前方10米处,背对着他深呼吸,好吧,最后的审判时刻即将到来,问了这个问题我就不会再纠结了! 我一个潇洒的转身,目光撞上他埋入阴影的脸,只有一个轮廓,看不清表情。就在我犹豫着如何开口的时候,他走近了,更近了…… 直到…… 他从我身边走过,不带任何表情,只是漠然地看了我一眼,如同陌生人般…… 大片的乌云再次遮住了月的光华,像是约定好了似的,灯光只给与那些注定主角的人,而我这种悲惨的小人物是不受神眷顾的吧…… 方向,在方才一瞬间就完全丢失了,真想知道,月球在失去地球后会怎么样。 我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语言似乎已经被这个世界排除在外,他不记得我了,那么在这个年代我何去何从? 不知走了多久,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这条路走了很久……看了很久…… 不远处便是卧龙居,不知不觉地我停下脚步,我该怎么办?我有脸进去吗?难道我想听到他尴尬地说:哦~!我想起来了,是黄月英啊,好久不见,要在我家住几天吗? “碰!”前方传来关门声把我从沉思中拉回来,我竟然有种穷途末路的感觉,于是像丢了魂似地找了个空地蹲下,心里平静得可怕,因为我知道,我应该不平静才对,应该上去跟他理论,不是我想消失五年的!可是我怎么会有那勇气呢? 突然感觉有毛茸茸的东西蹭我的脸,抬头,是狐狸,我的狐狸…… “小金……”我唤了声,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倾倒出来,然后和一只狐狸抱头痛哭起来,“我怎么办啊?怎么办?”狐狸发出呜呜的低吟,像是同情,像是安慰。 冰冷的雨点又开始亲吻大地了,反正我也冷了,就接受这天泼的冷水吧,抱着某种消极的洒脱,我抱着狐狸继续在雨中哭着,夜,冷冷地看着,继续装着深沉…… 不知哭了多久,意识渐渐迷糊起来,我累了…… 雨声还在响,身上却没了雨水的冲刷感,然后身子像做梦似地被什么东西托起,眼前出现那张让我内疚到痛的脸…… “对不起……真的!”我说了,以为是在梦里…… …… 头好痛啊~~~~我开始有知觉了,但这知觉并不怎么好受,全身酸痛得根本不想动,除了……咦?是我错觉吗?额头上传来凉凉的软软的触感,是嘴唇吧?恩,应该是的……啊?嘴唇?!三魂七魄被瞬间召唤回来,我猛然睁开双眼,只见一个身影像装了弹簧似地弹开。 接下来是长达一分钟的呆滞对视。 诸葛亮坐在床边,两腮泛起红晕,满脸尴尬:“我……我只是看看你烧退了没有……”说完非常机械地站起来转过身去活动胫骨。 我莫名其妙地靠在床头,是孔明啊,是他抱我回来的?不可能啦,肯定是我太累了又做梦,对!做梦,于是当机立断倒下重新钻进被子里。 “还在躲我吗?!”他毫不客气地拉开被子,略带怒气的双眸直视我的双眼。 “你不是不认识我吗?带我回来干什么?!”他脸上的乌青告诉我一切并不是梦,所有的事是如此的真实,真实所以让人讨厌,真实得让我的泪水贬值了!我愤愤地拉过被子重新盖住脑袋,他竟然以为我五年的失踪时在躲他?!可恶的诸葛亮!昨天晚上算是什么?耍我吗? “哗啦”一声,被子被高高地甩起,他那颀长的身躯罩在阴影之下凸显出完美的轮廓:“我一直都觉得你不属于这里,甚至觉得你来自天上,我清楚有一天你会离去,但是,”被子落地,他的表情是那样的认真严肃,“请你在离开之前给我一个道别。” “……!”我泪汪汪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赌气地爬下床坐在地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昨天晚上无家可归的恐惧已经在我心里留下极大的阴影了。 “你知不知道五年有多长啊?”我听到他的脚步在我面前停下,“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不怕等,只是怕我知道我在等的人不再有等的意义,你懂吗?你知道五年来我有多害怕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是白痴我不懂!”我在被子里长牙五爪地大叫着,发泄着,“你不是不认识我吗?你不是很绝情吗?你不是从我身边走过都没有反应吗?!” “唰!”地一声,被子猛然被抽走,像片乌云似地在半空中飘荡了片刻落在门口:“因为我生气!很生气,我气到昨天看到你想揍你,明明活着却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 “所以你昨晚只是为了气我?”我抹着眼泪,不知道自己是气愤还是开心,“太过分了!让我哭你心里很平衡吗?!”大概是愤怒占领了主导位置,我脑子一空,起身冲到他面前用尽力气朝他胸口打了一拳,沉闷的撞击声夹杂着一阵清脆的铃铛声让这一场两个小气鬼的战争进入暂停阶段,从他的袖子里掉出两个铃铛,正是五年前我嚷着要买的那对金属中镶嵌着淡绿色晶莹剔透玉石铃铛,原来他买了…… 这一拳打得不轻,他苦笑着弯下腰拾起那对铃铛,略有所思地盯着:“本来想送给你的,结果迟了五年。” 当下,我仿佛心口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了一下,开始从愤怒中清醒过来,这一切本来就是我的错呀,五年,不论如何是我消失了五年,就算他不是因为等我而荒废了这几年光阴,于情于理都是我不辞而别的错,追根究底就是我不该设那只闹钟! 现在我知道他还记得我,担心了我五年,我又有什么道理为了他给了我短暂的无助感而愤怒?应该愤怒的是他呀! “对不起!”就这三个字,让我顿时有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总算知道那个我想要的答案已经不再重要,让他亲口说“喜欢你”,一个毫无意义的形式能代表什么?只要在某个角度有一个交集,就算是做两个只能相望的异面直线一样幸福,“对不起!”我郑重其事地鞠了个躬,“另外我有句话要告诉你,你有权当做没听见:我喜欢你。” 许久,他像呆子一样傻着没反应。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喔~~~我终于说出来了!好爽~!看他那副傻样,反正我的话已经很雷人了,再乘机吃他点豆腐也无所谓嘛,于是毫无形象可言地扑到他身上又说了遍,“好喜欢啊~~!” 就在事情貌似要进一步发展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诸葛均的声音:“哥,外面有三个人要见你,好像有个叫刘备。” 好大一盆冷水啊~~-_-||| “跟他们说我不在。”头顶传来孔明坚定的声音。 我奇怪地抬头看了眼,只见他露出一丝坏笑+挑了挑眉毛一副要做坏事的样子道:“你说我们夫妻做了这么长时间了……” “你……你要干什么?”我连打两个寒战,准备从他身上跳开,腰却被他的手臂勒得死死的。 “我的爱妻,你打算用什么来证明你对相公我的喜爱呢?”说着这么暧昧的话,他凑近我的脸,近到可以感觉到他暖暖的呼吸。 “那个……我觉得我们还太年轻了吧……”我尴尬地笑着,试图挣脱他的手臂,整张脸一直到耳根都处于高温状态。 眼看着那离我越来越近的嘴唇,我心跳得像是在数倒计时。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门“咣”得一声大开,欢欢喜喜跳进来的诸葛筱雨笑容一阵僵化…… 石化许久,筱雨终于开口道:“不好意思,进错房间了,你们继续。。哈哈,哈哈。。” 很好,一切总算又恢复到五年前的况,吵吵闹闹过着安宁的日子,雨天晴天时不时换换口味,依然是晴耕雨读,草垛上却是两只手试图伸向天空,他告诉我:其实有时候天是触手可得的。 今天天气不错,虽是秋末冬初却是难得的艳阳高照,霜已成露珠,圆滚滚地在叶面上荡着煞是可爱。 我撩开帘子朝前院张望了眼,刘备,关羽,张飞三人百无聊赖地在门口候着,罪恶感油然而生:人家刘备好心送我到襄阳城,还迁就我住了个晚上,可我却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跑来这卧龙居,是不是太失礼了?更郁闷的是,这诸葛亮竟然还事不关己似地嚼着书斜倚在床边,原来三顾茅庐时孔明真的在家啊?嚣张~我挑着眉毛看了他一眼,不幸的是刚好碰上那双狐狸眼睛-_-||| “你表情很丰富啊。”孔明仍然是面无表情,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那是~!你羡慕吗?本人可不像你就那么几个固定表情,面部僵化。”所谓近墨者黑,跟毒舌呆长了,多少嘴巴还是变得毒了点,“还有啊,人家刘备一行在外面等了很久了,您就不能发发善心接见他们一下?” 孔明重新把实现落到那本兵法书上,但看得出来他脑子根本就没给那些文字留空间,只是装装样子罢了:“我觉得,你刚刚回来,我应该多陪你一段时间吧。” “什么叫多陪我一段时间?你出山我也可以跟着你啊。” “不可以。”仿佛知道我会这么说似的,他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貌似非常胸有成竹地可以让我老老实实呆在卧龙居。 怎么可以让我呆在卧龙居?!这不是代表我要等他一辈子?而且等回来的说不定还是具尸体,真是越想越气人! “凭什么?”我瞪着他,索要一个答案,虽然我知道不管答案是什么都不可能会改变我的决定:我要随他出山! “凭我是你丈夫。”他合上书,还我以一个不容多辩的眼神。 “你们这种封建教条我才没兴趣呢,你要用这东西管我是吗?”可恶!看错你了诸葛亮,大男子主义的古董!“好啊,我们离婚!” “离婚?”迷茫的眼神。 好吧……这时候还没这词,我一阵狂汗:“就是你休了我吧,要凭据的话现在可以写,”我气愤地走到桌边摊开一张纸开始磨墨,“写啊,现在就写!写了我爱去哪去哪。”该死的诸葛亮,想把我变成望夫崖吗?你怎么可以这么狠的让我等你那么多年?要是想报那五年苦等之仇的话你直说好了,何必如此拐弯抹角?难道还要我谢你“多”陪我一段时间吗? 修长的五指冷不丁按住我疯狂磨墨的手,我没抬头,好害怕自己会被“遗弃”在这个卧龙居,我的下半辈子就只有守望了:“外面的世界不适合你。”右后方传来温柔的声音,“我在那个世界里已经失去太多,太多,请你不要再奋不顾生跳进去了好吗?”然而这和平的声音并无法平息我心中的怒火,确切地说不是怒,而是怕,若我果真是来这里代替正版黄月英的话,我岂不是要形单影只一辈子?就算不是一辈子也要等个十年半载的,要我如何忍受得了多年碌碌无为的等待? “什么叫不适合我?难道把我丢在这里等待就是适合我的吗?我不是你养的那群猪啊!”挣脱他的手,墨被飞溅起来,洒了一身,“写啊你,快写啊!要我等的话我求求你休了我吧!”我随便抓了支毛笔蘸了墨硬塞到他手中。 “唰”,我听到墨汁滑过空气的声音,他阴着脸广袖一挥墨汁从笔尖飞射出去印在白色的窗纸上,几乎击破:“你闹够了没有?”他轻放下毛笔,但我知道,我已经成功击溃他的底线了——那些墨迹无一不透露着愤怒。 虽然被他这种低调的暴力威慑到了一下,但是让我妥协是绝对不可能的:“好了,窗纸上的那些就当是休书了,你保存好。”说完气冲冲地奔向大门,大不了我投奔刘备去,反正他是你老板,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见着不爽但也比见不到强。怀着一定的决心,我打开门闩,准备跨出我历史性的一步:我黄月英要和诸葛亮离婚了! 就在门打开一条缝的时候,一个力量突然加入把门重新关上,同时一双手毫不客气地将我转了个面,然后只感觉肩膀被什么东西死死地按住动弹不得,整个过程就只是一个瞬间。 “你就不能不去趟这滩浑水吗?”孔明在按着我肩膀的手上加大了力,疼得我肩膀不自觉地缩了缩,“我去的是战场,战场!你懂不懂?会死的!” 那眼神,是哀求吗?可是我真的办不到,我怎么能甘心做一个望夫崖呢?“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我声音轻了许多,带着期望的眼神,我希望他给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就算骗我也好。 然而他只是看着我,只是看着,没有答案。 “喂!哥你干什么?!”大概是被我们的争吵声引来,诸葛均突然出现推开按着我的孔明,把我揽到身后,“月英想干什么是她的自由。” 接下来两兄弟就这样四目相对着,一场无形的战争就这么上演了。十几秒后,孔明的竟然败下阵来,眼神瞥向一边,近似虚弱地说了个很没说服性的理由:“你不懂。” “哥,我是不懂,”均乘胜追击,“我不懂你怎么在自己没能力保护人家的情况下娶了月英,”说着他突然转过身搂住我的肩膀,充满挑战性的眼神直视孔明,“还不如如她所愿放开手,然后由我来保护。”我打了个寒颤,这。。。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均……你,”显然孔明被诸葛均这个异常的举动震撼到了,不可置信地笑道,“你不会……” “是,我喜欢她。”平淡的语气,微笑,然后在搂着我的手上加了点力,诸葛均挑战着他哥的权威,“而且我自信可以保护她飞翔。” “哈,哈哈~”孔明突然苦笑起来,“我真是笨蛋……你喜欢她,你喜欢她就娶她吧。”让我很不爽的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盯着我的,带着一种自嘲。 这算是什么意思?怀疑我红杏出墙?我有什么资本出墙啊?“诸葛亮你这个白痴!”我拔下拴在我腰带上的那两个铃铛朝他扔去,“还给你!本大人不稀罕!” 同时门外响起张飞那个大嗓门的声音:“诸葛农夫!你他妈给我滚出来,再让老子等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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