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不得不承认,这个乡长想象力相当丰富。不愿与他争辩下去,她默默地转身。
“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都只是您老的猜测,请提出证据!再说,乡长未收到通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才值得深究,不是么?”瞥了乡长一眼,无视他发青的脸,她走向欧阳天。他神情木然地蹲在一处已经很久了。
在他面前,躺着一对男女,男人侧身挡住女子的身体,背后有一个伤口,从左肩一直延伸到腰部,女人的胸口有一个刀口,手上还抱着个男婴,男婴的脖子上也有一个小伤口。三人的血干渴,可见已是死去多时了。
不经意得扫视了周围,发现男子的左手臂挺直,无名指直直的向着一处。顺着男人的手指出的方向,她看到角落的一个大木箱。她拉着欧阳天退开几步,示意寒打开木箱。里面竟躺着一个八九岁的少年,一身红衣,身上干干净净,没有血迹,无任何伤口,脸色红润,恬静的如睡着一般。
“城儿……”欧阳天喃喃地说着,快步上前,把起脉来。
剑在她耳边轻声道,“……没有气息……”
听罢,她有些黯然。却见欧阳天面有喜色,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拿出一颗紫色的药丸,喂入少年的口中。不到半个时辰,便见少年手指动了动,有了鼻息。乡长吓得连退几步,脸色苍白如雪,直道:“诈尸……诈尸……”
门口传来一阵喧哗,金州州长来了。
她走上前,向州长简略地介绍了情况,并指出那少年便是唯一的幸存者。期间,乡长总打断她的话,认为她的解释是一派胡言,不可尽信。剑朝他冷冷地扫了一眼,乡长立刻闭了嘴。
说罢,金州州长点了点头,示意他了解聂家的情况了。随即封锁了现场,找来仵作,验明死者身份和死因。一系列处理交代完毕,州长将我们一行人,包括仍昏迷不醒的少年,领进州府安置好。
金州州长把她们带到州府,详细地询问事情的经过。说到少年没了鼻息,却在吞食了一颗紫色的药丸后活了过来。欧阳天解释道,“这是紫金丹,丹药一紫一金,金色为假死药,紫色药丸为解药,是上官家家主多年前所制。这世上除了家主,就只有我手上有这丹药。”
“如你所说,是上官家家主事先让长子服用了假死药,并藏匿在木箱中,才逃过一劫?”金州州长若有所思。“这表明,上官家家主早已预知到今晚的惨剧了。”
州长踱来踱去,沉思着,“究竟上官家跟谁有如此深仇大恨呢?”
“上官家世代从医,救死扶伤,为商后恪守本分,不可能得罪人,更何况与人结仇呢!”欧阳天显得有些激动。
“……那么,现在我们只能等待少年醒来,再作打算了。”州长停下步子,无奈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