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只是身子太过虚弱，再加上一时受刺激过大才会晕过去的，没有什么大碍，比较棘手的是，娘娘脸上的划伤……”谭太医欲言又止，心里感叹起着柳妃娘娘真是多灾多难啊。

“伤口太深，几乎深可见骨，将来即使治好了，恐怕还是会留下疤痕。”

“无法去掉么？”

“请恕微臣医术浅薄！”谭太医低下了头。

似乎有一丝哀痛划过轩辕祈的眸底，他挥挥手，“到外面看看那些人吧！”

“是！”谭太医又看了看床榻上似乎愈见纤细的女子，无奈地摇摇头，在心里无声地叹口气，出去了。

刚一踏入柳菀，谭太医就嗅出了不对劲了。

柳菀里有着迷迭香的香味，不浓，淡淡的，只会使人陷入沉睡，娘娘没有昏睡，想必是事先服用过提神的药了。

这样子的结果，虽然有些出乎意料，可是他却没有觉得太大的惊讶。

帮娘娘看过那么多次诊，那么多次看着娘娘在生死边缘中徘徊，作为她的主诊大夫，他是最清楚的，那么多次，他几乎没有感受到她的求生意志，若不是有那位幕后的高人相助，他敢断定，娘娘根本活不到现在！

现在这样，简直只能说是奇迹了。

——陛下，您若是再不懂得珍惜，就真的要完全失去了。

摇摇头，谭太医将手中的药粉放入香炉中，点燃。

门外，谭太医摇头叹息，渐渐垂落的夜幕笼罩了大地，雪停下了，黑压压的乌云遮掩了月亮的光芒。

似乎预言着，不幸的开始。

那么，是否就真的会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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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你在想什么啊？”童稚的声音软软地响起，柳韵凝回过神的时候，一个软软的小身子已经钻入了她的怀里，仰着脸，一双骨碌碌乱转扑闪扑闪地看着她。

柳韵凝低下头，对上他小鹿般的眼睛，忍不住笑了笑，“翎儿最近学了什么，母妃在想要怎么考翎儿啊！”

“啊？”闻言，小孩儿一张小脸全都皱了起来了，撒娇着说道：“不要嘛，母妃，翎儿都会的，不要考啦！”

“既然翎儿都学会了，那肯定就不怕母妃考你了，为什么不要考呢？”

“不要嘛，母妃，不要嘛！”小孩儿使劲地甩着她的手，耍宝般地在她身上蹭啊蹭，柳韵凝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翎儿说说看，为什么不要呢？”

“因为……”小孩儿一双眼‘骨碌碌、骨碌碌’地乱转着，“因为母妃的脸受伤了，需要休息，这是毓琉姐跟翎儿说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