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漪刚下马车,赫然发现,门前立着的一对俊俏男女竟是柳乐洲、柳乐晴兄妹,高兴得她都手脚发颤了,简直怀疑自己是思念已久产生了幻觉,直到柳乐晴紧紧地抱住了她,漪儿、漪儿不断地唤着,抱得那样紧,把她身上的温热都传递过来了,又看到旁边的柳乐洲哥哥依旧象过去那样,一双温润的眼睛静静地一如既往朝她笑着,她终于确信,她的两个好朋友--平生第一次交到的知心朋友,真的来到了她的面前!
诺兰漪高兴得忘了形,她一手拉着柳乐晴,一手拉着柳乐洲,双眼都湿润了。离开之后,伤心时、快乐时,她首先想起的人就是他们,他们是比亲人更深入她骨血的至亲之人,那是至命的朋友。
萧景阳在一边静静地审视着,他想看清楚,这个丰神俊逸的男子于诺兰漪究竟意味着什么?两个人的朋友关系已到哪一种程度?诺兰漪对他动心了吗?眼前这人,尽管他不愿承认,但他外形确实相当地出众。他心中警铃大响,他不想在自己以为两手掬满幸福,心渐渐温暧的时候,转瞬间一切一切的美好又变成幻影,那会让他发疯的。
柳乐洲看着又蹦又跳,欢喜莫名的诺兰漪,眼中满是怜惜,"漪儿,近来可好?"
萧景阳非常反感听到从他口中唤出 "漪儿",那应该是自己的专有称呼,除他之外,任何男子都没资格这样叫他的妻子。现在这两个人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人一口一个"漪儿"地叫,这让他非常的不舒服。更让他不舒服的是,三个人之间那种明显的亲密关系,他们围起了一个外人进不了独属于他们的心意相通的空间,而这空间却是他进不了的。他不由得妒嫉了。
他不露声色地拉开了诺兰漪,悄悄地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漪儿,这两位朋友怎么称呼,怎么也不介绍介绍,客人来了就该请到家中坐坐啊,怎能一直站在门口,人家要说我们待客不周了!"说到"家"字,特意加重了语气。
柳乐洲也不傻,萧景阳神气中那么明显的排斥他怎会看不出来,心中暗叹一口气,抱拳行礼,"不好意思,是我们礼数欠周了,都是因为与漪儿相遇高兴得忘了形,失礼了兄台,我是柳乐洲,这是我妹妹柳乐晴,漪儿离开后太久没有音讯,家父担心,才命我俩前来探访,看看近来可好,现在看来应当是过得不错了。"
实际上,父亲是隐隐听到说诺兰漪被迫出嫁,让他前来解救,说是抢也要把她抢回家中。但这话怎能说民民出来!
萧景阳也是礼数周全,"那就有劳兄台前去告知令尊,漪儿过得很好,有劳他老人家费心了,他日我夫妻两人定当登门拜访。"
柳乐洲苦笑:"乐洲不揣冒昧,可否打扰兄台府上几天,实在是在京城还有未了之事,此地也只有漪儿一个故交,妹妹姑娘家在外多有不便,看来唯有叨扰兄台几天了,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萧景阳无奈,想这人脸皮也真厚,自己逐客意思那么明显,偏有这样的人刀枪不入,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正在寻思周全办法,诺兰漪已是连声答应,拉着他兄妹俩已抬步走进去了。萧景阳无奈,这时她倒有主人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