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漪心中不忿,面上却做出嗔怒的样子:"君王这样威风杀气地对着姐姐,漪儿可真有些寒心了。不说现在如何情深款款,我倒是担心他日也会君王也会对漪儿这样不假辞色,到那时还有什么趣味?倒不如现在就丢开算了!"
萧莺惶急,赔着笑脸:"漪儿别多心了,我一向对你姐姐都是敬重关爱的,一时心急而已。我对你的心,你可是知道的,从来就没有变过!"
诺兰漪冷笑,未及开言,门外宫人传话:"皇上,柳娘娘说,小王子念着没有见到他父皇,不肯睡觉呢,请皇上过去。"
诺兰漪看着萧莺,也不说话,但眼中讥讽之意明显,神色莫名。但萧莺知道她是在笑自己在自掌嘴巴,毫无君王威严。
神色实在是狼狈,但他现在确确实实是不敢和自己的母亲作对,惹怒了她,卓家一动,整个朝廷都不得安生。这朝中现在有多少臣子是太后安插着在掣肘他的,这母亲对亲儿子也防着!
一时觉得无烦恼,朝廷内忧外患,众多老臣子对他这个新皇面上臣服,暗里拆台,他也是身心疲惫,现在,连这宫中他也处理不好!一时竟有些心灰意冷。
想起今日朝堂之上,几个老臣子犯颜直谏,说什么他为了美色拘禁皇亲,掠夺人妻,非有道君王行径。气得他当时就想砍了带头的那几个人。想及他们在朝中的影响,这才勉强冷静了下来。
外面强敌环视,虎视眈眈,朝中风云诡谲,前途莫测,萧莺只觉人生从未如此疲累!
一时怒上心头,他厉声呵斥:"传话下去,让柳妃宫中一干人等禁足一月,无事不得到其他娘娘宫中生事,更不得让本王看到、听到你们这些人的影子和声音!"
诺兰漪听得外面的人呐呐连声,脚步轻悄,匆匆而去,心中暗爽,发狠:害得她们夫妻这样,这萧莺也该吃些苦头!
他一下子也没有了陪伴佳人的心情,耐着性子嘱咐了几句后,终于带着一干人走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遂了柳娘娘的心,前去陪伴孩子的娘。
这边遣散了一干人,诺兰漪牵了刀蓝槿的手,扶她在牙床上坐了,知道她心中不好受,一时也不知用何语言安慰。
刀蓝槿勉力对她一笑,反倒是开解她:"没事,萧莺不当我是他妻子,其实我早就不当他是我丈夫了,我们俩人不过是挂着一个夫妻名分而已,你不必为我伤感。如不是顾及我的娘家,我早就反出去了,你以为我耐烦这黄金的笼子这样禁锢着我!"
同是天涯沦落人,两姐妹只觉得此时无声胜有声,人生何幸能得一知己相伴!
正在一室静默,就见诺兰漪的贴身侍女孟春一脸喜色走了进来。"小姐,大好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