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意外,刀蓝槿一时怔忡,但她毕竟是练武之人,反应灵敏,片刻便醒过昧来。
真真是奇耻大辱,打猎之人怎么反被猎物所擒制了!目下,当前,如果不能扭转颓势,再继续这样丢脸下去,别人不知则可,万一这事要让别人知道了,她从此就可以不必在江湖上混了,反正她现在也混得糟糕得很了,干脆可以自行了断了!所以,一定要制服了这陌生男子,势在逼得他以后开不了口。
羞恼之下,她用尽了平生之力拚命要挣脱这年轻男子的禁锢,怎耐就算是她已经把身子扭成了麻花,却依然无奈身后那人何,反而弄得自己更加心浮气躁起来!
一边的锦儿缓过一口气,眼见得主子吃亏,二话不说,急忙上前增援。
谁知道心到身还没到呢,眼前一花,就见得一把白晃晃的雪剑已是横在她的下巴一寸的地方,让她讶异、害怕的是,人家是什么时候动手的,她连看都看不清楚!
这下省事了,她也不用动了!
年轻男了"嗤"一声笑得清冷。"就这点上不了台面的能耐也敢学不家拦路抢劫,你俩倒也是勇气可佳啊!"
锦儿快嘴:"那是,我们塞外女子,本就是艺高胆大吗!"
刀蓝槿心下哀叹一声,这笨得象猪一样的死丫头,听不懂人话就别多嘴,真以为人家这是在夸奖呢!这下羞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她是恨不得把耳朵也塞住了,如果双手不是被人家控制住了的话。因为,她料定接下来对方的话绝对不会是好话。
果然,那男子又是"哼"一声,一脸似笑非笑:"那可就失敬了,不知女侠到此,倒是我大胆冒犯了,不才还要请女侠饶我不敬之罪了……"
锦儿闻言脸上一派喜色,自想离开草原之后,总觉得在这中原地区比不得家乡,平时也不敢太放肆,束手束脚地放不开,没想到一亮出家门就有这等奇效,立时大喜过望。"不罪!不罪!只要你把身上的钱给我们就可以了,我们也不时小家子气的人,大家都是江湖人,追求的不就一笑泯恩仇的快意嘛!"
刀蓝槿这下是恨不得七孔尽塞,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最好是此刻能够立地成佛,无羞无耻最好了。想平日里锦儿也是一个伶俐的丫头,为何在这关键时刻却是这样的迟钝?
却不知,就在那年轻男子还要出言讥讽时,只觉得口中突入一物,一时不备,竟是滑溜溜地,骨碌一下就下了喉咙!这下立时脸上变色,手上指着锦儿的剑逼近了一寸,满脸怒色:"你给我吃了什么肮脏东西?快把解药给我,不然我立时要了你的小命!"
锦儿低下眼睑,一脸害怕的样子。可惜那男人没有看到她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
此时,看似一脸惶恐的锦儿心下正在数数呢。"一……二……三……倒……"
果然,还在闭着眼睛的刀蓝槿忽然就听得"呯"地一声传来,是重物落地的声音。身上禁锢已除,她差点站不稳摔倒,耳听得周围大半天无声无息,她睁开眼睛,正对上的就是锦儿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此刻她眼中已不复天真无害,反而,满满的都是算计成功的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