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月是倚红楼现在最红的姑娘,真可谓千金难买佳人一笑,即使有钱也要看人家明月乐不乐意见你一面。而且脾气也是难伺候的很,换了无数个丫鬟。
淮雪其实一直怀疑她是水月教的一员,很可能负责情报的交接转移,于是就自告奋勇的留在她身边服侍。
“姑娘,你起来了?”淮雪在门口听到里面有声响,急忙问道。
“嗯,进来。”
淮雪走进去,轻手轻脚地给明月穿好衣服,然后跑去叫蓝儿来。她实在是搞不定明月那复杂至极的发髻,在第一次给明月梳头差点拔掉她一把头发后,明月就禁止淮雪碰她的头发,每天梳头都是去叫蓝儿来。
“淮雪,听说后院新来的打杂样貌英俊,倚红楼不少丫鬟都很迷恋他,你觉得他如何?”由着蓝儿给自己梳头,明月突然问道。
“还好吧…”淮雪应付着说,心想,司徒文轻还真是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啊。
“蓝儿,你说呢?”
“姑娘,要蓝儿说啊,阿文恐怕是已经有心上人了…”蓝儿笑着说。
“哦?你如何知晓?”
“吴大娘天天缠着给阿文说亲,倚红楼那么多丫鬟向他示好,可是他从来都是不理不睬,这个样子,不是有心上人了是什么?而且,据蓝儿看,阿文的心上人,嘻嘻,说不定就是淮雪呢!”
“…呵呵,蓝儿,你开什么玩笑呢?”淮雪干笑着说。
“怎么是开玩笑?阿文平时都会给你端茶倒水,帮你留着饭菜,好多姐妹们都说他看你的眼神都和别人不同呢!”
淮雪苦笑,她总不能说好歹自己的真实身份是当朝三公主,司徒文轻名义上还是自己的侍卫,蓝儿说的那些事他做起来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
“真的吗?”明月掩嘴轻笑,“淮雪,没想到你还有些本事嘛…”
“哈…哈。。没有,这肯定是误会了…”淮雪继续干笑。
“淮雪,其实这样也好,”明月突然拉着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你们身份地位都相当,你是丫鬟他是下人,将来他若真的向你提亲,你便应了他吧,将来虽是粗茶淡饭一辈子,但好歹也是平平凡凡的过日子。”
“呵…呵…姑娘说哪里话啊…”淮雪听得犯晕。
“哎……”明月轻叹一口气,松开了淮雪的手,陷入了自己的情绪。
当晚,淮雪确定没人跟踪后,悄悄地爬到了柴房后的大树上,明亮的星光下,看到司徒文轻早已等候在此的身影。
“文轻,你叫我来,是不是有什么线索?”淮雪蹑手蹑脚的爬到司徒文轻身边,扒着他的手臂保持平衡。
司徒文轻伸手扶住淮雪,拉过她因为干活而被冷水冻伤的手,为她擦药,“疼吗?”
“不疼,这算什么啊,我以前还受过更重的伤呢。”淮雪笑着说,想起那次北宋之旅为了轩受的伤。
司徒文轻给她擦药的手紧了一下,又松开,“是你曾经毁容的那次吗?”
淮雪知道他误会了,但也没法解释,“文轻,你有什么事赶快说吧,耽误的太久,明月又该呼天抢地找我了。”
“没什么事,你赶快回去吧。”
“你半夜叫我来,就是为了给我擦药啊?”淮雪头上似乎有黑线冒出。
听了淮雪的话,司徒文轻自己也愣了一下,是啊,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事,擦药也仅是一半原因,另一半似乎只是想见见她而已…
淮雪手上传来一丝丝药物的清香,眼前是司徒文轻星辰般灿烂的眼眸,白天明月和蓝儿的话又回响在耳畔,她的心一下子漏跳了好几拍,急急忙忙翻身从树上跳下去,借着夜色,掩藏自己发红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