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闷闷的往回走,她脑子里反复的想着那个自称李羽的人说的话,什么叫‘并不是所有的调查都是为了迫害’?他在调查我吗,我卷入了什么吗?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啊。心乱如麻,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是敌是友··
“哟··好英俊的公子,外面天寒,进来喝杯水酒吧。”一个妖艳女子迎上来伸手搀她,原来到北堂了,这里是烟花之地,也是她回叔父家的必经之路。
“姑娘缪赞了,在下改天定来叨扰。”灵玉彬彬有礼的说着推开那青楼女子欲向前走。
“真是个可人儿,进来吧,我们姐妹算你便宜点。”那女子拦着她,其他几个见她不温不火也都围上来“就是··就是··”的附和着。看来做什么都不容易啊,灵玉苦笑着默不作声,那几个女人索性过来拉她。
“等等··等等··”灵玉有些慌了手脚了,“我没带银子。”这话一出,几个女人放开她上下打量起来,灵玉推开她们,快步跑进右侧的小巷中。
“哈哈··这帮女人,简直比豺狼虎豹还可怕。”灵玉躲开纠缠,自嘲着四下看了看,她好像跑错路了,她也是女的,怎么会被几个女人吓得到处乱窜呢,她苦笑着轻轻的翻到旁边的角檐上,顺着墙一路向叔父家跑去。黑夜里着白衣的她就像一只猫一样上蹿下跳的跑着,脚不沾尘,耳边生风。突然她停了下来,转身往回跑,因为她刚才路过的地方似乎有哭声和打骂声,她本来因为是大户人家用家法虐待丫鬟,可才忆起那个方位好像是脂露香的后院,脂露香是北堂最大的青楼,他们有专门拐骗妇女的托儿和打手,常常逼良为娼。
灵玉顺着哭声来到一个看起来像柴房的地方轻轻翻到院子里,不大的院子一尘不染,左右两边的积雪堆成假山的样子护着布做的富贵花树,下人连后院也不敢马虎,看来这个主人不是大仁大爱,便是凶残成性,而灵玉此时相信的是后者,因为青楼老鸨子会大仁大爱,那简直比天荒夜谈还荒谬。
灵玉躲着月光来到窗前,确定没有影子之后轻轻点破纱窗往里面看去,里面乱七八糟的摆放着一些柴火和杂物,侧面一道小门,哭声和打骂声就是从里面传来的。灵玉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你这妖妇,逼良为娼,将来一定不得好死。”一个少妇义正言辞的骂声传出来,声音有些微弱,看来伤势不轻。
“我说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像你这样的美人胚子,出去做不肖几日就可以挣得赎身的银子了,到时候我在替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女人一辈子,不就那么回事吗。”顺着一个老女人的声音,灵玉看到里面,竟然是一个地牢,一个女子被绑在木架上,她面前站着的老女人带着两个大汉,一个拿着鞭子,一个烧着火炭,一边的刑具架上摆放的刑具绝不输给刑部大牢,天子脚下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私设刑房,看来这里的靠山不小。
“呸··像你这种妖妇,知道些什么,要杀要刮,痛快点。”好一个视死若归的烈女子,灵玉不由得暗暗赞叹着。
“哈哈哈···”那老女人夜枭似地笑起来,“你倒是什么都知道,怎被夫婿卖到这里来了?”果然够阴狠,摧残身体不管用就摧残心灵,灵玉在心里把这个老鸨子‘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