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希在允泽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朝成珉走来,看到弟弟像座石像一样呆愣着看他,不禁有些想笑。冲他伸出手去,石像瞬间复活,僵硬着上前来,小心的托着他受伤的手臂,往厅堂走去。
察觉到弟弟的紧张和颤抖,佑希知道他有所误解,便宽慰他道:“我没事,只是脚有点扭到而已。”
成珉脸色苍白,“这样还叫没事?手包成粽子,走路也像个残废似的……就出去了这么小半天,你们到底是打家劫舍了,还是被人寻仇了?这初来乍到的就搞得这么惊天动地的不好吧?”
早就习惯了他与众不同的关心方式,佑希只笑不语,而允泽却心虚的摸摸鼻子,企图用沉默来隐藏自己以逃避成珉的兴师问罪。
成珉把哥哥在椅子上安置好,注意力立马转移到一旁碍眼的大个子身上。
“为什么你就一点伤都没有?你是花瓶啊?长这么大个干嘛用的?没事的时候就像个水蛭一样死粘着不放,有事的时候呢,就化蝶飞走了?还是躲哪看戏去了?”
“我……”允泽瞪大眼睛一时百口莫辩。求助似的看向佑希,却见那厮低着头偷偷的笑得正欢,顿感孤立无援六月飞雪。
“你还笑?看我被你弟弟数落你很开心是吧?!我招谁惹谁了,你自己多管闲事惹的祸还连累我挨骂……你还不快点替我解释解释,我都快被定性成千古罪人了我。”
成珉见他不思悔改反而还冲受伤的人发牢骚,火气更大了,“你还有脸冲我哥吼?你冤?你有什么可冤的?养你还不如养条狗呢!至少狗儿忠心护主还会汪叫着扑上去撕咬敌人,你呢?你都做了什么了?让我哥伤成这样回来,你却毫发无损衣衫整洁的,你还敢说你没有袖手旁观?!”
允泽看这边厢骂得越欢,那边厢捂着嘴笑得越甚,令他彻底觉悟到寄希望于援军是多么的愚蠢,在这种援军已和敌军狼狈为 奸一致对外的情况下,只有处变不惊想方设法的自救才是出路。
“呃,我说小舅子啊,你……”允泽刚踌躇着开口,就看到兄弟俩不约而同的用眼刀刺他,便马上改口道:“呃,不是,我是说小珉你真的误会了,这件事还真的不赖我!你先别急,先等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你再发火也不迟……”
允泽把说他“连狗都不如”的人按在椅子上坐下,又幽怨的撇了一眼他的“主人”,这才开口道:“不是我说,你哥受伤还真是他自找的……今天我们到城中各处去走了一圈,想看看城里的民生民风如何,却发现这里重商轻农得厉害。对做生意的人特别的优待,征税也轻,而对务农的百姓却要征收重税,以致米价高涨民 不聊生,真正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郑允泽!说重点!”成珉不耐烦的打断他,严重怀疑他有转移话题之嫌。
“……呀!死小子,你这是跟谁说话呢,没大没小的这么没家教!我忍你很久了……”允泽怒不择言脱口而出,可说完又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