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葙子即刻说道:“快去吧!”
一众人立刻消失在了大殿之上,青葙子转而看着竺羽道:“此事说到底还是因判官曦大人而起,无论如何她也得来一趟逐流峰。”
竺羽立刻飞身出了逐流峰,青葙子走到杜松面前看了看他额头上已经鼓出来的大包说道:“暂时不要碰他的伤口。”
只是当他转身又去看到季鸿的伤口时脸色竟然立刻就变得肃然了起来,他用手指只轻轻的拨了拨伤口上翻出来的皮肉,季鸿就已经疼的不能自己,青葙子皱了皱眉说道:“是否觉着体内冰冷异常,皮肤却如同烈焰焚烧般灼热?”
季鸿立刻点了点头,良久只见青葙子起身,眉头皱的越发厉害,他捋了捋胡须说道:“这位公子的伤,我也救不了了!”
说罢他又走到杜松的面前说道:“千万不可自行戳破这个水包,平躺在地上,一动都不要动,两个时辰后,我再来看你。”
杜松吓得想要立刻依照青葙子的话去做,可奈何他此刻半点都动弹不得,花凝见状忙把他给搬平了,她忧心的看着杜松和季鸿说道:“仙尊,不知他们的伤……”
青葙子自然知道花凝要问什么,直接说道:“咬伤他们的是虫尸娃,之所以叫虫尸娃是因为它们是啃食尸体的鬼虫,发出的声音又像极了婴孩啼哭,虫尸娃便是由此而来,它们原本是被冥王镇压在冥界的轮回井边的,只是此次幽冥鬼蛇离开了轮回井,怕是恰好就被它们给钻了空子了,它体内的汁液带有剧毒,凡人沾上一些就会立刻毙命,修仙之人粘上了就会立刻修为散尽成为废人,能抵御它们的汁液的只有天族和神族,至于被这尸虫娃咬上一口,其实就间接的成为了尸虫娃的产卵工具,不过,若是不戳破那个水包,虫卵便不会倒流进身体,就有可能保住性命,可这位公子的水包已经被戳开了,虫卵已经倒流进了体内,那些虫卵沾了流动的血就会立刻繁衍,此时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他的体内已经被尸虫娃的幼卵给占据了……不出三个时辰,他就会气绝而亡,七日后,那些虫卵孵出的幼虫就会以他的血肉为食直到将他啃食的干干净净之后,才会飞走。”
越萝和青漫等人闻言立刻惊恐的后退,祁夜起身走到青葙子面前质问道:“我们都还是凡人之躯,逐流峰历年来也未曾听说有用这等邪物作为考题选拔弟子的先例,如今逐流峰却不顾他人生死设下这要人命的考题,祁夜愚钝实在不知逐流峰众仙家掌门是为何意?”
青葙子被祁夜这么一问也是觉得理亏,可他又不能直说此事其实是冥界判官曦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测试花凝和幽冥鬼蛇的!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只见大殿之外,一朵祥云飘了过来,竺羽和判官曦同时走了进来,只见判官曦威严无比的说道:“是本司让竺羽这么做的,此次是本司过于疏忽,本司自会去冥王大人和天族那里领罚。”
判官曦的话音未落,就听到一旁的广白和子陵低声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判官曦大人啊,传说判官曦大人的美貌惊为天人,冥王大人比判官曦大人还要美上三分,倒不知冥王大人……”
他们二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判官曦竟然瞬间就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不怒自威,广白和子陵瞬间瘫软在了地上,齐齐磕着响头说道:“小的该死,不该妄议冥王大人和判官曦大人,大人饶命。”
判官曦手指微动,就见广白和子陵瞬间就飞了出去,大殿外不多时就传来了广白和子陵惨叫的声音,花凝立刻跟着跑了出去,就见广白和子陵二人此刻已经被铁链绑在了盘龙石柱子上了,她正想着回身帮他们求求情,只是转身时就见一众人已经吓得纷纷跪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多喘几口。花凝见状也立刻跪了下去,竺羽站在一旁淡淡的说道:“现在解决尸虫娃才是重中之重。”
判官曦没有多说什么一个转身便不见了踪影,竺羽看了看杜松和季鸿,只见他虚空随手捏出了一个瓷瓶交给了青葙子说道:“这里边有两个药丸,给他们二人服下吧!是生是死皆看造化。”
随即也跟着判官曦去了赤云峰,青葙子将两颗药丸分别都喂给了杜松和季鸿,杜松的情况确实要比季鸿的好一些,吃了药丸之后约摸着过了三个时辰,那个水包就自己破了,绿色的汁液掺杂着白色的虫卵,恶臭至极,花凝慌忙唤来了青葙子,只见青葙子立刻将那个破了的皮一把揪了下来,疼的杜松嗷嗷直叫,那皮被撕下来后,就看到了正常的血肉,与季鸿之前的伤口不同,杜松的伤口里没有半点那种绿色的汁液,青葙子又从袖中取出了一个药丸给杜松服了下去对花凝说道:“这个药丸是可以让他安稳的睡上一觉的,省的他会被疼死,你寻个匕首,把他伤口中心那些隐约可见的白色汁液都挖出来,那是虫卵被挤碎的液体,要快速挖出来,不能让它们再深入下去否则他也会变得和这个人一样,直到挖出真正的血肉他便能保住性命了。”
花凝闻言一副惊恐的神色,毕竟她连一只鸡都不敢杀,如今竟然要让她用匕首挖人家的血肉,一旁的祁夜从腰间拿出匕首将花凝推到了一边,毫不迟疑的下了刀子,果然从血肉皮下挖出了少量的白色汁液,连带着杜松的肉一摊摊的就扔在花凝的脚边,恶臭无比,越萝以及其他人早就多的远了些,捏着鼻子一副生怕杜松的血溅在自己身上的神色,唯有青漫就跪在祁夜的身后默默的看着他,时不时的还要用袖口给祁夜擦擦汗,关怀备至。
花凝觉着自己似乎有些多余,于是只得默默的跑到了季鸿的身边,青葙子一直蹲在季鸿的身旁盯着他脖子上的伤口,花凝也跟着看过去,就见季鸿的伤口似乎和先前有些不大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