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羽神色凝重,似乎是许久未能休息的缘故,眼睛里充斥着血丝,看上去疲惫不堪。
一旁的青葙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身上带血的长袍竟然都没有换下来,只短短两日,他周身的灵力竟然就弱了许多,可见开战时他将将大病初愈,如此自然是力不从心了!
祁夜恭身道:“弟子等人幸不辱命成功保得峨眉山不被魔族侵害,峨眉山弟子无一伤亡。”
竺羽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皱着眉头说道:“如此甚好,此次魔族大举入侵我逐流峰,却又在激战之时忽然撤退,其动机实在不明,此事定要严查。”
祁夜等人不语,竺羽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了下去。良久,一旁的青葙子叹了一口气道:“今年于仙界而言当真是多事之秋。”
竺羽皱着眉头起身道:“芙游如何了?可是有要恢复神智的迹象?”
青葙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并无征兆,想来这芙游与花凝应当是同命相连之人,只是现如今芙游竟然遭此大难,见那花凝倒是未有波及似的!”
青葙子此话一出,自己也下意识的惊在了当场,良久只见他再次肃声说道:“难不成……”
话到了嘴边又忍不住吞了回去,竺羽转身便朝关押芙游房间的方向走去,青葙子紧随其后,竺羽幽幽的说道:“是不是一看便知。”
二人将房门打开时,只见芙游的胳膊和大腿上皆被锁了锁链,看样子她的双手和双脚并没有被接上,头顶上竟生生的多出了两个血洞,原来由于芙游神智已彻底疯癫,竺羽当初设在她体内的印结如今已经逐渐失效,以至于她的鹿角竟然完全显现了出来,最后竟然被她自己给生生的用胳膊掰了下来,就连青葙子也惊讶不已,毕竟用双臂将鹿角生生的掰下来说起来也觉得荒唐,可芙游却恰恰做到了。如今伤口虽然已经被包扎过,可依旧能够通过渗出纱布的鲜血想象当时的疼痛。
竺羽上前走了几步,芙游因为已经又聋又瞎所以完全意识不到有人来到了她的身边。
青葙子看着这个昔日神采奕奕的灵兽,心下里不觉得多了几分怅然,可转念一想,芙游作为灵兽其自身最大的特征就是可窥得人心,那么如若有人存了害她之心,她又怎会不察?除非那人修为已经到了……思及此,他的脑海里就忽然浮现了一个名字——祁夜。
这才让他记起来当初祁夜入逐流峰时芙游就未曾察探到他的心思,就算是后来他和竺羽亲自探查也未得出结果,如今想来,反倒是细思极恐。
竺羽面漏难色的转身看着青葙子说道:“果然,她和花凝之间的联系已经强行解开了,也因为如此,芙游的修为才会被反噬,因而散去大半。”
青葙子捋了捋胡须说道:“你觉得会是谁?花凝还是……”
竺羽明白他示意的是谁,因为此刻他的心里也想着那个人,良久只听得青葙子又说道:“仔细想来,这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在他来到逐流峰之后才发生的,且每件事明里暗里似乎都与他有关系似的!”
竺羽点了点头神色也很是凝重,良久才说道:“若是他,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