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只见她质问白芥子道:“这方锦帕你是从何而来的?”
白芥子得意的扬了扬眉头道:“自然是你无意间掉落被我恰巧捡到的!”
水安兮愣了愣,随即说道:“这上边的字也是你绣上去的?”
白芥子也被问的一愣,那字明明就是她自己绣上去的,如今怎的反问起了他?可转念一想,莫不是水安兮被自己看穿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这才欲盖弥彰?思及此,他越想越发确定自己的猜测是没有错的,于是只见他悠悠的笑着起身说道:“安兮,我知道你害羞了,可你放心我爱慕你绝对在你爱慕我之前,既然如今我们两情相悦……”
白芥子的话都没有说完就见水安兮已经盛怒,手里的锦帕也随之烧毁殆尽,白芥子一愣,只见水安兮恨恨的说道:“白芥子,今后你莫再纠缠于我了,若不是看在你先前是因为救我而受了伤,我有怎会三番五次的来看你?这方锦帕是我的没错,但我的确不知道这锦帕上的字到底是谁绣上去的,还有我的确有心上之人,但……那人绝对不是你!”
说罢水安兮便要转身离开,只见白芥子立刻上前卑微的拉住水安兮的袖角诺诺的问道:“你不心仪于我,又心仪谁呢?”
水安兮被扰的不胜其烦,继而恼怒的不留一丝余地的甩开了白芥子说道:“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以为我水安兮除了爱慕你,再无其他选择?是你太高看自己,还是你将我看的太低?那我今日便清清楚楚的告诉我,千年前我便有欢喜之人,那个人我爱慕了他千余年,那人不是你白芥子,而是逐流峰掌门竺羽。”
此话一出,水安兮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着实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把一个埋藏在心底里千余年的秘密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白芥子立刻楞在了当场,水安兮抿了抿唇转身便出了房间,落荒而逃,却不料就在拐角处出现了两道身影,一道是医圣离痕,一道则是道尊玖里洺,他们二人是在水安兮正要说出自己心仪之人时到了门外的,当时离痕正要敲门,反而是玖里洺拦住了他,转而拉着他去了一旁的拐角处,做起了听人家墙角的勾当来了!
玖里洺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离痕看着那萧条的背影,一瞬间就明白了祁夜所说的一切安排了。这世间若说还有什么无坚不摧的利器可以伤人于无形,那莫过于“情”之一字了!离痕转身进了屋子,白芥子还站在那里,看不出是什么心情,良久,离痕见他并你不说话,只能率先开口道:“白掌门,可是发生了何事?”
白芥子依旧没有说话,转身走到床边坐下随即摆了摆手说道:“这些日子劳烦先生了,我明日便会回白云峰,今日先生就不用给我丹药了。”
离痕微微一笑说道:“如此倒也是好的,毕竟你原本就无大碍,我日日给你的虽都是些滋补的丹药,可是若吃的多了,总是不妥当。”
白芥子苦笑了一声并不再搭话,离痕看了看转而又问道:“白掌门若是心中有郁结,如若信得过离痕,白掌门可跟离痕说说。”
白芥子摆了摆手,并不打算多言,离痕见状便转身出了房间,反手替白芥子关上房门之后,转而一想,若是明日白芥子离开了逐流峰,那会不会扰乱了祁夜的计划?思及此,他越发觉得不妥,于是脚峰一转,朝着祁夜的弟子阁走去,倒也恰巧还未走上几步正碰上了急步往这边走的祁夜,离痕眯了眯眼睛,见祁夜走近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祁夜不由分说直接将离痕拉到了一旁低声说道:“我方才见水安兮一脸神色慌张的从这个方向跑出去,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