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远抬起头来看向窗外,沉重的问道:“昨夜……我喝醉了,倒不知昨夜我们……”
牧远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云瑶就立刻截住他的话锋说道:“昨夜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殿下昨夜喝的多了些,躺在床上便睡下了。”
牧远疑惑的看着她问道:“此话当真?可是昨夜我依稀记着我们好像……”
“殿下莫不是把梦境当做现实了?昨夜我和小花童为殿下擦拭脸和手时,约摸着是殿下睡的沉了,竟一直在唤着一个姓名,我虽听不真切,可也隐约听到了那人似乎是叫什么‘木’还是叫‘木’什么的,那人对殿下而言是个要紧的人吧?否则,殿下睡的如此昏沉竟还不忘了唤人家的名讳。”云瑶强压着内心的别扭问道。
牧远愣了愣,随即说道:“所以……昨夜我只是梦呓了?”
云瑶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自然,不然殿下还以为怎样呢?”
牧远摆了摆手,略微尴尬的笑了笑,随即转身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叨扰花神了,九重天上还有奏折,牧远先行一步。”
云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又默默地目送着牧远离开,直到牧远彻底的离开了花界之后,她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站在门外的花童走进来说道:“花神,您为何不将昨夜的事情如实告诉三殿下?”
云瑶怒瞪了那小花童一眼说道:“昨夜之事对外你不可透漏半个字,此事,只允你我二人知晓便可,若是他日有半个字流传出去,我当然饶不了你!”
小花童惊觉自己失了言,立刻惊惧的连连点头,云瑶这才捋了捋自己的衣袖出了花界大门,直奔冥府而去。
彼时,花凝还在与离痕因为一盘棋而争执的喋喋不休,此局花凝败局已定,可是她却偏说是离痕耍赖,硬是要离痕让她三步,这局棋,说来倒也碰巧,只需再给花凝三步,花凝便可稳赢,可是若不给花凝这三步,离痕只需两步也可以稳赢,二人僵持不下,吵吵闹闹了一上午,引得一旁的祁夜两壶清茶下肚,依旧没有看到个结果。
慕白进门的时候恰好分了离痕的注意力,不知何时,离痕再次转身的时候,却见花凝的黑子竟然已经将他的白子围的水泄不通,只消一步,便可以旗开得胜,而离痕却需要整整五步才可以反转局面,明眼人自然心知肚明花凝这是堂而皇之的作弊了,只见离痕急忙起身恭声道:“得,得,得,冥王大人的棋路果然是技高一筹,离痕这厢甘拜下风。”
却不料一向耿直的慕白却指着棋局说道:“我方才进门时,明明看到冥王大人偷了你的棋子……”
慕白话刚说到这里,就已经感受到了来自祁夜的眼刀,于是乎便立刻收了声,一旁的离痕微微一笑说道:“现下你终于知道我为何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认输了吧?”
慕白笑了笑讪讪的说道:“明白了,明白了,殿下三日后就是你的承继魔君大典,这是具体流程,你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说罢,慕白便拿出了一个单子,上边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花凝抿了抿唇,心下不禁有些凄然,心道:“看来是时候离开了。”
祁夜自然捕捉到了花凝神色这一瞬间的变化,于是又怏怏的将单子递回到了慕白的手里说道:“你看着办吧!往日如何,现下便如何吧!”
慕白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便下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