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只见她缓步走到祁夜的床前喃喃的说道:“你我本不该再有牵袢,否则于你于我都会不利。”
离痕却忽然幽幽的说道:“正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谁又能左右的了一个情字呢?”
花凝闭上眼睛,不在说话,良久,却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似的,她本以为是离痕,立刻睁开眼睛想要呵斥他,却不料在她睁开眼睛的刹那,握住她手的却并非离痕,而是祁夜,祁夜扯着苍白的唇角说道:“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你,真好!”
仅仅也只是这一句话,这一句极普通的话,引得花凝瞬间百感交集,离痕走到祁夜面前,看了看他的周身和气色说道:“看来真的已经好转了,接下来只需要静心修养便可,切记不可让自己的情绪轻易的大起大落。”
说罢,便立刻转身离开了,走时还不忘将房门给带上,祁夜拉着花凝的手说道:“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可我还是想要厚着脸皮请求你,再做我几日的花凝好不好?暂且抛开那些恩恩怨怨,抛开太子祁夜,抛开圣神冥王可好?只做祁夜和花凝可不可以?”
花凝抿了抿唇轻轻的说道:“好。”
只一个字,却让祁夜瞬间如同孩子一般笑的如此灿烂,就连花凝,也从未见他如此开心的笑过。
这厢,判官曦正要拉着木槿下九重天,却见牧远竟又追了上来,三人相遇,竟有些尴尬,牧远笑了笑说道:“判官曦大人,不知牧远可否向您借木槿片刻?”
判官曦看了看木槿说道:“此事我说的不算,殿下还是亲自问问木槿吧,她若愿意跟你走,我决不阻拦。”
木槿并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牧远便立时朝着判官曦行了一礼,下一刻便已经引着木槿来到了自己的书房里,木槿还在畅想着牧远会同她说些什么,却不料见到的竟然是他拿着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香囊递给了她。
她默默的接过了香囊,正要说话,牧远倒是枪先一步说道:“我思前想后总觉着这个东西我不该收,毕竟我并不是杜松,你也莫要将我再当做杜松了!就算我承认杜松是我的过去,可是如今我和花神云瑶已有婚约,你也不应该再对我心存幻想不是吗?”
木槿听着这番话早已经泪流满面,她胡乱的用袖口擦着眼泪,那样子当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只见她哽咽的说道:“可你有杜松的记忆啊,他就是你的过去,只是你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牧远很是客套的笑了笑说道:“杜松是我的劫,你也是我的劫,你是我的情劫,我要渡的便是这情劫,如今我若还参不透其中真谛,那这劫岂不是白渡了?无论是神还是人切勿在心中生出无谓的执念才好。”
木槿叹了口气,哽咽了几声,转身便要离开,就在她转身的刹那,她忍不住又转过来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能诚实的回答我吗?”
牧远点了点头说道:“你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木槿握紧了香囊问道:“你当真不爱我?就算你存有杜松的记忆,也不爱我?”
牧远神色悠远的看向窗外,良久说道:“不爱。”
木槿轻声笑了起来,香囊在她的掌心瞬间化为灰烬,只见她强忍住泪水说道:“这些日子让三殿下烦心了,木槿这厢先同殿下道个歉,日后木槿再也不会自作多情,庸人自扰了!”
说罢只见木槿立刻转身跑出了书房,不多时就消失在了牧远的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