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花凝,你实在是欺人太甚。”天后恐怕是当真没有其它说辞了,这才说了这么一句毫无意义的话来!
花凝笑了笑说道:“欺人太甚?到底是谁欺人太甚?当年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将我和当时还身为皇子的天君骗去了你花界,趁我和天君酒醉,你穿上我的衣服,诱骗天君与你发生了关系,第二日竟然还厚颜无耻的告诉天君,是我让你去的,最后引得天君不得不娶了你,那次你在我喝的酒里做了什么,你应当还记着吧?彼时我大醉数月,而当我醒来时,你们竟然已经完了婚,你骗了我,骗了天君,骗了四海八荒,你怎么不说你欺人太甚?知道我这么多年成日里捧着酒坛子为了什么吗?我就是要让自己千杯不倒,让自己铭记你当初给我的耻辱。细辛,是你让我看清楚了这世间的人心险恶,你又凭什么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说我欺人太甚?”
花凝如此气魄和气场,天后自然惧怕,毕竟当年她也只不过是花界一个不起眼的小花精罢了,若不是碰到花凝,有了花凝的帮衬,恐怕她在花界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出路了,更遑论认识当时还身为皇子的天君了!
当年她只一心爱慕着天君,而且还是在知道天君当时还与花凝在一处的时候,起初她只是单纯的暗中思慕,后来竟演变成了她想要做太子妃甚至于未来的天后,她要让那些曾经瞧不起的花界众神仙对她俯首称臣,她要飞上枝头,俯瞰众生,或许就是这种贪婪,才让她有了后来的疯狂举动。
花凝见她迟迟不语,又转而轻声说道:“不过如今你那娘家的花神云瑶倒是很好的继承了你的衣钵,抢夫君都跑到我冥府去了,不若他日……你为天后,她为太子妃,你们花界可就真的传唱千古了啊!”
说时迟,那时快,云瑶和牧远竟然就立在外头,而恰好在花凝说这番话的时候她们二人正好停下脚步,牧远不可置信的看向云瑶,只见后者立刻慌乱的说道:“我……我没有,我……”
话还没说利索,就见花凝起身说道:“你没有什么?此事即便为了木槿丫头我也不该说出来,可本王也没想到,本王与天后的对话竟然就被你们给听了去!罢了,本王今日来也来了,该说的风凉话虽然还没有说尽兴,可是也不能再耽搁你们亲人相聚不是?”
说着花凝便提步往外走去,却见牧远忽然说道:“大人,方才你所言到底是怎么回事?请您详细告知牧远。”
花凝并未转身而是轻声道:“此事你怎的不去问问花神?既然此事已经被你撞破,本王觉着还是由花神亲自说与你听比较适合,再怎么说本王和木槿也是外人,不便掺和你们的家务事儿。”
不料花凝的话将将说完,就听得天后质问道:“什么木槿?什么木槿?”
听了这话,花凝反而来了兴致,只见她竟缓缓转身再次来到了天后的跟前说道:“木槿啊,就是我冥府的小丫头,我视为珍宝,可牧远在尘世的时候和她阴差阳错的的有一段情缘,如今这情缘并未彻底斩断,先前花神特特去我冥府亲自去斩断了那场情缘,且不说花神与牧远已有婚约,就是冲着牧远是你的儿子,我就万万不答应她们在一处,可是倒不知……天后娘娘是何态度呢?”
花凝说话时的语气很轻,又是贴着天后的耳朵说的,那声音竟令天后有些惧怕,只见她打了个哆嗦,便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身子恶狠狠的瞪着牧远说道:“牧远,本宫绝不同意你与冥府结亲,除非我死。”
花凝满意的起身对着牧远说道:“你可清楚你与木槿绝无可能了?本王劝你好生珍惜花神,莫要负了人家才是!”
说罢便见花凝大手一挥又继续说道:“这结界还得补上,倘若因为本王的过失放出了天后,届时本王了没办法跟天君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