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凝这一觉睡的委实时间不短,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已经到了牧远大婚的头两日,这几日木槿我是破天荒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木槿的亲爹卞城王也委实惊讶了一阵,最后忍不住来寻判官曦讨教,判官曦自然也不知道木槿为什么忽然变得如此老实,可是她倒觉着这是好事,只听她低着头,一边打发小鬼,一边说道:“我倒不明白了,木槿如今这番模样可不就是你一直都盼望着的吗?怎的如今她真的如你所愿了,你反而担心起来了?”
卞城王想了想说道:“可是…你这么说虽然也不是不对,可我盼望她文静的待在闺房里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自她懂事起我便如此盼望着,然而这么些年都没能让她收了心,怎的今番就让她忽然收了心?”
判官曦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么说,我倒是不知该如何接你的话了,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能让木槿性情大变的我猜想除了上头那位……约摸着也没有旁人了!”
判官曦指的定然是牧远,果然她将将提到此人,就见卞城王立刻豁然贯通的说道:“对啊,后日就是牧远的大婚了……原来如此,可上次她自个儿不是说已经想通了吗?如今……怎的又这般模样?”
“这你还不明白吗?木槿可不是第一次说自己想通了,几次三番的拿不起放不下的,倒真真白费了这么些年我对她的尊尊教诲。”说话之人,人未到声却先到了。
卞城王转身便见花凝大老远就正往这边来,判官曦依旧是头也不抬的说道:“你以为旁人都是你啊?”
这话说的倒也只有殿上这两个女子自己听得懂了,花凝怒嗔道:“判官大人这是话里有话啊,我该如何接呢?”
判官曦笑了笑,却并未再继续搭话,一旁的卞城王恭身行了一礼,花凝想了想又说道:“罢了,你且都由着她去吧,过几日待牧远大婚过后,她就是再放不下也该放下了。”
卞城王也是一脸的愁容满面,只见他喃喃自语的说道:“世间最为难过的便是情关……”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判官曦这时却抬起头来说道:“看来卞城王又想起来过去的事情了。”
花凝不置可否的说道:“木槿这脾性算是完完全全的随了她那母亲,如此怎能让卞城王不忧虑?他或许也是怕木槿会像她娘那样吧!”
判官曦叹了口气说道:“情之一字怎的如此坎坷?自古以来似乎就没有几个可以快意顺遂的!”
花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再说话,随即也起身往外走去,判官曦立刻又追问道:“你今日这是又要去哪儿?”
花凝摆了摆手说道:“狐狸洞,是时候去看看狐帝了!想来,他躲了我们这么久,我们也好自个儿找上门去了,你们俩的事儿啊,还得我操心。”
说罢,人便已经飞了出去,判官曦抿了抿唇,自上次与容玄分开后,他便再也没有露过面,她怎会不知他这是在故意躲着她呢?可是她当初想要的结果却并不是如此,她一直不敢将自己的心意说出来,也是因为怕出现今日这番场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