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也故作高深的点了点头说道:“本君也是这么想的,没想到二位卿家竟与本君的想法不谋而合。”
一旁的牧远也见势说道:“倒不知能将我们所有的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想来能设下如此巧妙精深的大局之人,其智慧与胆识我们恐怕就不及他之一二。”
牧远此话一出,花凝和祁夜下意识的互看了对方一眼,只见花凝镇定自若的说道:“为今之计还是得尽快找到魔君苍幽才行,无论他在这个大局里扮演了什么角色,可依我看他被人利用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毕竟以我们对苍幽的了解,他这个人向来没有多少城府,若说让他布个局也不是做不到,而如果让他布这么大的局,我看不太可能。”
天君也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连连点着头说道:“你这话倒也不无道理,那寻找苍幽一事本君便全权交与冥王和魔君了,至于兵力本君就交给临渊上神去办,哦,对了,苍幽毕竟是魔君的生身之父,届时你们将他寻回来,只需废去他的修为即刻,不要伤及他的性命。”
天君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稳住祁夜,他知道祁夜心里自然也知道,如果他不表态,祁夜未必肯尽全力将苍幽找出来,毕竟一旦将苍幽交出来那可就是生死难料啊!
祁夜立刻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多谢天君不杀之恩。”
天君点了点头,将祁夜扶了起来又说道:“今日你们二位也累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祁夜和花凝立刻应承了下来,待二人离开了赤霄殿之后,牧远这才上前低声说道:“父君,苍幽……再怎么说也是祁夜的父亲,当年他尚且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父亲战死,今时今日……他未必就肯真正的相信方才你给他的承诺。”
天君面色一沉,随即说道:“可如今他也确实并未漏出什么不臣之心,而且……冥王显然是相信他的,如果此时本君对魔界发难定然不妥,如果他真的并未有异心,本君若是如此做了,那岂不是就是明摆着逼着他反天族吗?祁夜嘛,终究与他父亲不同,当年一个胸无点墨的苍幽就已经让天族和人族受了重创,如今若是他们父子俩连手,以祁夜的心智,我们怕是不会再有当年的侥幸了!”
牧远当然理解天君的说法,祁夜确实要比他父亲苍幽还要有城府,况且如今的苍幽已然不是当年的苍幽,他虽说修为精进了不少,可是毕竟孤掌难鸣,如今魔族所有的军队都在祁夜的手里把控着,只要祁夜没有不臣之心,那么苍幽倒也不算是天族的心腹大患。
花凝和祁夜出了南天门时,却见祁夜忽然拉着花凝的手说道:“方才……谢谢你。”
花凝见南天门的一众守卫,慌乱的将手抽了出来说道:“不必客气,况且我方才也只是真实的说出了我自己的心中所想罢了,不过祁夜,无论如何…你都不可…”
“我知道,你且放心,就算不是为了我父亲,就是为了魔族万千百姓我也知道孰轻孰重的!”祁夜说这般话时倒也是坦然。
花凝这才释然的笑了笑,不得不说,她也曾一度害怕祁夜会忽然倒戈相向,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放了不少的心,只见她忽然问道:“如今已经证实泰山王就是假冒慕白的奸细,倒不知真正的慕白到底被他们藏在了何处,会不会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