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问出口,容玄就想忍不住抽自己,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花凝也不打算给他面子,立刻说道:“曦,方才不是都同你说了吗?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忘记了?”
容玄愣了愣,随即尴尬的说道:“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哪样了?我没觉得怎样啊!您堂堂狐帝,忙的很,我冥府也不清闲,什么怎么样?”花凝阴阳怪气的说了一通毫无逻的话,其实说白了也就是想要膈应一下容玄罢了!
果然,就见容玄笑了笑说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为何就一定要曲解我的意思?”
花凝也干笑了两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们就说道说道,牧远成亲那日,你狐帝因何无故缺席,这其中的理由,你心里明白,本王心里自然也明白,若说我们之间谁先怎样的,那也是你!”
容玄抿了抿唇道:“罢了,罢了,你在气头上,我不愿与你多争辩,我且回狐狸洞了,过几日再来看你。”
花凝没有再回话,容玄只得偾而起身,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冥府。
他将将离开,花凝便高声道:“出来吧,人都走了。”
就见,判官曦便从远处的假山后头走了出来,远远的便看着容玄离开的方向,叹了一口气,花凝悠悠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说道:“光叹气有什么用?正所谓女追男,隔层纱,我说你就不能主动一些?你成日里断那些小鬼的生前事儿,断的不是都挺明白的吗?怎么,那人世间的情情爱爱,你就半点都学不到?”
判官曦愣了愣说道:“你就别取笑我了,让我学那些凡人,扭扭捏捏,情情爱爱的成日挂在嘴上,时不时就是你死我死的海誓山盟?到头来还都半分真心都没有付出来,全都是阴谋诡计,我可学不来。”
花凝愁容满面的看着判官曦,一副你已经无药可救,病入膏肓的语气说道:“难道你就非得……非得学那些不好的?那……梁山伯与祝英台,杨贵妃和唐明皇,你哪个不能学啊?那人家那不都是真情流露嘛?”
判官曦不服气的反驳道:“那倒真是真情流露了,可是有几个长命的?还不是死了,来到往生殿生生的一个投胎去了那家,一个投胎去了另一家,什么几生几世,还不是都被你硬生生的都给拆散了?你当时自己不还说短命的不能和短命的成一家吗?”
花凝着实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下过如此谬论,只得装作镇定的起身,随即想了想又说道:“罢了,罢了,我本就说过不掺和你们的事情,你自己随意吧,想要怎样就怎样好了!”
随即说完,人便又打了一个哈欠进了房间,大门一闭,继续会她的周公去了!徒留判官曦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茶壶“噗通,噗通”的冒着热气,满心的惆怅,竟然越发凝重,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就连花凝也已经无法开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