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正要再还奉之一嘴,见自己父亲去而复返,只得老老实实的捧着冰莲粥半个字也不敢多说。
卞城王一脸担忧的看着判官曦问道:“方才出门时,三殿下特特跟我打听了奉之的身份,你说他会不会起了疑心了?”
判官曦闻言,神色也跟着一紧,故而起身又看了看奉之,随即神色复杂的说道:“如今奉之的伤势已经并无大碍,若是只看外表不仔细把脉倒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应当无事。”
卞城王显然还有些担心,忍不住又说道:“话又说回来了,方才奉之你也忒不懂得收敛了,他是谁啊?那可是天君的儿子,你毁了人家的婚袍不说,你还敢给人家使脸色,不是我说你……”
“他若是当真故意装作一副扭扭捏捏,不敢言语的心虚模样出来,那才会让牧……三殿下起了疑心呢!”
卞城王的话还没有说完,木槿便忍不住插话道。
判官曦也极为赞同的连连掉头说道:“木槿说的对,既然没有做错事,就不应该故意装出来一副心虚模样,或者有意为之故意避其锋芒,这样反而招人怀疑。”
卞城王摆了摆手说道:“左右我也说不过你们,只是木槿,到底是谁将你伤成这般模样的?”
判官曦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方才我已经问过了,她不肯说,便由着她去吧,届时她若想说了,再说也不迟。”
奉之在一旁一脸的鄙夷之色随即说道:“我倒是第一次挺顺挨了打,还要替打自己的那个人隐瞒。”
木槿又忍不住瞪了奉之一眼,随即说道:“是是是,我哪能跟您比啊?”
奉之听出了她话里的嘲讽之意,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便扬长而去。
此时云瑶已经在昭华殿里等了牧远好几日,这些日子自从木槿失踪以后,牧远出去寻她便再也没有回过昭华殿。
虽说每日都按时去天君那里报道,可就是不来她昭华殿。
牧远将将踏进昭华殿的大门时,云瑶便立刻心喜欢快的迎了出来,牧远见状,神色颇为复杂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妻子。
经此一事,他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本心,他终究无法放下木槿,更不能容忍今日木槿的遭遇再次发生,回来的路上他便一直在想,如果他就在木槿的身边,怎么着也不可能让她置身险境的!
可如今他已经娶了云瑶,事实已经无法更改,可是此时他却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之所以称之为大胆,只因为此决定一说出口,不仅天后会极力反对,就连云瑶也会变得被动。
还有冥王,说不定会在盛怒之下撕碎了他,可是即便这样,他也要将这个决定说出来。
只见二人相对而坐,云瑶立刻满心欢喜的将自己特特准备的一大桌子饭菜献宝似的端了上来,牧远却久久没有动筷。
云瑶见状,便一脸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牧远在心里沉思了良久,最终忍不住说道:“云瑶,我有事要同你说。”
“什么事情啊?我们边吃边说就是。”从来没有见过牧远如此认真的云瑶,内心里也觉得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