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就非要与为夫分得如此清楚吗?”妖孽望着她,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那当然,这是原则问题!”她一把抱过被子,谨慎地看着他。
“好好好,为夫投降……”他颤巍巍地举起了双手。“娘子莫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为夫看了会心痛的。”
“心痛你个头!你就不能老实点?”她瞪了他一眼。
他眼珠转了转,勾起唇角:“和娘子在一起,为夫可不愿当什么老实人,而要做让娘子快乐的夫君呀。”
“你天天喊我娘子,谁又是你娘子了?真不害臊。”她边说边伸出手将帐篷底垫子上的褶皱抹平。
“那怎么行?娘子说过的每一句话为夫都记得。你答应会对为夫负责,就不能食言的哦,你只能属于为夫一个人。将来你若是负了我,为夫可是会发疯的呢。”他伸出食指,白皙冰凉的指尖轻轻地勾勒她下巴的轮廓。他看似漫不经心,声音也极为慵懒,听起来却像是隐含着威胁。
她皱眉,将他的手挥开,不悦道:“我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我自己!”
“娘子或许现在还不属于为夫,不过,将来一定是我的,你也只能属于我。”他平日一向娇憨柔媚,喜欢温声软语地跟她撒娇。此刻说出来这样硬气的话,却有些让她不适应了。
“好了,娘子,早点歇息吧。”似是怕她多想,想让她更加安心,他在她身畔躺下,侧卧着朝向她的方向,缓缓将眼睛闭上。很快,便呼吸轻缓平和,似乎睡着了。
见他睡着了,她也轻轻躺下。本想背着他睡,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着一般,鬼使神差地,她将身子翻了过来,面向他。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过他。
她的眼睛滑过他秀挺的鼻,纤长的睫毛,最后落在了那颗惑人的泪痣上。
她有些疑惑,又有些看不透,这个让四海八荒都闻风丧胆的大魔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第二天一早,她很早便醒了。在她的催促之下,二人风驰电掣一般出发了。看见她心急的样子,他的速度比起昨天更是快了几分,终于赶在黄昏之时到了南疆大泽。
此时夕阳已经落下,薄薄的瘴气已从大泽中渐渐浮现。他揽着她,带着她落在那密林深处站定。
刚刚进去那瘴气的范围,她便如上次一样,感觉丹田空空,灵力沉寂,而妖孽在一旁却悠然自在得很。
她好奇地问他:“这瘴气对你一点影响都没有吗?”
“如此低级的东西,只能限制限制小傻瓜。”他轻笑。
“哼。”她没好气地别开脸,不再与他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这南疆大泽这么大,我们怎么找苏姐姐?”
“娘子,丧尸都是夜间行动的,现在天还不够黑,你莫要着急,耐心等着就好。”他抬头望了望天空:“按如今这个天色,恐怕还得再过一两个时辰,那些丧尸才可能出来。娘子,要不为夫陪你散散步可好?”
“在这里散步?”她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妖孽。
“为什么不可?在为夫看来,只要有娘子在,哪里都是花前月下。”
她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振奋道:“小妖精,你等下,一会我想在这林中多找一些凤尾花带回去。”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