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望着那老鼠,眉间的神色凝重起来:“果然未猜错,这饭菜当真有问题。看这老鼠如今的样子,下毒之人并没有想将我们毒死的打算,而是在饭菜中下了大量会让修炼之人麻痹,灵力暂时尽失的药。看来,他们只是想生擒我们而已。”
萧慕白眼中露出冷凝的笑:“沧澜兄说的对,人是会变的。今日是我疏忽大意了,若不是你注意到了于妈的破绽,今日这顿饭,还不知最后会是怎样的结果。她既这么煞费苦心,那么,我们便遂了她的愿,将计就计,来个瓮中捉鳖,如何?”
“噼里啪啦……哗啦啦……”当于妈闻声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屋中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是破碎的碗盘,打翻的残羹剩菜的情景。而屋中的三人,正无力地躺倒在地上,双目紧闭,似是已经昏厥了。
于妈那憨厚老实的脸上,突然间流露出了一抹笑意,淳朴的眼神里闪出了几分犀利的光。只见她不慌不忙,极为沉稳老练地伸手,在三人身上分别点了几下,又从容地施法下了个禁咒,最后用捆仙绳一般的东西,将他们三人牢牢绑缚好,扔在屋内的床边上,这才罢手。
毒药,点穴,禁咒,捆仙绳。
这是个老手。她并没有因为毒倒了眼前这几人就放松警惕,麻痹大意,而是手下不带任何停留的,直接上了四重保险才安心。
叶晓萸闭着眼睛,只听见于妈正在淅淅索索地忙活着。身上被捆仙绳绑的像个粽子一样,又下了几层禁咒,如今就算她没有吃那毒药,也是丝毫动弹不得了。
她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从眼角的余光之中瞥着于妈的动静。
只见她弓着腰,将床上的被褥掀了起来。那褥子下似乎有一个暗格,她将暗格的盖子掀开,手伸进去转了转,尖锐的嘎吱声响起,窗内的砖墙突然之间开始向内徐徐转动打开。
里面是一条地道。地道蜿蜒向下,里面的路极其深远,看不见边。道路两侧点了一些昏暗的油灯,由于终年不见太阳,里面空气潮湿,散发着一股陈旧的霉味。
于妈的本体不愧是个黑熊,力大无穷,天生神力。她将他们三人挨个拖了进去,扔在了地道尽头的一个房间内。
做完了这些,她喘息着,微微直起了粗壮的腰,扭了扭。
“哼,虽辛苦,到头来还是没有枉费我这般心思。”她慈祥的声音中传来些微笑意,手掌上下拍了拍,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外传来铁链锁门的声音。随着“咔哒”一声,门被上锁,她的脚步声传来,渐行渐远,又过了许久,在远处豁然传来“咚”的一声,那头的石门被关上了。
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萧慕白和沧澜瞬间坐了起来,他们只轻轻抖了抖,身上的绳子和所有的禁制,便像脆弱的蛛丝一般破碎了个空。
叶晓萸浑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动,她眨巴着眼睛,心中万分羡慕这两人的实力。萧慕白踱步过来,大手一挥,只两下子,便解了她的禁制。
她跳起来,揉着僵硬得已经有些麻木的胳膊腿,四下环视了一圈。
只见这间屋内,地上铺了许多已经有些发霉的稻草,周围的墙壁漆黑,屋内只点着一盏油灯,灯光昏暗如豆,仿佛随时都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