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都是被你逼出来的！”他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顺口问道：“对了，还有一事，那后来……后来我在客栈中听说那周大少和姓赵的家伙家中出事了，那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他低下头，脑袋浑不在意地微微往边上一偏，把玩着自己手上的龙形空间戒指。从他的侧脸可以看见他纤长的睫毛羽翼一般的扑闪，唯美而灵动，而那睫毛下投下的阴影却极为森冷，让人寒彻骨髓。

他缓缓开口，声音丝毫不见平时的柔软娇憨，而是带着冷酷杀伐之音，仿佛从地狱走来的死神。“这两人，敢来骚扰我娘子，他们是死有余辜。”

看见他那与平日判若两人的阴鸷的神情，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其实我觉得他们罪不至死啊……而且，他们是他们，为什么要杀了人家一家子，是不是有些过了？”

“过什么？那周家和赵家，均是天机城中有名的痞户，平时欺压百姓，强抢良家妇女的事情也没少干。这种家族，为富不仁，横行霸道，杀干净了，也是替百姓出口气不是？”他轻轻提起桌上的茶壶，往杯中倒了一杯茶，晶莹的水线伴着细细的水声，平稳的落入了杯中。他白皙纤细的手指握住那杯子，姿态极为优雅的轻啜了一口。

看着他优雅妩媚的样子，不知为何她心中却有一点点发毛。她张口试探着问道：“听说他们死状极惨，有没有此事？临死时，你是不是还折腾了他们俩？”

他棕色的眼珠转了转，波光流转地看着她：“娘子，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事没事，我就是问问。”叶晓萸心中明白，他既不肯说其中细节，想来定是过程有点儿那什么。

“那个，小妖精，其实你有没有觉得，还是少造一些杀孽好？不然，也为自己平添太多仇家了是不是？以后能不杀人就不杀人，好不好？”

他的唇勾起，眼角的泪痣闪着妖异而惑人的光。“仇家都杀完了，不就没有了么？有时候，以杀止杀，比什么都强……况且，想杀我的尽管来就是了，只要他们有那个本事。”

“你……你这都是什么歪理邪说啊，以杀止杀，这世上这么多人，你杀的完么？”

他笑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若是没有这份杀伐果断，魔界断不会像如今这样太平。”

见他似乎太过自信，脑中的有些东西根深蒂固，她立刻改变了战略：“那，你不怕，若是你的仇家杀了你在意的人呢？比如说我？我就是个菜鸡，一砍一个准，什么时候被杀了那也说不定？”

妖孽的脸色顿时变了，带了几分苍白，却又带着更多的坚毅：“不要胡说，定不会有那么一天！”

“谁说的？杀不了你的人指不定都来杀我泄愤呢？如果你想我活久一点，那你就要记得，少结仇家，多行善，多积德，知道吗？”

他握住她的手，双眼诚挚：“娘子，你放心，为夫定会尽全力护好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随后他又皱起眉头，似是在深深沉思般自言自语：“不过，这修炼的事情还是得好好做，否则若是哪天为夫不在你身边，你遇到了危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