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觞“治好隐疾”,难抑思念之情,急匆匆,喜滋滋地来到青叟药园中来找叶晓萸的时候,却发现院中却只有流鸢一人的身影。
“我娘子呢?”他的眉头一拧,看向一旁的流鸢。
流鸢正坐在院中的椅子上,看见楚觞,她站起身,静静回答道:“小姐她已回天苍派了。”
“你说什么?”楚觞的眼中泛着极大的惊异与不解,那模样仿佛极为不敢置信。
“魔尊大人,小姐说她着急回天苍派有事情,托我跟你说一声,暂时不要去找她。”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眼中苦涩,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呵呵……我光顾着笑他人,没想到,我自己亦是这般可笑……”他的目光猛然冷厉如刀锋:“她是何时走的?”
“前天,刚过来时的那天晚上。”
“前天?你定然知道些什么,是不是?可是你与她说了什么?否则好好的,她为何会不告而别?她明明答应了从今以后再不会突然撇下我……”
他的眼神忽然从哀伤与不可置信转变为了狠戾,里面流动着殷红的颜色,白皙的手上青筋爆现,直接一伸手,扼住了流鸢的脖颈。
“说。到底为什么?”
流鸢表情痛苦,两只手抓住楚觞的手掌,勉力挣扎:“咳咳,我不知道……小姐只说……她有急事要回天苍派……”
他的眼眸妖异逼人,遂不及防地靠近她,声音带着彻骨的寒凉:“流鸢,你当本尊是三岁孩童吗?”
他另一只手伸手虚空一抓,门外守着的两个魔兵便立时被抓了进来。除了两名镇守的魔兵之外,青叟也闻声从另外一间草屋内赶了出来。
在发现药园子内竟然丢了魔尊的女人之后,青叟除了震惊,亦是惶恐至极。他神色仓惶地望着流鸢:“流鸢,你不是说,叶姑娘身体不舒服,一直在屋内休息的吗?”
楚觞冷笑一声,望向那两名魔兵:“说,这两日可见我娘子出去过?”
那两名魔兵跪伏在地,浑身发抖:“主上,属下们这两日并未见到叶姑娘出门,否则万万不敢不报!”
“未曾见到?现在人没了!难道是我娘子飞了不成?”他的脸上是极大的愠怒之色。
其中一个魔兵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赶紧补充道:“除了前天夜里,有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受流鸢姑娘之托,说出去买东西,便离开了。当时天黑,那小厮脸上又黑乎乎的,半点看不清楚,又有流鸢姑娘的嘱托,我们便没有想多,直接放行了!现在想来,那名小厮打扮的人便极有可能是叶姑娘!”
“打扮成小厮溜出去?”楚觞将脸转向流鸢:“我派这些魔兵是来保护她的,她若要走,尽可以光明正大的走,断不会背着我。然而她刚来到这药园,便不告而别,甚至乔装打扮只为溜出去,你说,到底是何故??”
“我……我不知道……”流鸢勉力摇着头。
楚觞将手掌一松,流鸢顿时无力地滑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喉咙,拼命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