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又落到了一旁的一个铜制香炉上。她朝着香炉的位置缓缓后退,当那三个女人围至她面前时,她赶紧将香炉下面的一个圆形的香灰盘给抽了出来,对着眼前的三个女人一股脑儿掀了过去。
香灰向她们的方向四散开去,将她们身上铺得灰突突的,赵嬷嬷更是一个劲儿地打喷嚏,眼中流泪,完全顾不上她了。
她眼中带着挑衅地望向王座上那个人,意思很明显,你想让我乖乖听话,门都没有!要不你就动手杀了我!
“把她给我抓起来,绑在柱子上。”上方之人依旧没有动手,而是示意那两个侍女将她绑缚起来。
“等一下!”她看着楚觞,出言制止。
“楚觞,你觉得这样猫抓耗子的游戏很好玩是么?可惜,你不是猫,而我也不是耗子,我可以死,但我不会再陪你将这种无聊的把戏玩下去!”她笑笑,突然伸手拔出头上的发簪,一下子就要往心口的位置刺下去。
她拔下发簪的瞬间,只感到眼前一花,一双白皙的手瞬间将那发簪捏在了掌心,夺了过去。
再一看,妖孽不知何时,已速度极快地闪至她跟前,手心轻轻一攥,就将那发簪捏成了齑粉。
他望着她的眼睛中剧烈的情绪起伏,面带着饕餮怒意:“我早说过,你的命是属于我的。你自己要死,也不顾流鸢和阿贵的性命么?赵嬷嬷,下去传话,告诉溪风,即日起,把流鸢和阿贵一起接到夜溪宫中干活。但凡她有半点儿损伤,这些人,全部给我陪葬!”
“你……我恨你,我恨你!”她发了疯一样地伸出拳头拼命捶打眼前的人,眼泪汩汩地往外汹涌流出。
楚觞紧紧盯着她没心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依然什么都没有!
他已经做到了如此地步,为何她还不对他死心?
他攥住她的拳头,将她轻轻推至一旁,唇角含笑:“叶晓萸,这是本尊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若再敢不听话,马上我就砍了阿贵的一根手指。犯一次,砍一次,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根手指能让你这么折腾?”
“呸!你这样要挟别人算什么男人!有本事你砍我的啊!你把我双手双脚全砍了,怎么样?”
他的眼中再无温度:“这是第一次。赵嬷嬷,告诉溪风,将阿贵右手的拇指给我斩了,现在就去。”
“是!”赵嬷嬷领命,急匆匆地就欲下去。
她死可以,阿贵到底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就这样被断了一根手指,岂不是无端受牵连?
她心头无力,所有的骨气与气愤全部烟消云散,当下膝盖一曲,就跪在了地上,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衣袍的下摆:“不要!我错了,我听话,我当侍女伺候你,你不要伤害和迁怒其他人好不好?”
他站在原地不动,望着她满脸泪痕的脸和死死攥着他衣摆的双手:“可是,本尊说过的话从不收回呢,如果今日我不断阿贵一根手指,来日你再不听话,怎么办?”
“不会了!我听话!你放了阿贵吧!”
他叹口气:“好吧,不过,今日是第一次,这断手暂时免了,刑罚却不能完全没有。告诉溪风,就打二十棍吧,小惩大诫,也给你长个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