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打探此人身份。”
此时在河边晋军大将周德威暗叫不好,让梁军气势起来的话,己方付出的代价可能就要增加一倍,甚至几倍了。
于是当即下令,全军进攻…
滚滚铁流开始缓缓加速,瞬时间化作决堤的滔天洪水…
……
李昪知道这是自己的第一次生死考验,一声长啸,凄厉而有雄厚。
长啸声声驱散了梁兵心理上的恐惧感,再通过一声声的呐喊,梁军的士气达到了最高峰。
见到如此情况周德威不由的心中一震,脸上透出一丝阴冷,敌军气势已起,如果再强行攻的话,会大量的消耗自己的兵马,但发出的命令不可能再收回了,大军已经全面发动起来了,只有想办法大量杀伤敌人来保存自己了。
“弓箭手准备!”
“放箭!”
笃!笃!笃!
一声声闷响,一支支锋利的箭矢射穿了己方的木制大盾,连续不断的惨叫声从李昪身后传来,大量的梁兵在箭雨的洗礼中哀嚎着倒地,有人被射穿了咽喉直接毙命,有人被射穿了胸膛奄奄一息,也有人被射穿了大腿,血流不止而哀嚎不息……
晋军的箭雨一波接一波的降临,梁军一批接一批地倒在地下,短短的盏茶功夫,就有数千名人员伤亡,这样的情况和以前相比并没有好上多少,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梁军没有溃乱,无论倒下多少人,他们都始终没有后退半步。
也许是因为身后就是冰冷的野河,他们退无可退,也许是因为在最困难的时刻,他们发现始终有道高大的身影像大山一样屹立在他们前面,替他们遮挡箭雨,第一波,他们挺住了。
晋军的弓箭手仰射结束了,骑兵队和精锐步兵队就要梁军短兵相接。
最艰难的考验就要到来了,李昪一振胳膊大吼道:“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眼见袍泽兄弟的一个个倒下彻底激起了剩下梁兵的血性。
潮水般席卷而来的黑衣沙陀骑兵带着强大的惯性狠狠地撞上严阵以待的梁军溃兵阵,霎时绽放出璀璨的浪花,人体抛飞、战马悲鸣,兵刃的冷辉迷乱了阴暗的天空,殷红的血液染红了冰冷的沙滩,这一刻,生命卑贱得连野狗都不如。
“当!”
李昪奋力一刀斩在钢枪的枪尖上,终于挡开了疾驰而来的沙陀骑兵这雷霆万钧的一刺,一把拽下马上沙陀兵,瞬间就被旁边己方数把锋利的长枪给刺穿几个窟窿;
李昪翻身上马,冰冷的长刀从掠过另外一个沙陀骑兵的脖子,血光飞溅,头颅飞起。撕裂般的疼痛从左肩传来,在他解决一个骑兵的同时有一把钢枪刺伤了他,李昪立刻感到左半边身躯已然麻木不堪。
一刀斩杀沙陀骑兵,李昪还来不及喘息,又一名沙陀铁骑呼啸而至,沉重的斩马刀横斩而至,直取李昪咽喉。
“锵!”
李昪的横刀和沙陀骑兵的斩马刀再度来了次毫无花巧的死磕,一股强大的冲力传来,两人同时落马。
李昪翻身而起,手中刀朝敌军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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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宗光圣神闵孝皇帝,李存勖(音xù)(公元885年至926年),应州人,小名亚子,李克用长子。自幼喜欢骑马射箭,胆力过人,为李克用所宠爱。少年时随父作战,11岁就与父亲到长安向唐廷报功,得到了唐昭宗的赏赐和夸奖。成人后状貌雄伟,稍习《春秋》,略通文义,作战勇敢,尤喜音声、歌舞、俳优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