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了,有不少死伤的马匹,今天可大吃了一顿呢。”小乙破涕为笑;
李昪抚了抚小乙脑袋轻声道:“去,把史中南给叫来!”
小乙转身雀跃而去,夜色迷蒙,李昪环顾四周,底下士卒除了远处几个负责巡卫的其余都进入了睡眠,连续以来的激战让确实让这些兄弟们劳累不堪。
“将军,你叫我。”史中南的眼神里充满了尊敬和崇拜,连续以来的扭败为胜让他对这个英武的校尉产生了无比的信任。
“云辉(史中南表字),士卒可都安顿好了?”
“报将军,一切都安顿好了。”
“伤亡如何?”
史中南神色黯然,徐徐道“现只余九百人,其中二百人负重伤,其余皆轻伤,死了的兄弟已就地安葬了。”
“唉!”李昇长叹了一声,这一占实在惨烈,损失太大,几乎就是两败俱残,所幸自己获得了极为重要的战略资源:战马,并且还获得了大量的从死去晋兵身上扒来的精良装备,但是毕竟只有数百人马,而且是七百疲兵加两百重伤之人,如何将这帮兄弟给带出去?李存漳还有万余步卒再等着他,他该怎么办?一时间头大如斗。
抬眼望着那深邃的夜空,天空漫天星辰昭示着凡人的命运蹉跎,李昪不知不觉陷入了那无尽的宇宙神秘之中,蓦然惊醒发现史中南还站在身前,干咳了一声以掩饰尴尬,道:“重伤的兄弟好生照顾,无论怎样都要救治好,粮食足够维持么?”
史中南道:“足够维持半个月了,这次死伤的马匹足有数十匹。”
“对了,孙良等几个离去的校尉回来了么?”史中南
史中南握紧了拳头忿然道:“别提那个几个宵小鼠辈了,如再让我见到他们必定生死相搏。”
“你也去歇息吧!”李昪挥了挥手,史中南转身离去;
银白月色洒落大地,仰望星空心中满是空寂,苍茫的平原发出无声的叹息,曾经的广阔大地生机不在,那黑暗中的一抹亮光仿佛衬托着刀锋的无情;
李昇抽出腰间长刀,雪亮的刀身隐射出片片光芒,手指滑过刀锋,一滴血迹趟露下来,这柄刀此刻和他融为了一体,当然并不是‘前世’武侠小说里的夸张的刀身合一,这只是一种感觉。
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有种恍如融世的感觉,现在的他以前完全不一样,以前的他懦弱而又老实,现在的他狠辣而有果敢;李昇不由的一阵苦笑,借用后世一句名言:也不知是他穿越了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穿越了他。
怀着对亲人的无限思念时间飞逝而去,天已大亮,李昪开始要考虑如何保命的问题了,现在的形势依旧不利于他,李存漳还有数百骑兵,如果李存漳存心要和他决一死战,只需用骑兵拖住李昇骑兵,再以步兵围之,则李昇和这九百残兵将死无葬身之地。
必须要走在李存漳的前面,而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此次平原遇伏损失惨重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没有做到机制上的优化来实现机动战术。
“来人,将彦参军给我带上来!”
李昪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片刻后大战后更显尖嘴猴腮的彦参军被带到李昇的面前。
“噌!”一声的拔出手中长刀,铮亮的刀锋闪着寒芒,彦参军吓得一声癞叫瘫软在地,
“彦参军,我们也算老朋友了,这次你打算用什么理由让我放你归去啊!”李昇的刀故意时不时的在彦参军的脖子边晃来晃去,鹰眼中透出一丝死亡的气息。
“将…将军,某…某实乃无能之辈,将…将军杀某如杀鸡,只怕污了将军的手,将…军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吧!”
李昇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想不到这句经典的语言竟然被这个小人给发明了,故作凶恶道:“这可不行,我部下将士好不容易将你抓来,如此就将你放了可不寒了将士的心。”
彦参军吓得半晌说不出话,于是李昪接着威胁道道:“如不说出个理由来,不好像将士们交代啊!
“某愿为将军肝脑涂地!”彦参军爬到李昇跟前,抓住李昇的脚,涕泪齐下。
“好,既然彦参军这样说了,我也不多说了,请彦参军为内应,待我河南(漳河南)大军来袭时从内策应,到时我派人联络于你。”
“是…是,将军,到时候彦某必定舍命相陪。”
“如此,就请参军在我营中好生修养几日,到时候再派人送参军离去。”
“是…是,将军客气了。”
“带参军下去歇息,好生照顾。”
望着彦参军离去的背影景延广疑惑道:“兄长,为何要放此人走,这等反复小人可信么?”李昇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凝望远方眼光深邃,远处一阵大风挂起满地尘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