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手上剩余的蛇肉,大步向前走去。
旷野空寂,坐落在垮塌的浮桥不远处的梁军大营没了往日的肃杀之气,史中南心中稍安,能够尽早的引大军渡河李昇他们就多一分希望。
“站住,你是何人,想死么?此乃军营重地?”
“这位军士,我是前锋营李昪校尉(此时李昇并未正是拜为将军,只是部下士兵对其尊称)麾下队正史中南,有重要军情向大将军禀报,劳烦帮我通传下。”
“前锋营?前锋营悉数落于敌手,那来的前锋营,不会是晋军细作吧,来人,把此人给我抓起来。”
迅速有俩人把史中南双臂架了起来,史中南猛力挣扎,双目欲裂大声道:“军士莫要误了军机大事,是与不是待将军自行分解。”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与我军棍伺候。
“将军!我要见将军!我是李昪部下信使!”史中南大声朝营内叫了起来。
此时正好有王景仁的参军从门前经过,听到李昪两字不由的一愣神:“此名好生熟悉!似乎是将军经常提起之人。”
于是朝营门校尉喊道:“把那人带过来。”
望了一眼满身脏污的史中南,懒懒道:“你刚才提及李昪?”
“是的,大人,某乃前锋营李昪校尉麾下信使,昨夜渡河特来向将军请援!”
“嗯,把它带到大帐来。”
中军大帐,王景仁巍然而座。
参军右旁静候,史中南迎面而立
“李昪?你指的可是前锋营校尉李昪?那么说来那日河滩之战他可是冲出去了?”王景仁面露欣喜之色,对这个李昪可是他以前的亲手提拔于乱卒之间,十分之欣赏;河滩之战两万大军陷落重围,河滩之战见李昪挺身雄起,但却没能给予援助令他懊悔不已。
“正是,大人,李校尉带领吾等在河北(漳河北)连战连捷,只待将军率大军渡河,可一举破灭李存漳部。”
“哦!连战连捷?快与我细细道来。”
于是史中南把河滩之战后如何流窜逃跑,如何在三原谷伏击李存漳成功,有如何在平原营救俘虏并绝地反击成功都详细的道与王景仁知(此刻他还不知道李昇夜袭晋军大营的事)。
“哈哈哈,好个李正伦,不枉某看重他一番,此次如能一举破灭李存漳部,李昇功不可没啊!”王景仁大笑起来。
参军见王景仁大笑不由的凑过来轻声耳语了一番,王景仁点了点头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史中南一见王景仁脸色突变以为他不相信自己所说不由心中大急,慌忙道:“将军,我说说句句属实,绝无谎言啊!”
王景仁挥了挥手道:“莫荒,和此事无关,何况李昪是某一手提拔起来,不会见死不救,何况有此等好机会可以一举破灭李存漳部,此也是大功一件啊!某所虑之事是此刻大军已随监军及韩勍将军援魏州,本部兵马只余五千矣!”
史中南略一沉吟,道:“将军无须顾虑,李昇校尉已率部打残贼军骑兵,只要将军能在一夜之间搭起一座浮桥,与李校尉会师。则贼军可不功自退。”
王景仁转过身肃然而立,沉吟半晌缓缓说道:“此事容我好好思量一番,史军士可先下去歇息,待一切安排妥当再来告知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