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望着李昪等狂奔而去的这队骑兵,李存漳凶狠的脸上充满了狰狞,李昪一轮冲锋令他损失一营近一千精锐士卒,这不由让他对李昪的憎恨又增加了几分。
“传令下去,全军推进五百步,压迫邢州城!”
悠长的号角声再次回荡在着千里平原上,李存漳右臂向前一挥,晋军开始数个方阵依次向前推进,刀锋煞气直逼邢州城;
长枪兵在前,刀盾兵次之,强弓手再次之,李存漳等一干将领中央驻之,一切井然有序,纹丝不乱;
“下令工事营架设霹雳车,哼!看今次你该何应对!”霹雳车是此次李存漳的秘密武器,一直以来龟缩不出等得就是今天。
李存漳跨立马上俯望着整个大军,心中充满了一丝傲然之色,数日前晋王有密使到,他才确定了晋王谋取河北的意图,他明知自己只是做为诱饵来使用,但只要能够杀了李昪甚至生擒李昪一雪前耻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李昪小儿,就怕你不出来,此次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李存漳狰狞的脸冒出一丝阴狠的笑容,身旁副将只觉得寒气逼人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
城墙上王景仁遥望城下,刚才李昪獠牙营从袭扰到强攻的过程他一一看在眼中,獠牙营的精悍让他心中翻腾不已,无论骑射、游击、冲锋都是如此的熟练和强劲;虽然印象中早已知道獠牙营是一支精锐,但刚才的表现还是让他无比惊叹,同时也不停的犹豫是否该这么做。
“将军!”李昪抱拳朝王景仁走了过来,一身的金甲已是鲜血为鲜血所覆盖;
“正伦真猛士也!獠牙亦天下之精锐也!”一见李昪王景仁那阴沉的脸立即浮现出笑容,微笑迎了上去。
李昪赧然道:“将军过奖了,獠牙营初战便伤亡惨重,并且未能冲乱晋军阵形,实不是我所愿尔!”
王景仁朗身道:“正伦勿要谦虚,李存漳乃百战精兵,能够在其阵中来回冲杀全身而退者天下之不多也!”
李昇干笑了笑道:“此番李存漳像是动真格的了,精锐尽出,不知其意图,难道真要攻城乎?”
王景仁点了点头俯视城下,指着晋军大营道:“吾观其阵形,两翼承突击阵形,中军屯后,似攻城之阵形。”
李昪道:“只是属下甚是疑虑,李存漳为何明知不敌,还要以身赴死呢?”
王景仁眉头道:“某亦深感疑虑,难道其有何倚仗不成?”
“哼!不管他有何倚仗,此番定要他来得去不得!”李昪神色盎然。
王景仁望了一眼李昪略显惊讶道:“正伦不是常说要以防守至上么,为何此刻却急着出击呢?”
李昪道:“吾在房中无事时曾研析数部兵书,发现自己太过于拘泥于形势,孙子有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用兵之法,奇正并济方为大道。”
王景仁微笑着点了点头:“正伦真乃奇才也,短短数月能有此领悟非常人所能及也!”
“将军谬赞了!”
“大将军,你看那是何物?”副将指向远处城下晋军营中惊喊道;
“咦!此物甚是眼熟啊!难道是…”王景仁倒抽了口凉气
副将忙追问道:“是何物?”
王景仁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极可能是霹雳车,此物又名抛石,发射石弹,可射五百步,吾曾在一本旧书上看见过此物,威力很是巨大。”
副将道:“那可如何是好?”
王景仁望向不远处昂然而立的李昪缓缓道:“静观其变!”
……
晋军营中
一架庞然大物在平地拔然而起,近百位大力士的晃动下发出‘吱…嘎!吱…嘎!’一阵阵难听的响声,直听得让人心里发毛;这正是冷兵器时代大型战役的巅峰之作:投石车,古称炮烙。
小校来报:“将军,石炮已架设完毕,请将军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