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并无大碍,只是受的拳脚重了些,服过药此刻睡着了!”
李昪的顿时心中大定,坐到床边,轻轻的将小乙额头上的细发拨到耳边,眼中满是温柔,只有小乙平安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是流窜天下。
“将军,妹妹换上女儿妆果真生的很美呢!”暇儿在一旁乖巧的说道;
仔细打量了一番睡着的小乙,净白的额头柳叶眉,高挺的鼻梁小小的嘴,瓜子脸确实一副美人脸蛋,以前还真没注意过,李昪淡然一笑;
挺身而起对两人道:“好生照顾她!”
“是,将军!”两女齐声应道
一甩披风大步踏出府门,翻身上马直奔营地而去,这城中的一切都让他很不放心,眼前的前景变得一切都不可捉摸,心中总有一丝不安的感觉,象似有什么东西在硌在其中。
“咴律律…驾!”
李昪带着数骑兵飙驰而去,留下片片尘烟在空中慢慢飘散;
天空中突然飘起了绵绵细雨,细雨如一双温柔的手轻轻的抚在李昪的脸上,舒服的感觉让他差点哼出声来;即将到达营地,一切并无异样,心中担忧之心顿时消散;
蓦然间左前方闪过一丝亮光,李昪汗毛顿时竖起,他敢肯定那是兵器反射的光芒,自从那战场上被沙陀人差点劈开两半的那刻起,这该死的光芒就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中;
“嗖——”
一点寒芒带着丝丝雨水激射而来,瞬时间寒芒跨越了空间的限制突然出现在眼前,直朝咽喉射来;危机时刻李昪猛然一侧,“呲…”寒芒贴着脸颊射了过去,在左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敌袭!保护将军!”
马六在身旁大喊起来。
隐藏在暗处的刺客顿时全部现身,李昪冷哼一声,对方好大的决心,敢在自己大营的附近劫杀自己,分明打得就是要在瞬间秒杀自己的主意,接下来的他受到的将肯定是狂风暴雨的攻击;果然雷霆风暴般的攻击立即发动而起,数十个短柄重刀之人在地上翻滚着向李昪等人的马蹄砍去,另外有数十手持锋利长枪之人如箭一般直射而来;
突然,夹杂在长枪死士中的一道人影吸引了我全部注意力,整个人在激起的漫天灰尘中变得灰蒙蒙地,但别有一种历尽生死沧桑的豪放魅力,他有一种预感,此人不是王彦章就是王彦童,只这两人才能拥有这般惊天气势,如标枪般笔直上身,厚重的铁甲依然掩盖不了他彪悍的体型和雄壮的气魄,凌厉的眼神就象锋利的刀光。
大营中号角与嚷叫声猛地响起,大营中开始有骚动起来——终于有人发现了这边的异状行动了。路边中无数的鸟儿受到噪音的惊吓,扑着翅膀飞上蓝天。一时间人喊马嘶、尘土飞扬,适才的宁静与安详不翼而飞,已全然被混乱与嘈杂所取代。
面对死亡,李昪此刻反而陷入了极度的冷静之中,默默地注视着那朝自己奔来的数点寒芒,身旁侍卫亦是身经百战,齐齐大喝一声护卫在李昪身旁;此时血战在即,原本急剧跳动的心反而奇怪地恢复了,李昪握紧了握钢枪,冷静地计算着突袭的时间与敌人此刻的距离。眼前不停晃动的却是战场上一幕幕的杀戮场景…
敌人越来越接近。
一百步……
五十步……
十步……
“弃马!”李昪大吼一声,路旁的树叶为之震落!身体随即象豹子般从马上跃起,挺着长枪迎着扑面而来的热浪和逃亡的敌人冲杀过去,在对方地滚刀的斩杀下弃马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身旁侍卫纷纷应声从马上下跃出。借势迎向对面刺客,对面刺客显是没有预料到李昪等人的行动,一瞬间道路上兵刃交击的清音中夹杂着骨肉分割断裂的闷响,鲜血染红了道路上的泥土。
“唰!”
借着从空中跃下之势力一刀将一名持枪之人劈开两半,长声凄厉惨嘶中,二人尚在半空已肚破肠流,五脏六腑与满腔的鲜血劈头盖脸地淋下来。 鲜血溅的他满身都是,赤热的鲜血迷蒙了他的眼睛,视线顿时模糊起来,“呲…”一声刺耳的破风声在,一点寒芒突然出现在李昪左侧闪现,死亡离他是那么的近…
无生惧、无死怖。
李昪似已进入那无上大道,生死已全在刀中。
似看非看,综观全局。
猛然大喝一声,双脚用力踏断脚下的长枪,一挑,如一柄长长的暗器朝那人小腹直射而去,那人的必杀之枪顿时停止,同时双手高举手中长刀用尽全身力气朝那人劈了过去,此刻天空中的云层为之亦停止了飘动,上下夹攻之下那人展现出了超强的实力,一声闷喝,手中钢枪轮了个风车;
“叮”火星四溅,在措不及防之下哪儿手中长枪拿之不稳,从然坠地;
惨叫声不断响起,几个侍卫已经全部倒地,丧失了战斗力,所有刺客集中所有兵力呼啸着向李昪砍(刺)过来。
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地渗出来,在面颊上形成一条条的水,从下巴上成串的滴落。
战袍好象吸饱了血的蚂蝗,湿淋淋、粘呼呼,贴在身上怎么也甩不开。
风在逐渐变小,哔哔剥剥的火焰声代替了猎猎的风声,沉重的燥热不断增加。
瞬时间攻击之浪一浪接着一浪,李昪向后急急飞出一丈余远,撞倒了一颗大树之上,死亡的阴影离他越来越近,眼见数只闪着寒光的长枪就要洞穿李昪的身体;
“嗖——”
数十支箭支准确的落在了李昪与刺客之间,打断了刺客的攻势,尾部箭羽毛在空地间不断晃动,景延广带着数十个神射手感到了;
“吼!”
史弘肇如豹子般的声音响起,数十个‘猛士’狂风般的朝这边而来;
望着眼前的即将被杀死在手的李昪领头之人长叹了口气,手臂一挥转身狂奔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