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昪一扫信札,脸色阴晴不定,随手递给了王处存,王处存接过仔细一敲,却不是黄帛诏书,而是一普通书信,下有朱有贞落款,上写道:“自大梁一别,颇为思念,今时今日将军已是一方镇守,不知何日可复来大梁,也好把酒言欢...送信之人乃我心腹,腹中国家机密,静候...”
王处存疑惑道:“通篇联谊之词,不知所谓,只是最后那句倒有些...”
李昪眼中精光一闪,紧盯着小黄门道:“东都来人何时到的沧州?”
“回大人,十日前到的沧州。”
“十日前到的沧州为何此刻才到此地?”李昪脸色顿时一沉
小黄门脸色惨白,忙跪倒在地,“东都使令到达之日,刺史大人(孙鹤)便令我出发,只因海船遇上风暴,耽搁了几日,不关小人的事啊!”
李昪脸色稍缓,道:“东都来人没见到我如何应对的?”
“刺史大人对使令说节帅大人于前沿练兵,所以不在沧州!”
“那送信之人现在何处?”
“此刻还在沧州。”小黄门巍巍颤颤的说道;
李昪挥了挥手,语气一缓道:“你先退下,好生歇息,稍后再召你。”
“是,大人!”
小黄门拜退而下,李昪屏退左右,目光逐渐变得深邃起来,问王处存道:“朱有贞这是什么意思?”
王处存捋了捋三寸胡须凝声道:“如不出我所料,此是均王(朱有贞)欲借此番李存勖无力东顾之际行一统之事。”
“一统之事?”李昪颇为疑惑,王处存指了指西方,李昪大慑道:“你说杨师厚?朱有贞不会这么蠢吧!”李昪实在不能理解,杨师厚此时是支持他大梁的北方的支柱,河北地区正是靠着杨师厚的独当一面才能让李存勖不得寸进,一旦没了杨师厚,整个河北还有谁能是李存勖之敌?历史上正是因为两年后杨师厚病死,朱有贞欲分拆藩镇,导致叛变,从而为李存勖所乘,河北尽丧,梁朝再无争雄之力;
王处存微笑道:“其实不然,自主公与邺王(杨师厚)上次齐聚西都,邺王独据魏、博、邢河北三大重镇,领北面招讨使,权势滔天,均王掣肘已久,不堪忍受久矣;此番借李存勖无力东顾之际如能迅速将魏、博收入囊中的话是再好不过了。”
李昪眉头微皱,道:“他就这么有把握?”
“均王独自一人当然没有把握,但如果加上主公的话就不同了...”王处存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是说均王欲以我为刀?”
“如不出意外的话,应当不错。”
“那我当如何应对?那信使此刻尚在沧州,看来不等到我他是不会走了,不去理会他如何?”
“不妥。”王处存摇了摇头;
“哈哈...”李昪长身而起,朗声道:“如此就去会会他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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