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敢在我军营门前撒野?”
一个蛮横异常的声音传来,让人听得很不舒服,李昪忍住一股火气,冷冷的盯着人群出现的方向;
“将军,要不要将兄弟们都调来!”马六顿时担心道;
李昪冷面一寒,冷哼道:“连区区小卒也镇不住的话我也不用再混下去了。”
身后众人闻之顿时为之一震,齐齐挺了挺胸脯迎接这即来的‘不测’;
随之远处一众矫狂的‘**’渐渐临近,众人的面容渐渐的清晰起来,李昪胸中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领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昪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二柱子,眼中火星直冒,大喝道:“二柱子!”
迎面而来的二柱子仿佛突然回过神来,猛摇了摇那硕大的脑袋,擦了擦眼睛,愣神半晌后,失神般的狂奔上来,趴在李昪脚下嗷嗷大哭起来,七尺高的汉子像个孩子似的哭得稀里哗啦;
李昪亦为之动情,火气渐渐的减退不少,一把踢开脚下的二柱子佯怒骂道:“起来,动不动就哭得像个娘们。”
“将军,你这么久没出现,他们都说你被人害了,我们这些老兄弟都以为你真的...”
李昪心里一暖,颇为感动,这些年同生共死的情谊还在,放低了声量道:“别哭了,跟个娘们似的,当初我怎么教你的,是个爷们流血不流泪,起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二柱子擦了把脸上的泪水站了起来,李昪重重的拍了拍二柱子的肩膀道:“你小子现在可肥了不少,还能拿得动刀吗?”
“瞧您说的,绝对和以前一样。”
“好,要是到了战场上你有丝毫退怯,小心我把你剁了做军粮。”
“放心吧,将军,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二柱决不含糊。”转头看了看身后畏畏缩缩的一众‘小**’大声喝道:“你们几个,快过来拜见将军爷爷!”
一众数十个愣头兵忙涌了上来跪成一团,其中有几个甚至还匍匐在地上,李昪顿时被这番情景给气乐了,摇了摇头对二柱道:“这就是你带出来兵?”
“呃...嗯!”
“当初的我们的这些老弟兄呢,陷阵营的老弟兄呢?”
“景都史、史都史各自带走一部分,剩下的都分到各营为都头、副都头或队正,我...”二柱子垂下头仿佛显得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当了个副都头,嘿嘿。”
李昪的心一阵纠痛,如此精锐的一支步军竟然被拆得支离破碎,百战之兵啊,百战之兵啊,李昪仰天长叹,稍微的一丝放松以至于两年的努力几乎付诸东流。
一股怒火冲天而起,双眼为之赤红,猛盯住二柱道:“是谁,是谁散播的谣言?”
“我...我不知道,只知军中突然一夜之间仿佛都知道了。”望着有如怒狮一般的李昪不由一阵心悸,很久没有看到这‘熟悉’的一幕了;
“走,随我入大营,把所有的老弟兄给我召集起来,我要训话。”
“是,将军。”二柱子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更随李昪横扫沙场的时刻,转身向趴在跟前的一众‘小**’踢去,喝道:“快去给我通报各位都头,就说咱们将军回来了。”
“是是是。”
一挥之下众小卒四散离去,奔向四方叫嚷着,一时间大营之内鸡飞狗跳,李昪大步朝校场走去,眼前的情景让他脸色铁青,所谓败家容易立业难,眼睁睁的看着这只亲手带起来的精兵就这样腐蚀掉,心中的的疼痛是一般人所感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