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嚯!”
只听得一声嘹亮的号子声之下,又是一波‘土潮’涌向幽州城下的那座土山,已经离城墙越来越近,直接临近城墙,再有个几次堆砌契丹人就可以从土山上直接冲击城墙;
幽州城头,景延广此时脸上却隐现一丝笑容,前番的攻城受挫已经严重的打击了契丹人的信心,看来契丹人中的那个汉人败类也黔驴技穷了,以为城中箭支不足就想以此计来强攻,景延广相信只要只一次再给契丹人一次重创,幽州城将更加坚固;
“将军,城中熔铜早已好了!”一个校尉从城楼下飞身来报。
“好!”景延广一拍城墙,高声喝道:“让这些契丹杂种尝尝这个的滋味!”
片刻之后,果然契丹阵中有了变化,“呜...”随着一阵悠长的牛角声,先前怠懈的契丹士兵已经集结成阵,最前面是一只赤膊敢死队,整个战场气势为之一变,等待着耶律阿保机的一声令下,他们会再次悍不畏死的冲向那幽州城墙。
“呜...”
号角声为之一变,变得急促而又有节奏感来,这是进攻的号角,这是冲锋的号角,“乌拉...”震天的呐喊声将整个战场的气氛推向高潮,热血在不断沸腾,脚步在不断加快;
景延广的目光为之一紧,手臂一抬,高声喝道:“将铜汁给我抬上来。”
“遵令!”
不一片刻在十数个大力士的哄抬之下,连带着烧的通红的大鼎被抬了上来,鼎中满是液体状态的铜汁,“咚!”一声闷响,大鼎被重重的放置在城墙之上,轻微的摇晃之下,渗出几滴铜汁在地上,顿时冒出一阵白烟,滋滋声不止,周围一个小卒顿时倒抽了口冷气,乖乖,这要是沾到人身上不死也要脱层皮。
土山最高处距离城墙不过数尺,且与城墙高度相符,只需架设一架云梯几步间便可冲上城墙,有身轻者甚至能直接飞上城墙,在契丹人的心中攻城就是如此简单,前番的攻城失利已经让他们重重的憋了口气,“乌拉...”急促的号角声下契丹士兵的面容变得狰狞起来,尤其那冲在前面的赤膊猛士,身上的伤疤更让他们添了一丝凶恶。
“哒哒哒...”
急促的步伐声越来越近,契丹人先锋离城墙不过三百步了,景延广手臂高举,紧声道:“弓箭准备!”
“乌拉...”
契丹人发起了一波冲击潮,疯狂的超城墙冲来,最前面的是契丹士兵手持大盾,紧随其后的是赤膊死士,再后的是云梯手;
“放!”景延广疾声喝道;
“嗖——”
一簇簇箭雨连绵不绝的从城墙之上飞射而下,“咄咄...”,高大的土山将挡住了箭支滑行的角度,那强劲的的箭支更多的射到了土山之上,少数能够射及到契丹人阵中的也被盾牌所挡下,景延广眉头一紧,弓箭已经失去了他应有的作用;
“喔...哦!”
呐喊声将景延广惊醒,猛然发现已有一架云梯已经架在了城头之上,虽然底下的几个神射手已经将那一个云梯手狙杀,但却不能阻止更多的云梯搭上城墙;
“乌拉...”随着一声高喝,从山后冒出大批轻盾的契丹士兵,纵身冲向云梯,扑向城头而来,形势异常危急,景延广疾声大喝道:“快,洒铜汁!”
闻令身后立即有数个力士,以铜勺舀汁朝着那冲疯狂冲来的契丹死士,
“滋...”
“呃...啊!我的眼睛,我的手!”
那滚烫的铜汁如瞬间灼透了契丹人的身体,这无差别的攻击之下没有人能够抵挡的住这高温的汁水,他们能够忍住刀割裂身体的痛楚、能够忍受箭支穿够身体的痛楚,然而灼烧之痛却是完全击溃了他们的神经,而且是在这高空的云梯两军交锋的最前沿;
能够幸运没被铜汁洒到的契丹人冲过了云梯,然后他的身后却没有后续支持,在疯狂的挥动了一下手中长刀之后最终被守军锋利的长枪给穿成了马蜂窝。
......
城下的耶律阿保机脸色铁青,这一刻他终于忍不住动怒了,连续数十天攻击幽州成不果,让他损耗了如此多的兵力不说,士气都受到了严重影响,有几个部落的酋长隐隐已有不满之意,虽然从来没把这些酋长放在眼里,但对于刘守光能够坚守如此之久颇感意外,到底是什么东西给了他支持?
战场上的一切形势都落入眼中,身后的一个酋长脑袋上已经冒出了一层汗水,忍不住低声道:“大汗!这个法子好像又行不通啊,幽州城有了防卫,这样再攻下去会损失惨重啊,不如先退下来另外想办法!”
阿保机面色一沉,冷声道:“你以为我们的时间很多么?传令下去,全力攻击,不计代价,誓要攻破幽州城!”
“是,大汗!”
“对了,有没有发现李存勖大军的有何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