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昪愤然将手中折子摔在递上,来回的度着方步,众人噤若寒蝉,然而韩延徽却依旧一幅正气盎然的样子,王处存小心的拾起地上折子翻开细细浏览起来,心中了然,上面写道:
“大人在上,延徽拜上,半载以来,风云变幻,自锦州之时拜入将军麾下起,延徽已见识过将军雄威,将军率万余精兵北上南下,莫不纵横,将各方枭雄玩弄于股掌之中,数月之间,据燕幽基业之地,实乃不世之雄主!
然,数月之间折精兵数千,将沧州之基业毁于旦夕,陷锦州于蛮夷之重围,幽州之内乱,可谓犹如无土之木,摇摇欲坠矣;将离兵疲,民心不归,强敌环伺,山雨欲来无避处矣!
延徽昼夜不眠,思虑过千,自古成基业者必然有此一劫,然若不能取前车之鉴,终难逃覆灭之灾,古延徽上书言五事,望大人详察知!
其一,沧州初平,根基未稳,大人置基业于不顾劳师远征,是为大人一意之孤行尔,究其因,乃大人身边缺少谋臣,二则是大人太过自傲,此非成大事之道也,愿大人今后兼听并收,广置谋臣。
其二,吾观大人之志不在一州,如只在一州,以大人之雄武军略不难平昌威盛,若大人意在一方豪雄,则需军政文武并修,勤勉不辍,文为柔、武为刚,柔不易挡,刚则易折,刚柔并济方为正道,然大人经略北方以来,凡军事事必躬亲,政务无论巨细却悉数委于他人,自古至今,未闻穷兵黩武者不失其国,大人当以此为戒,百姓亦由此归心。
其三,千军易得良将难求,天下之才,广布四海,然今大人帐下可用之人有几人乎?治理天下,政务、军备、辩才等无一不需要人才,然大人麾下人才治一州尚且不足,何况卢龙乎?燕幽之地,人才辈出,大人却任人唯亲,将燕幽有德才之人弃之,长此以往,必为他人所用,到时大人悔之晚矣!
其四,大人治理内政往往皆由一言而定,了无常规,毫无法度,此非长治久安之道,以至于士庶不分,伦常尽丧,当务之急是制定一道行之有效的律法以证实视听,不出三年,卢龙可大治。
其五,行远交近攻之策,大人已与契丹定下三年之约,北方之忧已解开,眼下只剩下晋军之惑,可多派喉舌渗入其后方,多方挑拨,如杨师厚、岐、蜀、定难,使得两相不得相顾,我可潜心经营。
最后,臣代表众文吏请大人继燕王之位,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延徽叩首!”
王处存望向李昪,此时李昪已经恢复了平静,背身目视前方一动不动,王处存望了望景延广与史弘肇,两人连忙摇了摇头,他们可不敢在李昪恼怒的时候触他眉头。
“唉!”
李昪一声长叹打破了僵局,朝身后挥了挥手道:“都回去吧,让我先好好想想,可能我真的错了!”
众人默然行礼,轻声的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房门。
夜,片刻之间就降临了,李昪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卧房之中,幽幽烛光地透过薄薄地灯罩射出来,在昏暗地房间里洒下一层浓浓地诱惑.空气里弥漫着异样地气息,有些灼热、有些暧昧。
“将军,你回来了,妾为您更衣!”
暇儿一袭来轻衣披纱,乖巧的迎了上来,香炉中青烟袅袅,熏得李昪一阵舒坦,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暇儿轻巧的脱下李昪的衣裳,跪坐席上,用热水温柔的擦拭着李昪强壮地上身,火光照射在那强壮的胸肌及手臂上泛现出金属般的光泽,那一道道纵横交错地伤疤构成了男人最诱惑的魅力。
“紫儿呢!”李昪问道。
“紫儿姐姐身子疲乏了,睡了,这几天肚子里的小家伙闹得厉害呢,将来肯定是个勇猛的将军!”
李昪幸福一笑,几年了,终于也快当父亲了,想想也真不可思议,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爷,奴家也想要一个。”暇儿的此时面如桃花
李昪逗趣道:“想要什么啊?”
暇儿本就粉红的脸此时更是红到了耳跟,轻咬朱唇,娇羞着细细蚁语道:“奴家也想要个孩子!”
李昪地眸子霎时变得灼热,有如战场之上对敌杀伐时般地光芒灼灼地流露出来,直勾勾地盯着暇儿,一双大手忍不住探了过去.
暇儿顿时娇躯一颤,房间里霎时响起一声勾人心魄、却又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地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