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各地纷飞的战火也普遍都停歇了下来,整个中原大地迎来了难得一刻安宁,经过几个月的准备李昪已经将燕幽乱如麻的形势逐一理顺,选择了一个黄道吉日李昪开始准备登坛拜士。
登坛拜士这倒不是李昪先创,古来就有,但在这武人跋扈、军阀乱政的时代倒是十分罕见。
天公果然作美,在登坛拜士的这一天天气格外的清爽,清空旭日,万里无云。
由于是年关,城中百姓十有八九都闲散家中,加上李昪特意的引导之下幽州城中央的青石台之下已是密密麻麻的站满了百姓,所谓的万人空巷亦不过如此吧。
“真壮观啊!”
扮作普通侍卫的小乙隐藏在李昪的身后感叹的说道,这段时间小乙同卓娜一起捣鼓了一个女兵营及童子军,李昪只当好玩也没管她们,任由她们折腾。
韩延徽还是那副不苟一笑的样子,严肃的说道:“太宗曾有云,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所向万事皆顺!”
李昪静静的望着祭台之下的百姓,在神武军及羽林军的维持下,百姓有秩序的保持了沉默,一双双炙热的目光盯着台上的李昪,自李昪入主幽州以来不但带给她们安定的生存环境而且免除了她们所有的赋税,这都是看得见的好处,比之刘守光时期有如天上地下。
“吉时已到!”
着华服的司仪拖着长音蓦得一声唱喏,紧随着同时响起十数声高鸣的牛角声,本就安静的祭台之上更是一片宁静,急促的鼓乐声,沁人心脾的编钟声,荡气回肠的击缶声依次激荡而过,祭奠仪式正式开始。
一身墨黑金丝绸边的隆重华服,李昪踏上祭台,司仪开始祷告天地,行三拜九叩之大礼,持旌旗,上接天意引动神灵,这一切在百姓看来显得无比的庄重于神秘。
李昪此时也显得尤为沉稳,那一身从战场之上磨炼出来的霸气豁然而显,站在高台之上巍然如山,让阶梯之上等待受封的一众文士及将领产生一种不可逼视的感觉。
“生祭!”
在行完前面一个步骤之后司仪又再次拖着长长的尾音喊出了第二个程序:生祭,所谓生祭就是直接用童男童女的血来祭奠天地神明,在这个人命贱如草的时代,别说几个童男童女,就是用几万人来祭奠也不会让人惊讶。
话音未落,立即就有人抬着九对童男童女缓步走上台来,不消片刻九对童男女被抬到了祭台之上,细望架子上的童男童女脸上充满了惊恐和不安,李昪心中不忍,问道:“这些小儿是用来祭祀的?”
司仪点了点头。
李昪继续问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
司仪摇了摇头。
李昪心中一动眉头大皱,勃然大怒,对那司仪喝道:“难道是要用这些小儿的命来祭奠天地?”
身旁众人以及离的近的将士、百姓都不由得怔怔的望着李昪,李昪为何突然发怒,远处的百姓更是不明所以,只是静静的望着祭台之上。
李昪激动的指着这些童男童女高声喝道:“我们是人,不是禽兽,舔犊情深、虎毒不食子,禽兽尚且如此,何况人乎?天地不仁,那我李昪就来还大家一个公道,从今往后,只要是我李昪在的一天就绝不允许私杀人命,违者千刀万剐。”
司仪忙上前道:“大人,祭奠之事需以血引天地之灵气,不可荒废啊!”
李昪冷哼了一声,道:“那又何须要这些小儿的性命,我的血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