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人在一声高喝声中同时将手中钢刀高举向空中,猛的一策身下战马,迎向对面的晋军李嗣源三千骑兵。
“刺啦啦...”三步并成两步,身下战马瞬间越过这数百步的距离,短兵相接,两股铁流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在空中激烈的碰撞,鲜血激昂、人马翻飞,空中霎时间绽放出一朵凄惨的破碎之花...
李嗣源手中钢刀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朝面前的一员契丹酋长的的脖子划去,“噹!”锋利的刀刃堪堪触及后颈,异变突生;一阵锐利的破空声响过,李嗣源感到手中大刀剧烈的震动了一下,接着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几乎震碎了他的耳膜,奋力挥出那刀再也无法保持原来的轨道,偏离的数寸,噗的一声砍在了左肩之外一寸的空处,一时力道过猛让他差点掉下马去,一阵寒风袭来,寒芒从眼前闪过,李嗣源猛地往后一仰,一片刀光贴着鼻子砍过,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休伤我父!”李从珂那清亮的声音响起,只听当的一声脆响,刀兵相交,李嗣源定神一瞧,那契丹酋长之旁却是多了一员勇猛之士,心中暗惊差点被他偷袭到,大喝一声长刀过顶,狠狠的再次朝那契丹酋长劈去,那酋长仓皇抬刀迎战;
“哐!”
一声巨响,契丹酋长手中之刀被荡开一尺,李嗣源狞笑一声,大喝一声:“死吧!”钢刀如火,划作一道火芒朝那契丹酋长砍去,那酋长一时间脸色惨白如雪,只觉得天顿时暗了下来,风亦停了下来,这一刻变得异常漫长,“噗!”鲜血飞溅,脖颈处随着李嗣源钢刀的弧线分成两半;
“杀!”
那契丹猛士见酋长被斩,心神一时大荒,手上动作也变得不可不再凶猛,不住往后退却,晋军士气大震呼喊着蜂拥而上,瞬间淹没了在落于后段的契丹士兵...
......
幽州城 羊头岗
李昪开怀大笑,“广为、化元,你们看这招玩的怎么样,不赖吧!”
史弘肇、药元福两人亦然同声大笑道:“妙,妙,将军这招玩的实在是秒,阿保机这回肯定以为咱们只是李存勖的疑兵,不会在把精力花到咱们的身上了!”
李昪抬头凝视幽州方向,喃喃道:“希望李存勖不要令我们失望才好啊!”为迷惑耶律阿保机这几天李昪在这羊头岗的范围之内玩了招忽隐忽现之计,用船将大部骑兵迅速运至潞水下游,然后再以两千骑兵在演了一场‘拙劣’的‘疑兵’之计,而又‘恰好’被契丹人的探马看到,更‘不巧’的是又让契丹数千人的骑兵‘击败’,从而仓皇而逃,溃之千里;
史弘肇随之暗叹一声,“是啊,如果李存勖不胜,我们留在此地也无甚意思,只是苦了燕幽的百姓!”
药元福道:“李存勖即便不胜,也不能让契丹人轻松的赢了吧!”
史弘肇摇了摇头,道:“难说,契丹此时不比以往,现已占据武州、新州、顺州等燕幽大半,且有汉人为之参谋,可进可退,再加上契丹俱为骑兵,可进可退,瞬时间纵横千里,晋军追之不急啊!”
“我料晋军必胜!”李昪脸上充满自信,这倒不是因为李昪知道历史上的结果,而是几年来战场磨炼的自信,从战略战术上来说这一次必须是李存勖胜,就算是与历史相反这次李存勖败了,李昪自信凭他的二万精锐兵马也足够扭转战局,只不过是那时是要选择和李存勖合作,而不是扮猪吃老虎了;
两人望着李昪自信的表情没有表现出丝毫怀疑,长期以来李昪在他们心中就是战神的存在,每当李昪表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当中,史弘肇蓦然道:“对了,给航川送信之事还不是很好处置,此刻幽州围的跟铁桶似的,而此刻又不是我大军暴露之时,一支鸟儿都难以飞进去,这可如何是好?”
“算了,临行前我已交代过他了,要他便宜行事,他应当能够理解我们的意思,以我五千精锐步军的战力,控制刘守光应该不成问题,主要是燕地的一些将领,这就要看航川的本事了!”李昪的眼中突然闪现出一丝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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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唐末帝王从珂(公元886~936年),明宗李嗣源养子。他废愍帝后继位。在位3年,因无力抵挡石敬瑭的进攻而自焚,终年51岁,葬于徽陵
后唐末帝从珂,本姓王,镇州平山(今河北省正定县)人。他率军攻入洛阳后,于公元934年4月废愍帝,于4月乙亥日即位,改年号为“清泰”
石敬瑭引契丹入中原,李从珂自焚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