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点!”高行周一瞬间胸中气血翻涌,在李昪未调动的情况下,他主动请缨,原因既是渴望通过在战场上立功来一展自己勇武才智,也是为了避嫌。
一是避裙带之嫌,身为李昪妹婿,高行周也背负了不少的压力;二则是为幽州系的将士们一表忠心,自投向李昪以来未得寸功,他更加在跟随李昪的沧州系军官面前,有点抬不起头。既是来了,又被李昪委以重任,这次好不容易有出战的机会一定要立点功,若是无功而返,岂不殆笑大方!
“死战!”高行周此时他声音都嘶哑起来。
“杀——”紧接着,他发出了攻击的命令,憋闷已久的燕军弩矢齐发,密如骤雨,在这不足五十步的距离之内,弩矢的杀伤力极大,而守着这山岗的易州军虽然有地利之优,但终究不过千人,在这强矢劲弩的压迫之下,只能将身躯掩藏在壁垒之后,偶尔盲目的反击。
“西方山岗危机!”
参军半是惊恐半是震惊地呼喊,他原本也是经惯阵战的,并非初上战场的雏儿,但在他并非短暂的战争生涯中,尚未见过一支如同高行周领着的燕军,如此勇猛而又狡黠的部队。敌人人数上的优势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敌人并不倚仗这人数上的优势实行人海战术。在他心中原本足够让燕军攻上半日的西方山岗第一层壁垒,敌人只是一个冲刺便已经接近了,而且在接近过程中并未受到严重的打击。
赤着上身敲击战鼓的王处直微微哼了声,这个时侯大惊小怪,岂非长敌之气灭己之威!
“无妨,旗手,传令西侧山岗,退至第二道壁垒!”
城头的旗手将手中令旗摇了三摇,西侧山岗上的守军这次总算见着了主将之令,他们在高行周即将扑上前的一刹那,纷纷退走。放弃一道壁垒,对于士气虽然略有损失,但总比被燕军冲上来发挥人数上的优势一击全歼要强。而且,藏身于壁垒之后的守军毕竟比燕军体力上要略强一些,在短兵相接前便可甩开燕军,重新获得居高临下的优势。
推倒木栅栏构成的壁垒之后,燕军能做的便只有用弩箭将跑得慢的敌军射杀。西方山岗上燕军由于高行周奋不顾身而取得的优势,只不过因为守军的退却而又平衡起来。
“进退之间,倒也是训练有素,先生认为呢?”李昪脸色依旧平静,战术上的变化向来难以在他脸上找到反应,以今日之情来看,这场战斗的最终胜利者应该是他,除非他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
“确实如明公所言,且看看高行周又将如何应付。东侧为何僵持不下,高行周攻下了一处壁垒,史弘肇为何还在那儿犹豫不前?”
敬翔的话让李昪微微一笑:“化元大将之才,他虽然勇猛,却非鲁莽,应当知道如何处置。李山海!”
“在!”
李山海精神大振,应声而出。
“你领本部五千人去替下高行周,他们冲刺虽然不久,但这山岗之上极耗体力,不可以疲惫而损我将士!”
“得令!”
李山海略有些意外,但只要有仗打,就意味着有立功的机会。因此他回首向本部人一招手,五千由轻步兵、铁甲步兵与士卒混编而成的军队齐步前行,虽然在万军之中,这五千人的步子仍如同一人迈出般,整齐而有序。
敬翔感慨的道:“这两年来日夜操练,今日方得见之成效,有军如此,天下可任纵横了。”
“兵在精不在多,几年的时间也才训练出二万人,不容易啊!”李昪心中感慨万千,这二万的精锐步军花费了他太多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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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药由硫磺、硝石、木炭混合而成。很早以前,我们的先人对这个三种物质就有了一定认识。早在新石器时代人们在烧制陶器时就认识了木炭,把它当做燃料。商周时期,人们在冶金中广泛使用木炭。木炭灰分比木柴少,强度高,是比木柴更好的燃料。硫磺天然存在,很早人们就开采它。在生活和生产中经常接触到硫磺,如温泉会释放出硫磺的气味,冶炼金属时,逸出的二氧化硫刺鼻难闻,这些都会给人留下印象。古人掌握最早的硝,可能是墙角和屋根下的土硝,硝的化学性质很活泼能与很多物质发生反应,它的颜色和其他一些盐类区别不大,在使用中容易搞错,在实践中人们掌握了一些识别硝石的方法。南北朝时的陶弘景“草木经集注”中就说过:“以火烧之,紫青烟起,云是硝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