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可如此,想大人身为节度使,是朝廷命官,那张彦不过是一个校尉,必然不敢加害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看那张彦想怎样。”
贺德伦听闻此言,心里顿然有了一线生机,黯然垂下手,银枪效节军已经包围过来。
张彦见贺德伦已是网中之鱼,笼中之鸟,心情大好,将手中的银枪,慢慢转动着,在贺德伦面前舞起数个灿烂的枪花。骇的贺德伦面色惨白,身体在马上摇摇欲坠。
“张彦,你夤夜起兵,追杀我家大人,意欲造反乎?”
贺德伦手下一名偏将见张彦嚣张,提刀大声质问。
张彦脸色一厉,手中银枪如同灵蛇出洞,飞快刺向这个偏将。偏将急忙举刀抵挡,两个人战在一处。那偏将本来已经受伤,又被追杀了些时刻,如何是张彦的对手,周围银枪效节军讥讽不止,心中更是大乱。没有几个回合被张彦一枪刺中肩膀,挑下马去。
贺德伦身体颤抖,竟然说不出话来。张彦提马向前一步,把银枪从偏将肩膀抽了出来,偏将身体颤抖着惨叫。张彦脸上掠过残忍狰狞的神色,银枪穿入偏将的腹部,枪尖一抖,挑开了胸腹,惨白的肠子和殷红的鲜血从破败的腹部流淌出来。
那偏将身体痉挛,瞪大的双眼渐渐空洞,张彦枪尖一抖,把偏将的心脏从胸腔里面挑了出来,高举在上。那心脏在枪尖上犹自跳动着,鲜血顺着枪尖,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众银枪效节军见了,兴奋异常,高声叫好。贺德伦面如土色,领兵打仗,死人见过无数,战阵亦不是没有见过。却未曾见过这种场景,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衫。
“你,你,你待如何?”
贺德伦看着张彦血红的眼睛,语不成句。张彦把枪尖向贺德伦眼前一送,贺德伦大叫一声,滚落下马。张彦哈哈大笑,蔑视的看着贺德伦,命人把贺德伦众人押了下去。
此刻张彦方出了胸中一口恶气,目光冷冷的向金波亭看去,他已经接到手下快报,王彦章带领龙骧军退出金波亭。
“军头,如今之计何去何从?”
张彦挥手道:“命各部严守魏州,注意各方动向,我们回去再说。”
南乐白马渡,刘鄩坐立不安的遥望着魏州,一骑快马奔到军营。
李昪等人悄悄的潜伏在南乐,关注着刘鄩的一举一动。
“报,王大人有军令到。”
刘鄩身体一震,面上神色慢慢镇定下来:“快,带进来。”
刘鄩看完军令,面色沉重道:“传令全军,即刻拔营进军魏州。”刘鄩的兵马以最快的速度拔营起寨,大军向魏州行去。
王郜看着拔营奔向魏州的大兵,皱眉道:“看来魏州已经生变。”
李昪点点头道:“只是不知是何变故,难道王彦章想强夺魏州?马六,你派人跟着过去探探。”
马六派了两个人,暗中向魏州飞驰,探听消息。李昪和王郜陷入沉思,马六问:“主公,下一步我们怎么办?还要不要去抓花见羞?”
李昪淡淡道:“我们在城中等待魏州的消息,顺便见见花见羞。”
对于这个五代第一美女,糕饼西施充满了好奇心,如此传奇美女,只要是男人就会想方设法一睹芳容。尤其这个美女不仅仅美丽无双,更兼智慧过人,贤惠谦逊,简直是男人梦想中的女人。自己穿越到此,若是错过认识花见羞的这个机会,简直枉为男人。
魏州城中,张彦望着阴沉的夜色,夜风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张彦暗暗思忖,如此一来,自己已经是梁朝的叛逆,梁帝必不肯放过自己。梁帝分镇,已是定局,如今之计,唯有另谋出路。
面前有两条路,一是晋王李存勖,一是李昪。自己和李昪有乱沧之仇,此人虽然待下极宽,但是有仇必报,杨师厚已去,以前的一点情面荡然无存。此刻魏州在自己之手,此人不能如何,日后必定不会放过自己。
晋王李存勖势力雄厚,累世之雄,论势力和其它,都在李昪之上,如果李存勖起兵,王彦章必然无可奈何。就是梁皇也拿自己没有办法,凭借自己现在的实力,没有和任何一方为敌作对的资本。
看着自己的亲信聚集一堂,张彦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道:“如今之计,各位有何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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