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人可知道，君上去了哪里？”

林羽不自禁的就想到了透过铃铛看到的画面——试图诱惑妖帝的北方天帝一脸呆滞的听着墨渊说什么，而后青衣女子低头，垂目，恶狠狠地说了句什么。

“我答应你。”林羽当时看懂了薇芷的唇形，还有她脸上的不甘和愤恨。

林羽想知道，墨渊到底要北方天帝答应什么，脸色才那么凝重，凝重的让林羽一瞬间觉得那个男人很陌生——

在被一个优秀的异形追求时，墨渊居然会是那副表情，不得不说，那人还真是会破坏气氛。在那一霎那，林羽甚至觉得清虚说墨渊是木头，真的非常对。

可她林羽不是木头，她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墨渊也不会失踪这么久。她捏碎铃铛，只是不想让墨渊通过铃铛知道她在哪里，在做什么。

有些事情，墨渊对她讲不出，她也一样。

墨渊能通过铃铛感知到她的情况，林羽也是在很久以前不禁意间得知的。墨渊说他能通过铃铛上的气息察觉到她的气息，林羽就猜到他能做到的不仅仅是如此，墨渊实力那么强，一定也能通过那上面的气息，找到她，随时感知她的情况。

这一对铃铛，看上去还真像是定情信物，互相感应到对方的气息。可是，这样子，也让双方都失去了私人空间，尤其是林羽——她要做的事情，其实有很多都不希望墨渊知道。

实力的强弱区分了林羽和墨渊的强大与弱小，是故，墨渊可以通过铃铛找到林羽，察觉林羽的信息，捏碎了铃铛，这种联系断裂，林羽本以为墨渊会来找她，可是墨渊没有，而且现在，那人还失踪了，林羽不得不来询问薇芷，墨渊去了哪里。

而当时画面里的主角之一，薇芷给林羽的回答很简单：“他去找你了，但是我没告诉他你在我这里，当然，来不及告诉他也是一方面。”薇芷很冷淡的看着林羽。

“是么。”也好，要是墨渊真是去找她的话，是会回到沈安他们那里的，那么那副地图，墨渊很快也就会拿到手了。

林羽神色冷淡的回应了一句，薇芷面上的不悦也越发的明显，她看着林羽，简直就要带上明显的愤恨了，但是直爽的北方天帝还是压制住怒意，带着一种莫名的语调问：“你见过幻月鎏莲？”

“是。”幻月鎏莲的尸体，现在还在她右眼中的空间里，正被冰魄用火焰包裹住。

“那你知道那东西，为什么会叫幻月鎏莲这么奇怪的名字？”薇芷几乎是拿眼角再看林羽了。

林羽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幻月鎏莲，不就是异兽虚空的名字么，一个古古怪怪，管他是鎏莲还是榴莲的名字，有什么特殊的？

“月，代表的是被分裂出去的独立空间，幻月，则是指能自己衍生出空间的虚空中的特殊一系。虚空本就产生于规则的漏洞，他们的能力千奇百怪，而幻月系的能力，就是孕育空间，孕育和我们所处的世界完全割裂开的空间。”

薇芷莫名的笑了一下：

“所以那个虚空，会叫幻月，那纯粹是她延续的能力。整个魔界虚空不多，幻月系的更少见，算起来，那女人，算是幻月系的最后一个虚空了，可惜是个没脑子的，在没孕育出空间之前就被墨渊斩杀了，幻月系，现在是绝种了。”

林羽微微瞠目——不，幻月鎏莲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她已经孕育出了独立的空间，而且那空间还在虚空之眼中，而现在，她林羽才是那片空间唯一的主人。

压制住想叹息的感觉，林羽看向薇芷：“那么，她名字的后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鎏，时光延伸的能力，就像是阳光照耀大地，万物滋生一样。只要时间还在延续，不会断开，虚空就也有能力获得其中一段时间的景象，将它呈现出来，当然，那种景象，它们只能随机获取。而且，鎏还有噩梦般的时光的意思。莲这个字，才是那只虚空真正的名字。”

薇芷讲到这些，似乎很有兴趣，但是眼神里的光芒是少见的锐利：

“你现在知道，虚空是多么可怕的异兽了么。但是，即使他们拥有这种能力，也不能掩盖那都是些不聪明的动物的事实，所以，他们才会是异兽，而不是神，也不是魔。缺少心智，再厉害，也还是活不长久。”

额，虚空是种缺心眼的生物么，薇芷是这个意思吧。可是为毛当初对上真正的名字是莲的异兽，为什么她没感觉那东西是缺心眼的？

算了，幻月鎏莲缺不缺心眼林羽不太像理会，让她感兴趣，是幻月鎏莲称为“鎏”的，噩梦般的时光的能力。

幻月鎏莲能探查到延伸的时光，那么，她是能看到未来发生的事情的——类似于先知的能力。

既然她能看到未来，还会把噩梦般的未来呈现出来，那当初墨渊斩杀幻月鎏莲的时候，是不是也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