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八章 大结局(2)(1 / 1)

所有的人都紧张着看着炮筒. 然后就见从炮筒里飞出来一个大黑点,飞快地冲着土堆飞了过去。 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呯……”,那个大土堆就没给飞了起来,尘土飞扬。 等飞起来的土块这些落了下来,洛逸辰扬起手来扇了扇飘着的土,眺望着原来土堆的地方,现在已经成了个大坑:“这东西真的是威力够大的,看来这下大京城要给炸飞了。” “哈哈……” 夏君天看着这些开怀大笑的将士们,越来越觉得洛芸儿是上天赐给他的宝。 因为有了洛芸儿,这一切全变得简单容易了。 当天的夜里,快要黎明前,正是人们最疲惫也是睡得最熟的时候,夏君天下令开始攻城。 几门大炮被推到了城门,开始发威了。 金高远正在睡梦里,隆隆的炮声传不到宫里,虽说外面夏君天的大军已经围住了城,但这并不让金高远操什么心。反正援军快要到了,有什么可怕的呢。 突然,外面冲进来了人,很乱很多的人冲了进来。 金高远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给人从床上抓了下来:“你们做什么,你们想谋反吗?” 萧三公子笑了:“金高远你还做梦呢吧?大京城已经给攻破了,我们家平王殿下正带着人过来呢。” 金高远还想反抗:“来人呀,来人呀,来抓叛逆呀……” 萧三公子一剑剌入了金高远的心脏那:“送你上西天吧!” 金高远眼睛突出,双腿一蹬,登时毙了命。萧三把剑从金高远的身体抽了出来,一股子血喷了出来,喷了一床。 一直躲在被子里的小妃子吓得叫了起来:“救命呀!”顾不得光着身子就跑,才跑了一步,就被个兵士一刀捅死,身子软软地倒了下来,跟金高远的尸体倒在了一起。 萧三公子转过身吩咐着杀进来的人:“去给平王殿下放下信号,告诉平王殿下我们已经攻克皇宫,杀了金高远。” 一个兵士领命而去,天空里腾起绚烂的烟花。 城外的夏君天看到了天上五影六色的烟花,笑着对洛芸儿说:“芸儿,萧三公子已经得手了。” “你真是只狡猾狐狸,谁能想到你为了这天,已经布置了这久。”洛芸儿看着夏君天笑了。 “那你是什么?”夏君天笑问洛芸儿:“你是母狐狸?” “错,我是猎人。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好猎人的枪!”洛芸儿翻身上马跟着兵士冲进了大京城。 夏君天也翻身上马,催着马跟上了洛芸儿。夏君天不得不承认,洛芸儿的骑术越来越厉害了。 “萧三公子这枚棋子,你布置得真是厉害,隐藏了这么多年都不给人知道。”洛芸儿对着骑到了身边的夏君天说。 “赫悌国一日不亡,终究是大周国的大患。”夏君天长叹了声。 洛芸儿明白,赫悌国早已给夏君天列到了必须消灭的对象。即使赫悌国不想要杀夏君天,夏君天也会要灭赫悌国的。 也正因为如此,夏君天早在布局了。 上回萧三公子动完脑部手术后,被夏君天派回到赫悌国,明着是经商,暗着却是瓦解赫悌国,剌探赫悌国的军情。在上回夏君和洛芸儿他们逃出赫悌国时,引得金高远一路向北追的商队就是萧三公子让人扮的。 此次夏君天攻进赫悌国,早有对金高远不满的将士。萧三公子按着夏君天的吩咐,以金高远不仁,暴戾为由,成功策反了守卫皇宫的将领,这样才能在攻城的时候杀进了皇宫杀了金高远。 既然金高远一死,大京里的守城将士纷纷就投降了,称降了金俊郞这个太子。 金俊郞坐在车里却想着,哪里是降得他,分明是降的是金俊郞。只是既然夏君天还没有拿下大周国,当然也不会急着要他的这个皇帝位。 夏君天让金俊郞当上了皇帝,却让萧三监国。留下了洛逸辰当大将军整顿。立刻就带着洛芸儿、穆成格和陈将军这些人回大周国了。 临走前,洛芸儿又特意去了权家铺了,夏君天陪着洛芸儿去的。洛逸辰也去了,怎么也是舅舅、表哥家。到了权家铺子,权劲旗带着权家人出来迎接,跟洛逸辰又认了亲,应该说很是友好亲热才对。 洛芸儿却觉得有些奇怪,这些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像是给人探听操控的感觉。到了权家花园的假山那里,洛芸儿取出红翡玉镯来,全部扫描了下,什么也没有发现,确切地说是连权弘昌也没有发现了。 这让洛芸儿大吃一惊,怎么会没了? 毕竟是白天,夏君天和洛芸儿不好去探查,只能等天黑了才行动。等到了天黑,夏君天和洛芸儿再次夜探权家铺子,把彩衣也给带上了。 这回也没有去别地,直接去了权家铺子的假山那里,俩人合力把禁制打开,毕竟此时的他们已经跟上回来又不同。 彩衣虽说是头一回来这假山洞,却一点也没有感觉陌生,看到了那个少女灯台,差点要喊出来。 若不是洛芸儿机警,早提防着彩衣喊出来,捂住了彩衣的嘴,怕是会坏了事。 彩衣看着那个少女灯台,两只圆滚滚的大眼睛里流出了眼泪。 洛芸儿明白,因为这个少女就是那个小公主。不管是夏玄熙做的还是权弘昌做得,都太惨忍了。 “我们把她安葬了吧。”洛芸儿用传音入密的法子对夏君天说,这是为了提防权弘昌会听到。 “好,等我们出来。”夏君天也用传音入密的法子对洛芸儿说。 洛芸儿同意,毕竟现在也不是时候。夏君天和洛芸儿带着彩衣快速地到了假山山洞的最里面那个大厅那。 夏君天和洛芸儿再次打开禁制,却惊讶地发现在禁制下面本来应该给关着的权弘昌却没有了。 “怎么回事?”洛芸儿看着夏君天,这太奇怪了。权弘昌怎么可能打开呢这个禁制。权弘昌可以打夏君天设的,但绝对不可能打开洛芸儿设的。 再说了,就权弘昌死了,那也应该有尺骨之类的吧,现在下面什么也没有,这不是太奇怪了。 “凤族传人会遁地术之类的法术吗?”夏君天问彩衣。 彩衣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盯着那个洞口下面:“不会。凤族传人怎么会这种下三滥的功夫。你们说小皇子还活着,这怎么可能呢?” “他应该会了什么巫术之类吧。”洛芸儿也看着那个黑乎乎的洞口下面,希望能看出些什么来。 “那我可不知道了。天哪,小皇子怎么能会这种东西,凤族传人那是多高贵的血统,怎么可以会这些呢……”彩衣还在那喋喋不休地吵着。 夏君天和洛芸儿那个地上的洞又封了起来,加上了禁制,不管权弘昌在不在里面,这样做才是最安全的。 出了那个洞里的大厅,在过道上,洛芸儿亲手抱起了少女灯台。少女灯台很轻,看来这百多年来已经耗光了她体内的东西,头顶上的火苗也很微弱了,怕是也快要油枯灯灭了。 夏君天想伸手接过来,但是想想少女的身上什么也没有穿,虽是灯台,虽是死人,可到底是个少女的身子,这个样子由他一个大男人来抱总是不妥的,只能让洛芸儿抱着了。 出了假山洞,夏君天和洛芸儿又加了禁制,跟前面是同样的道理。 夏君天和洛芸儿施展轻功带着少女灯台往大京城外而去。彩衣早飞走了,却喊了穆成格,让他带人在城外火速挖个坑出来,当然要带口上好的楠木棺材去。 彩衣不可能让它以前的主人小公主不这样直接躺在土里,必须得有楠木棺材去的。 彩衣还让穆成格把赫悌国皇后的朝服带上,也不能让它的小公主这么光着睡在楠木棺材里的。 总之穆成格带上了全部东西,却好奇着这大晚上的给谁下葬呀。 等穆成格到了那,让人挖好了坑,夏君天过来了:“把皇后的朝服拿来。” 穆成格看看没有洛芸儿,有些奇怪,把朝服递了过去:“八郡主呢?”心里紧张着,不会是洛芸儿吧,但看夏君天的架式,也不像呀。 夏君天瞪了眼穆成格:“你乱想什么呢!”把穆成格手里一把把赫悌国的皇后朝服朝冠拿走了。 穆成格顺着夏君天的背影才看到洛芸儿正站在远处,那似乎还有个人有个灯,有些奇怪着。 彩衣冲着穆成格一折腾翅膀:“你看什么呢?” 穆成格一下给叫回了神,想到彩衣可能知道什么,便问:“彩衣,今晚是给谁下葬呀。” 彩衣翅膀又扑腾了几下:“告诉你也不知道。你好好地把棺材给铺厚实了,可别是个光板。” 给彩衣扑了一头一脸灰的穆成格,对着这只上古神鸟又没有办法,只能去盯着士兵们:“听到彩衣的话了吗?你们可别马虎了。” 彩衣这才觉得有面子,又亲自去检查了下,它可不能让小公主委屈了。 洛芸儿给小公主穿上了赫悌国皇后的朝服,把头上的灯给去了,再戴上赫悌国皇后的朝冠,抱着小公主走了过来,放进了楠木棺材里。 夏君天怕洛芸儿难过,毕竟小公主长得很像洛芸儿的,吩咐着穆成格:“盖棺吧。” 穆成格赶紧上兵士把棺材盖给盖上,钉牢了,心里却犯着嘀咕,这少女怎么跟洛芸儿长得这么像呀。这是哪来的呀,真是见了鬼了。 等下葬完了,天也快亮了。夏君天带着人回了上京城。这里一切也都安顿好了,第二天就离开了上京,踏上了回大周国的路。 夏历天听说夏君天取得了胜利,非但不高兴,却很是惊慌。 要是不惊慌才怪呢,想害死的人没害死还回来了,换谁也会怕的。 夏历天更是关心洛花儿到底找得怎么样了?橘公公接到了夏历天的密旨。 对于橘公公来说,本来是想找到洛花儿后,就杀了洛花儿,现在却居然一直找不到洛花儿。自然是不用杀了洛花儿。 但是又有了个新问题,既然找不到洛花儿,那不就是成了办事不利了。夏历天给橘公公的密旨就是这个意思了。 这让橘公公很是恼火,凭什么说他办事不力,谁能找到谁来找。 夏兴昂也一直在找,也没有找到,心里也在急,倒是很能体会橘公公的火,两面都没有找到,那就可能是另一个新的缘故了。 新的缘故,橘公公立刻就想到了会不会洛花儿已经给赫悌国杀了。橘公公派人去赫悌国一问,没有。金高远和金俊郞都找过洛花儿,都没有找到。 那是什么缘故?橘公公觉得这太不可能了。橘公公绝对不相信洛花儿能藏得那么好,四派人都找不到。 难道洛花儿给夏君天藏起来了?虽说橘公公自己取不了凤族传人的元力,但不代表橘公公不知道怎么取凤族传人的元力。 若真是给夏君天藏起来了,那洛芸儿怎么会这么平静呢。橘公公可不会相信洛芸儿会这么大度让夏君天先跟洛花儿同床共枕下再轮到她。 橘公公这么想洛芸儿还真是想得挺对的。但是橘公公却怎么也想不出洛花儿去哪了,难道说洛花儿不是凤族传人?是夏君天骗他们的? 也不对,从赫悌国传来的消息,洛花儿这个凤族传人是赫悌国大法师确认的。赫悌国大法师的话谁敢不信呀。 橘公公真想不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君天却不没让橘公公继续想了,公开了洛芸儿就是凤族传人的这个事实。这一下整个沸腾了。凤族传人在人的心目中那是神一般的存在。 红翡玉镯在洛芸儿的手上,上古传说中的神鹦鹉奉洛芸儿为主人,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立刻拥戴夏君天为大周国皇帝的呼声就大了起来。 在上京城里的夏历天也听说了,不能相信般地问左右大臣:“不是说定北王府的六郡主洛花儿才是凤族传人,怎么成了八郡主洛芸儿了?” 夏历天不能相信这件事。 橘公公却相信了,这才合理,立刻就回到了上京城,进了皇宫对赫昊历说:“陛下,平王殿下已有谋反之心,不可不除!” “你是说八郡主洛芸儿才是凤族传人?”夏历天最关心的是这个,得到了凤族传人就可得天下,这是百余年来流传的传说。 只要他得到了八郡主洛芸儿,那天下自然就是他的,还怕什么夏君天。 橘公公看着夏历天,有些同情了:“陛下,洛芸儿是凤族传人,但是她也是未来的平王妃。陛下真想要洛芸儿,也得先杀了夏君天。” 夏历天明白了:“啊,橘公公,你说得对极了。既然这样,就下旨去杀了夏君天,看到他是御弟的份上,赐他自裁吧。 嗯,不过最要紧的是赶紧宣洛芸儿进宫,朕要封她为皇贵妃。来人呢,来人呢,快去传旨。” “陛下,大周国的兵权可都在夏君天的手上了,除了御林军。”橘公公提醒着夏历天。 夏历天捂着头:“那就先召洛芸儿进宫,进了宫,成了朕的皇贵妃,朕有了凤族传人的元力,还怕什么夏君天,就算他有整个的兵权,朕也不怕他的。” 橘公公长叹了口气:“夏君天是有了整个的兵权了。赫悌国的兵权已经在他的手上了,他还有什么可惧的呢。” 夏君天和洛芸儿正往上京城而来,走得并不快,而是慢。 他们在等着夏历天的动作,如果夏历天没有什么举动,他们还真不好有什么动作。 放出洛芸儿是凤族传人的消息,就是剌激夏历天的动作。果然夏历天有了动作,派人来传旨要洛芸儿进宫。 洛芸儿不接旨:“我是凤族传人,怎么能接旨进宫呢,总不能没有个明目。” 传旨的太监回了上京城,进了皇宫告诉了夏历天。 夏历天的眼睛亮了:“她真这么说?哈哈,她是凤族传人太好了,再传旨去,一定要让洛芸儿进宫来。” 夏历天看着给撵回去传旨的太监,脸上的气愤之情很是难抑,虽说这个主意是洛芸儿出的,他也同意了。 可是真实现起来,夏君天却大为光火了,感觉洛芸儿被人窥伺,被人亵渎,这种感觉真是太不爽了。 洛芸儿的心情却很是不错,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虽说是虚荣,可那又怎么样了?在现代她逛那些情感坛子,看了N多的情感话题,那就是一定要让男人紧张,男人才知道你的价值。 洛芸儿以前觉得这样的女人真浅薄,现在才发现这真是至理名言。看看夏君天现在的样子,比那大炮的炮筒还黑,只要拿个火星去点,肯定就要炸了。 现在洛芸儿就等着夏历天再来个火星把这个炮筒给炸了,这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洛芸儿在这个架空时代的古代要体验加做个祸国红颜。 越想越觉得好笑,洛芸儿差点没有笑出来,如果笑出来,就不好玩了。肯定夏君天的炮筒黑的就会不纯了。 洛芸儿为了能让夏君天这个炮筒黑得很厉害,回头爆炸的威力更猛,只能辛苦地坐在那里,扮出了一份委屈的样。 洛芸儿这么辛苦地扮委屈样,也不算亏,远在赫悌国的洛逸辰也开始生气了:“他妈的,他一个快入土的人,可以当我妹妹的爹了,居然也打起我妹妹的主意来。他算什么东西!” “就是,他个老色鬼,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居然敢打我们平王殿下未来王妃主意!”这里的穆成格也骂上了。 陈将军那些人也说了起来:“我们这么辛苦把赫悌国的事摆平了,还没有回到家,就给人算计上我们的女人,这算什么事!” 洛芸儿想说,夏历天算计的是凤族传人,并不是你们的女人。但还是让他们这么想吧,这样这把火才能点得更大,烧得更旺。 彩衣深得洛芸儿的精髓,在军队里到处飞着,散播着夏历天的各种罪刑。不出一天,兵士们就知道夏历天是如何的倒行逆施,如何的残暴不仁,如何的篡位欺骗天下人了。 这些大周国的兵士们一个个都满怀着仇恨,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杀进上京去把夏历天碎尸万段了。 夏历天还不知道这些,他还以为大周国的将士对他是多么忠心,就算夏君天想要谋反,这些将士也不会听的。 派去如洛芸儿进宫的太监回来了,跪在大殿上:“陛下,夏君天将奴才赶了出来,不许八郡主洛芸儿进宫。夏君天口出狂言,说八郡主洛芸儿是未来的平王妃,可以不奉诏,还……还……” “还怎么样?”夏历天急急地问了。 “还将奴才踢打了出来……”太监委屈着,把身子在地上扭着。 夏历天的脸黑了起来,打狗还得看主人。就算夏君天有上可打君下可打臣的打龙鞭,那也不能这么不把他这个皇帝真不放在眼里。 “太子!”夏历天大叫着。 夏兴邦站了出来:“父皇,儿臣在。” “你去把夏君天的兵权收了。”夏君天双眼冒着火,先把兵权拿回来了再说。 夏兴邦脸上露出了笑,得了兵权,那天下不就是他的了。 哈哈,夏历天这是把江山送给他了,太好了。 夏兴邦跑出了大殿,立刻带着人去收夏君天的兵权了,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就觉得胯下的马跑得太慢了。 夏历天觉得这还不够:“你们去把洛逸武这些人抓了,带到夏君天那去,如果他不让洛芸儿进宫,就杀了洛逸武一家。哼,我不信洛芸儿会让夏君天杀了洛芸儿的家人。” “陛下,三侧妃可是甄贵妃的姐姐呀?”橘公公在旁边提醒着。 “那怎么样?能有凤族传人重要吗?”夏历天大叫着。现在能有什么比凤族传人更重要呢? 除了凤族传人,夏历天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可值得关注的了。 橘公公摇了下头,看来夏历天已经有点头脑不清楚了:“陛下,八郡主对三侧妃他们本来也不在意,就算真杀了,怕是八郡主也不会当回事的。倒不如把洛温茂和权雨寒押过去才是有用的。” “对呀,那快去把洛温茂和权雨寒押过来。”夏历天对着左右大喊着。 橘公公的眼皮翻了翻:“陛下,这俩个人不是一直关着,一直由夏君天看守着……” 夏历天看着橘公公:“那现在……” “现在自然还得去问夏君天了。”橘公公真想说,夏历天你一向很聪明的,对橘公公一直这么算计,不会对夏历天就这么不算计吧? 夏历天明白了,一直以来都因为夏君天那个活不长的事,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对夏君天太防范。你需要对一个快死的人防范吗?当然不需要。 可是现在为什么这个快死的人给他造成了这么多的麻烦呢?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当然是从下旨把洛芸儿许给夏君天为平王妃开始的。 原来就是从这开始的,凤族传人就是不一样。夏历天立刻明白了。不要说跟凤族传人同床共枕,就是只要凤族传人成了未来的老婆就能有这么大的好处,这凤族传人太神奇了。 夏历天想明白了,立刻对着橘公公道:“赶快下旨,封洛芸儿为朕的皇贵妃。” 橘公公的眼睛绿了:“八郡主洛芸儿可是陛下亲封的平王妃呀。” “那又怎么了,他们又没有成婚,就是成婚了,朕可以封洛芸儿为皇贵妃的。” 橘公公摇了下头,不过有人愿意成全他,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夏君天跟夏历天打起来了,他就能混水摸血。 这个世上,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又不是没有,此刻不就要发生了。橘公公这样想着,也愉快去拟旨传旨了。 夏君天这里先来了太子夏兴邦,要夏君天交出兵权来的。 看着夏兴邦那志在必得样了,夏君天冷笑了下:“太子皇侄,圣旨何在?” “圣旨在这里。”夏兴邦把手里的圣旨挥了挥,真当他是三岁小儿了,能不拿着圣旨来吗?这点事,他还是知道的。 夏君天一伸手:“拿来我看!” 夏兴邦给夏君天这一声吓得一哆嗦,握着圣旨的手就伸了过去。 夏君天伸手一把抓过了圣旨,打开一看,没有任何问题,那就做出点问题。夏君天伸了手来,在圣旨上飞快地一抹,对着夏兴邦一瞪眼,怒吓道:“这圣旨分明是假的!” “假的?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假的……”夏兴邦不能相信,一切全是按着规矩来的,怎么可能到了这就成了假的。 夏君天把圣旨对着边上的穆成格、陈将军展了开来:“你们看,这上面可有中书省的大印,可有陛下的玉玺?” 穆成格和陈将军一看,明皇色的绢缎上只有黑色的字迹,哪有什么中书省的大印,可有陛下的玉玺,可不就是假的。 夏兴邦没法相信,明明看着中书省用了印,也看着玉玺盖了上去,怎么到这就没有了。 一定是夏君天用的什么法子,指着夏君天道:“叔王,不对,夏君天,一定是你用了什么法子,一定是这样的。这圣旨明明是真的,明明上面有中书省的大印、陛下的玉玺,现在都没有了,一定是你用了什么法子……” 夏君天手上突然多了条金灿灿的鞭子,打龙鞭对着夏兴邦挥了下去:“我这是替先皇打你,打你这个居然敢拿假圣旨来诓骗军权,妄图造反的夏家的不肖子孙……” 夏兴邦的功夫本来就不如夏君天,那元力跟夏君天比起来,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夏兴邦再一看夏君天手上的鞭子是打龙鞭,哪还敢反抗,只敢求饶和躲避鞭子了:“叔王,叔王,饶命,饶命要……” 夏君天并不想把夏兴邦打死,抽了几十鞭正要停了下来,远处来了橘公公。 橘公公的马一到,看到夏君天正在抽天子,就知道夏君天反了,大叫:“夏君天,你居然敢打太子,你这是要反了?” 夏君天停下抽打夏兴邦,对着橘公公就一鞭过去:“看清楚了,我这是打龙鞭,上可打君,下可打臣。打你这个不男不女还是抬举你了。” 打龙鞭没到橘公公身上又圈了回来,夏君天把打龙鞭收好,冷眼看着橘公公:“你来做什么?” “哼哼,咱家自然不是来玩的。咱家这是来传旨的。”橘公公并不从马上下来,仍旧居傲着说。 橘公公可不傻,下了马那不是让夏君天占了便宜,这样传旨既威风,还可以一看势头跑得快。 “传旨?圣旨何在?”夏君天冷笑着。 “橘公公,你要小心。夏君天他把做手脚的,把真圣旨弄成假的。”夏兴邦已经躲到了橘公公的身后。 橘公公的两只眼睛凶光暴现,紧盯着夏君天:“假的?你居然敢说圣旨是假的?” 夏君天不去理会橘公公,他根本没有必要去跟橘公公一个太监解释这个事。 橘公公也立刻明白夏君天的意思,去说夏君天用元力抹去中书省的大印、陛下的玉玺,又没有证据,岂不是纠缠在这里了。 橘公公当即决定:“洛芸儿何在?” 穆成格和陈将军对视了一眼,这是又要宣洛芸儿进宫了,看来夏历天不得到洛芸儿不甘心了。 现在大家都明白夏历天要洛芸儿什么用意了,那就是要洛芸儿去吸元力的鼎。这些日子来,三军将士都跟洛芸儿也有了情谊,多少三军将士的性命都是洛芸儿救回来的。 一个如花似玉的洛芸儿就这样给夏历天毁了,那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更是不能容许的。 穆成格立刻开了口:“八郡主不在,你有什么事?” “不在?这是要洛芸儿接旨,你能替她接?”橘公公冷笑着。 夏君天向前了一步:“洛芸儿是我的未婚妻,我可以替代她。有什么旨,你来宣就是了。” 橘公公脸上的冷笑更是冷了,还加上了更多的嘲讽:“平王殿下,谁说过八郡主洛芸儿是你的未婚妻,未来的平王妃了。” “圣旨早已下过了,大周国的百姓都知道,的百姓也都知道,怕就你泽公公不知道吧?”夏君天没有开口,开口听是彩衣。 橘公公刚开始还以为是夏君天,再一看是彩衣就骂道:“这是哪来的扁毛畜生,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居然还养只鸟?” 彩衣一下飞了过去,对着橘公公就是一叼。 橘公公的身手倒也不弱,元力高强,在马上腾空了下,躲了过去,更气了,落到了地上,伸手掸着衣裳:“你这只扁毛畜生弄我一身的灰,真是脏死了。” 彩衣又飞了过:“我让你骂,我让你骂,你这个六根未净的太监,你这个没有下面的太监,你这个不是男人的太监……” 穆成格皱起了眉头,看来彩衣骂人的话有待提高呀,怎么活了上千年了,居然骂人的水平这么低。这可怎么行。 橘公公居然不能给彩衣伤到,可是却是东躲西躲,要想反击下彩衣,立刻就发现有股强有力的气墙横在了当中。橘公公当然不傻,知道那是夏君天干的。 彩衣终于把橘公公弄得狼狈不堪,这才停了手,飞回到了夏君天的身边:“现在你可以宣旨了。我是主人身边的一等……一等忠心不二的彩衣,你跟我说好了!” “你!?”橘公公指着彩衣,把衣服正了正,把帽子戴戴好,真是觉得太可笑了。刚才还是夏君天,现在居然就成了一只鹦鹉。 橘公公真要大骂,他这是来传旨还是来出丑了。 “我为什么不可以?我可是朱雀女神留在这里的上古神物之一,是守护凤族传人的。你个六根未净的太监还不知道由本鸟来接你那狗屁皇帝的圣旨,而且还是个篡位皇后,那是多给面子。” 橘公公指着彩衣:“你这个大逆不道的鹦鹉,居然敢这么说陛下!” “我说错了吗?这上本来是赤焰国赤陷女皇的,那才是凤族传人。你那个陛下是凤族传人吗?”彩衣振振有词问着。 穆成格点着头:“没错,这大周国是篡了赤焰国的位。” “穆成格,你要造反吗?”橘公公不好反驳彩衣的话,却抓到了穆成格的话,自认为是抓住了夏君天的把柄。要知道穆成格可是夏君天的贴身侍卫。 “他只是说了真话,有什么谋反之罪!”夏君天冷冷地说着。 陈将军点着头:“橘公公,你要传旨就快点传,这说了半天,你都没有传,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橘公公立刻明白了,陈将军也跟夏君天他们是一伙了,原来都反了。怪不得夏历天要立刻封洛芸儿为皇贵妃了,看来这凤族传人是哪边的人,哪边就人心所向呀。 橘公公不敢再耽搁了,立刻把圣旨拿了出来,念了起来。 等橘公公一念完,夏君天就冷笑了:“这是要夺弟这妻吗?” 穆成格大叫着:“你们太过份了,夏历天那人王八蛋居然边平王殿下的未婚妻也要抢夺,他配当皇帝吗?我……呸!” 陈将军叹了口气,转身对夏君天一拱手:“陈某人日后只唯平王殿下驱使了!” 橘公公立刻感觉到了不好,这是要反呀,立刻就要上马准备跑路。 只是橘公公还是慢了,穆成格已经出手了,跟橘公公打到了一块。橘公公认自为元力高强,在后宫里没有敌手。但这只是在后宫里,哪能跟这战场上厮杀过的穆成格相比。 没打多久,就给穆成格拨出腰间的配刀,一刀捅了,倒在地上没有了气。 夏兴邦吓的在那哆嗦着:“你们,你们……反了,……反了……”拨腿就要跑。 陈将军摘下了弓对着夏兴邦就是一箭:“平王殿下,这个我来替你料理了吧,免得脏了你的手!” 夏兴邦才跑了几步,就给一箭穿心,死在了那里。 现在不反也反了,夏君天仰天长叹:“父皇,儿臣替你报仇的时候到了!” 三军将士立刻整队向上京城出发,依旧唱着《精忠报国》鼓舞着士气,只是这回这个国的君肯定不是夏历天,而是夏君天了。 在这些将领的心里,夏君天已经是大周国的皇帝了,只差个登基仪式了。 夏历天在皇宫里得到了这个消息,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 孙皇后和甄贵妃这时候跑到了朝堂上,拉着夏历天:“陛下,陛下,我们怎么办呢?平王殿下现在可是带着兵打了进来!” “太子,……太子也给平王殿下杀了……”孙皇后哭得很惨:“他居然杀了太子……” “等等,对了,不是还有金甜甜吗?”夏历天立刻想到了夏君天的母后金甜甜,这是可以做人质的。 只要金甜甜在手,不怕他夏君天敢怎么样! 夏历天想到了金甜甜,让人赶紧去把金甜甜带来,有金甜甜在手,不怕他夏君天敢不听话的。 看你夏君天怎么造反,要是夏君天敢造反,夏历天就敢杀金甜甜。 这回夏历天没有要别人去抓金甜甜,他亲自去了金甜甜住的“慈宁宫”。到了“慈宁宫”门口,宫门大开。 夏历天也不用要人通报,带着人就往里冲。以前夏历天来,怎么也是子侄的身份,还是要人通报下,不管真孝顺还是假孝顺,都摆个样子。 这回这个样子也不摆了,夏历天直接带着人往里冲:“你们把这些人通通给我抓起来。” 夏历天带来的人立刻扑了上去,见着宫女太监就抓。慈宁宫里的太监宫女吓坏了,吓着跑着,还是全给抓了。 夏历天在慈宁宫里转了一圈:“人呢?金甜甜人呢?” 周围没有人回答。慈宁宫里给抓住的太监宫女跪在地上,低着头却是一声不吭,沉默着。 夏历天走了过去,弯下腰抓住一个宫女,把头给逼得抬起来:“金甜甜呢?” 宫女哆嗦着:“太后……太后……她……” “她在哪?”夏历天靠近了宫女的脸:“说,她在哪?” 宫女的眼睛望着门外:“太后……去……皇后那了……” “皇后……”夏历天扭身去看,哪里有皇后的影子,难道他的皇后骗了他,跟夏君天勾引起来了?不可能。夏君天刚杀了皇后的儿子夏兴邦,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怎么可能呢。 夏历天松开了宫女的头,一脚踹了上去:“你说,太后到底去哪了?” 宫女倒在地上,两只眼睛恐怖地瞪着夏历天,摇着头:“奴婢不知道……” “这里有人知道吗?不知道太后去哪了,就全给朕杀了!”夏君天咆哮着。 金甜甜到底去哪了呢?夏历天实在不能相信金甜甜这样一个弱女子能去了哪? 夏君天正带着大军往上京城去,已经到了上京城的外。 洛芸儿骑马过来了:“我们像赫悌国那样用大炮硬攻怕是不行了吧?” 毕竟这是大周国的首都,对于夏君天和洛芸儿来说,这里是大周国的都城,硬攻会有伤亡,那都将会是失人心。 夏君天点了下头:“嗯,所以我们得巧取。” 穆成格看看紧闭的城门,城墙举着弓箭的兵士,这巧取真不容易。除非他们潜入上京城抓住夏历天,这样子自然就可以了。 夏君天看了眼洛芸儿:“我们进去吧。” 洛芸儿点了点头,对着彩衣说了句:“彩衣,你先飞吧。” 彩衣折腾了下翅膀:“是,主人。”彩衣飞了起来,飞过了城墙。 那些兵士看到彩衣这只鹦鹉却不当回事,谁会把只鹦鹉当回来。洛芸儿笑笑,跟着夏君天施展起了轻功。 夏君天当先一步,洛芸儿随后而行,他们这是要硬闯关了。 穆成格一看,也跟了上去:“平王殿下,不能丢下我呀……” 夏君天扭头看了下穆成格:“我们只是过关,不是伤人。” 穆成格点了点头:“明白。自然不会伤人。” 守着城墙的兵士看到有三个黑点过来,等近了看出是三个人来,赶紧要放箭。 洛芸儿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两只金光灿灿的凤凰翅膀来,整个人也笼罩在金光之中,就如朱雀女神降临一般。 兵士们的眼直了,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奇异的场面,手里的弓箭掉在了地上,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磕着头:“朱雀女神……” 洛芸儿的嘴角弯了上去,古人真是迷信,相信鬼神,任何奇异的东西都只往鬼神上想,真是奇特。 就这么一会儿,夏君天、洛收意和穆成格已经站在了城墙上。 夏君天高声道:“各位守城的将士们,我并不想伤害你们。你们是大周国的臣兵,是大周国的兵士,你们用你们的生命保护着大周国,我又怎么能伤害你们呢?” 那些士兵们跪在地上还想着刚才的画面,太美了也太震撼人心了。要知道这种场景只是传说中会有。 凤族传人几百年不见,这种场面也就失踪了几百面。 能够练到最高层,也就是第九层,可是“凤啸九天的这千年来,一共也就俩个,洛芸儿就占了其中一个。现在这些将士能亲眼看到“凤啸九天”,那是何等的荣幸,又有哪个能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发出点声音呢。 看周围安静着,夏君天继续说了下去:“各位将士,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八郡主是凤族传人,所以才会‘天凤流影心法’的第九层‘凤啸九天’。” 守城的将士们点着头:“怪不得呀,原来八郡主就是凤族传人……” “八郡主是凤族传人呀……” “凤族传人终于出现了……” 夏君天抬高了下声音,从这片嘈杂的声音中穿透而出:“将士们,就因为八郡主是凤族传人,夏历天这个昏君居然不顾礼法人伦,居然要抢弟妻为妃,此乃天理难容呀!” “啊,原来是这样呀……” “那咱们还帮夏历天守什么城呀……” “就是呀,不是都传说得凤族传人得天下……” “那八郡主是凤族传人,八郡主又是未来的平王妃,那不就是平王殿下得天下了……” “那我们怎么还能称呼平王殿下呢?” “那应该称呼什么呢?” 穆成格单膝跪下,朗声道:“末将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城墙上的将士们全跪了下来:“末将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末将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声更比一声高,传了出去,传到了围城的三军将领那,也跪下来,高呼着: “末将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京城里的老百姓听了,不明就里,但是出于老百姓的怕事的本性,也跪了下来,跟着高喊了起来:“小民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波一波的声音传了出去,一直传到了皇宫里,传到了还在“慈宁宫”里找金甜甜的夏历天耳朵里,惊恐地问:“外面什么声音?” 跟在夏历天身边的太监听到喊得是什么,却不敢明着说,只能说:“陛下,奴婢听得是百姓在拥护陛下呢!” 夏历天仔细听了下,笑了:“是的,他们喊得是‘小民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哈哈……看来百姓还是知道我这个皇帝的,还是拥护朕的。走,打开宫门,我们去见百姓去!” 太监摇了摇头,这声音传了进来,怕宫外得有多少人在喊。只是上京城里的传言,那些百姓可是对夏历天恨之入骨,现在这么喊,怕是夏君天已经进城了。 既然这样,也得早些找个机会去逃命才是。跟着夏历天的太监们悄悄地就跑了。等夏历天走到宫门时,身边已经没有几个太监了。 “他们人呢?”夏历天问着身边的太监。 太监低着头不说话。 “我问你,他们人呢?”夏历天突然升起了恐惧,很强烈的恐怖,这是过去从没有过的事,这些太监居然没有经过他的容许,就跑了,这怎么可能,他还在,他还是皇帝。听听外面的喊声,还在对他三呼万岁呢 “他们,他们统统得死!”夏历天大声说着,没有人去接这个话。 夏历天再把左右看看:“你们都聋了吗?没有听到我的话吗?还不快去抓住那些人。我还是皇帝!看看宫门外的百姓,他们是支持我的。上京的城门还没有打开,你们怕什么!” 沉默,还是沉默。这些人只会沉默。 夏历天从边上一个侍卫的腰间拨出一刀,也不看是谁就砍了过去。 那个太监没有发出声音就倒在了地上,一滩血流了出来,红得吓人,连夏历天自己都吓到了。他长这么大,从没有亲手杀过人,一直只是他说杀,自然就会有人去杀。 那样的杀人,他不觉得有什么,不觉得可怕。可现在看着这一地的血,他怕了,原来死人是这样的可怕。 夏历天的脸白了,手中的刀扔了出去,不知道往哪跑,突然宫门开了,一群人涌了进来。 夏历天的眼睛不能适应,用手挡着太阳光,看着黑压压的人群,那是谁,还没有等他看清楚,一道银光闪过。 夏历天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身子震了下,像要站不住,可他还是努力地站住了。然后夏历天低头看去,胸口那多了把刀,一把白亮亮的刀,比他刚才杀人的刀还要亮。 怎么回事,夏历天不明白,看着赏着刀上的一条缝,有红色的水流出来,半天才明白那是他的血。他虽然没有痛。 夏历天不明白,为什么他不痛,抬眼想问为什么,却看到了对面的人,那是夏君天正用冷冷的眼神看着他。 再移动视线,夏历天看到了洛芸儿,叫了出来:“八郡主,你可来了,我的爱妃。我封你做皇贵妃了。当然做皇后……” 夏历天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胸口的刀被穆成格抽了出来,又一次扎了进去。 这回夏历天感觉到痛了,大叫了一声:“哇……”然后倒在了地上,眼睛瞪着澄蓝明净的天,身子抽搐了几下,双腿一蹬,死了。 立刻一群人拥了上来,数不清的刀剑扎在了夏历天的身上,都像跟夏历天有刻骨的仇恨一样。 洛芸儿皱起了眉头,却也不能说什么。 夏君天知道洛芸儿不喜欢看这些,拥着洛芸儿的腰往里走去:“我们去找母后吧。” 洛芸儿点着头,也很好奇金甜甜能够藏在哪里呢? 夏君天脸上的神情分明是不担心金甜甜的安危,知道金甜甜会在哪里一样,带着洛芸儿一直往“慈宁宫”走去。 洛芸儿当然知道夏君天不会不顾金甜甜的安危的。夏君天既然可以那么淡定地在城外指挥一切,那一定是知道金甜甜绝对不会有事。 这么一路往“慈宁宫”去,长长的宫里的甬道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能跑的早跑了,不能跑的也给捉了起来,一个个分辨是不是夏历天的爪牙。 整个皇宫就是一片混乱和萧条,才不过几日,那一处处的宫殿就已经看出了衰败。洛芸儿跟着夏君天走进了“慈宁宫”,这里不比外面好,甚至更加的凌乱。 摆设的古董已经给砸得一地地碎片,看得洛芸儿真是心疼,像所有的穿越女一样,盘算着这要拿到现代得多少钱。 幸好想到了这是架空时代的古代,拿回去也没法考证出是哪个朝代的,怕也卖不出钱了,这才不再难受。 夏君天一直走到“慈宁宫”的后殿,再进了金甜甜的寝宫。这里洛芸儿自然不陌生,这是她给金甜甜做手术的地方。 洛芸儿环顾了寝宫,里面空无一人,看来这里一定有个暗门,可以进到什么地道或者暗室里去。 夏君天拉着洛芸儿:“上床。” “上床?”洛芸儿看着那张金甜甜的那张床,真不算小,睡俩个人没有问题。唉,一个寡妇睡这么大的床,那不是很容易想入非非的。 “上床。”夏君天手腕上用了下力,就把洛芸儿甩到了床上。 洛芸儿差点要骂“这算什么,用强?” 夏君天已经睡到了床上,抱住了正落下来的洛芸儿,没让受一点的伤。夏君天再哪里一按。俩人齐齐落到了床下。 洛芸儿就知道这屋子有暗门,看来都喜欢把暗门弄到床上,这算什么呀。唉,这样子暗门也就不成暗门了。 洛芸儿感叹着,身子却由着夏君天抱着,在空中转了下落了地,看到了对面站着的金甜甜。 夏君天跪了下去:“儿臣叩见母后。” 洛芸儿给夏君天拉着,也跪了下去:“芸儿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千岁。” 金甜甜一把拉起了夏君天和洛芸儿:“你们平安回来就好了,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母后放心,外面已经清宁了。儿臣也替父皇报了仇,儿臣这是来接母后出去的。”夏君天扶着金甜甜外走。洛芸儿跟在后面听着夏君天把这几个月的事说给金甜甜听。 走了出去,到了外面的寝宫里,金甜甜拉着洛芸儿的手坐了下来:“苦了你了,唉,真是苦了你了。不过现好了,你也不用再受苦了。” 洛芸儿在金甜甜的怀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对她这个现代人来说,不是苦那是冒险呀,很剌激的冒险呀。 这些日子来她过得不要太精彩了,但是对于这些苦人来说,估计这就是受苦吧。有什么办法呢,这些古代的大家闺秀就是这么娇气,哪像她这个现代的女汉子,哪样不得亲力亲为。 夏君天怕洛芸儿累了,就对金甜甜道:“这些日子来,芸儿也没有好好休息,先让她回去休息吧。” 金甜甜笑了:“应该的,快回去休息休息。到底是我糊涂了,你们也都累了,都休息休息才是正事。” 洛芸儿给金甜甜告了罪,就出了“慈宁宫”。 夏君天一直送着往外走:“我已经让人看过日子了,三天后登基,那日也是你我的婚礼。定北王夫妇,我已经派人接了来,你此时回护国府去休息就是了。” 洛芸儿明白,这是要她从定北王府出嫁。这样也才像样。 洛逸辰也要回来了,金俊郞也给押了来,这样夏君天就同时成了大周国和赫悌国的两国皇帝。 看来一切都要结束了。洛芸儿终于又回到了她最初来时待的那个屋子。 才走到她当年闺房的门口,翠杏就迎了出来:“八郡主,你看一切都没有变呢。” 洛芸儿走了进去,打量着屋里的一切,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变,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其实是发生了很多的事了。 她已经跟夏君天订了婚,如果不出意外三日后就要嫁给夏君天了。洛芸儿犹豫着,三日后真的要嫁给夏君天吗? 洛芸儿坐在床上,摸着那张床,想着心事。 翠杏和彩衣在边上喋喋不休说着:“二公子和二少奶奶现在又不能当家了,还给关了起来,活该。这就叫恶有恶报。” “三郡主和五郡主也不像从前了,就连大侧妃也不像从前了,可是晚了。想要皇上放过他们,怎么可能。他们当初那样欺负八郡主,现在活该给关起来,就算要有了他们的命也是应该的。” “就是,明天定北王和定北王王妃娘娘就回来了,还有世子妃。世子也回来了,这下八郡主终于可以一家子团圆了。” “最关键的是后天,八郡主就要成为大周国和赫悌国的皇后。” “什么大周国和赫悌国的皇后,这是赤焰国的女皇!”彩衣愤愤不平地道。 翠杏瞪大了眼睛:“八郡主是女皇,那皇上是什么?” 彩衣的眼睛瞪圆了:“还是皇帝!” 洛芸儿听着屋子里翠杏和彩衣的争执,笑了:“你们俩个都出去吧。反正皇帝还是女皇,都不会是你们俩个,你们俩操什么心。” 翠杏对着彩衣吐了下舌头:“走吧,彩衣。” “是你走,我是飞的!”彩衣扑腾着翅膀从窗户那飞了出去。翠杏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洛芸儿笑了,是呀,再过两天她就不住在这里了,但是这里是她在这个架空时代的起点,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第二天,洛温茂和权雨寒、金露儿、二侧妃来了,还没有坐下,确切说还没有走到二门,洛逸辰就来了。 洛逸辰大步进来,看到洛温茂和权雨寒跪了下来:“不肖男给爹、娘请安了!”磕了三个响头。 权雨寒奔了过去,对着洛逸辰又是捶又是抱得,哭着:“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这个不肖的孩子,没想到还能再见到。” 金露儿把头扭了过去,眼泪不停地掉,这么多年了,夫妻一直分居,可以说打从成亲起就没在一块过。看着人家丈夫儿女都在身边,这心里能舒坦才怪呢。 洛温茂走了过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权雨寒把眼泪擦了:“去看看你媳妇吧,这些年她也不容易。” “是。”洛逸辰走到了金露儿的面前,对着金露儿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涨红了脸:“这些日子委屈了你。” 金露儿哭得更厉害了,当着洛温茂和权雨寒的面又不好怎么样,只能不停地抽泣。 洛芸儿知道这些古人呀,太拘泥于礼法,换成是在现代早抱到一起了。算了,她就做回好人。洛芸儿推了下金露儿,给推到了洛逸辰的怀里。 洛逸辰不好抱,抱着又不好意思,可是不好意思又舍不得撒手,还是金露儿轻轻地在洛逸辰怀里说:“爹娘都在身边呢。”才慢慢松了手,却又忍不住在金露儿的耳边道:“晚上,晚上……” 洛芸儿的眼皮子一直翻着,想着洛逸辰看来很想体会下做男人的快乐,那就让金露儿也尝下做女人的快乐吧。 她和夏君天呢?洛芸儿的心又开始乱了。要是不行她就逃婚吧。 只是逃婚好像又没有必要,要是真跟夏君天合不来,那就离婚吧。古代也有和离的,这样比较好。 有了这样想法洛芸儿了不排斥了,专心等着结婚了。 一切全按夏君天的安排,一早夏君天登基,然后就骑上马来定北王府迎娶洛芸儿了。 洛芸儿早早起来,在权雨寒、金露儿和翠杏的手里装扮了起来。 不用问,洛芸儿也知道金露儿前一晚上一定很幸福,看脸上能掐得出水来的嫩,就知道昨晚上洛逸辰是有多卖劲了。 结婚这么多年才真正当了新妇的金露儿虽说身体很疲惫,身子还在痛,但是心里是欢喜的,尤其是听了洛逸辰说了洛芸儿怎么给他治好了病,那是更加觉得应该来了,要好好帮洛芸儿打扮下,风光大嫁了。 洛芸儿穿好了红色的嫁衣,头上戴着几十斤重的凤冠,很体谅那些拍古装戏的明星了,看来也不容易,人生就此一回忍着吧。 再有第二回,洛芸儿决定一定就简单些,绝不要这样的。大红的盖头一盖,洛芸儿什么也看不到了。 听到说要出去了,却不能由她走出去。 洛逸辰过来,一下就背起了洛芸儿,这个背是真心的,感谢洛芸儿让他能做个真正的男人。 金露儿和翠杏在边上扶着,权雨寒早哭得不成样了。 洛芸儿本来想假哭的,不知道怎么就成了真哭,却又给人劝住了,说哭了妆就要花了。看来这新娘子是不容易做。所以古人离婚率低也是有道理的。 给洛逸辰背到了外面,直接放进了轿里,洛芸儿连夏君天的脸都没有见着。看来只能等揭盖头了。 这古人结婚真是累呀。洛芸儿在现代没有结过婚,不知道什么感觉,前世结过两次婚,知道是累。感觉女人什么时候结婚都是累。 男人好像永远是舒服的,不管什么时候这累的怎么都是女人。 洛芸儿坐在轿子里得出了这结论。 再下面的就是下轿子,拜天地,一切全按布就班。 司仪让做什么,洛芸儿就做什么。终于到了进洞房了,洛芸儿一屁股坐在床上,想着夏君天你快点来揭盖头,咱俩就好把事办了。 等了半天还不见夏君天来,洛芸儿顶着个盖头坐在那也不舒服,真是有点火了。洛芸儿正准备自己把这头的红盖头揭了,然后舒服地去上个厕所,吃个饭呢。 夏君天进来了,倒是不像民间的,还有人跟着来。好歹夏君天是皇帝,没有人敢来闹皇帝皇后的洞房。 站在洛芸儿的跟前,夏君天想着那张红盖头下洛芸儿的模样,心潮澎湃:“芸儿……” 洛芸儿在红盖头下直翻眼皮:“嗯……” “芸儿……” “嗯……” 千万别再叫第三声了,洛芸儿想说,再叫下去也没有意思了,快揭吧。 夏君天从边上的太监捧着的托盘里里拿上了称杆,小心地挑下了那张红盖头,露出了洛芸儿那张绝色俏丽的脸来,忍不住又轻呼了声:“芸儿……” 洛芸儿抬起头,长呼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看清了,面前虽说还是大团的红,可是顺着大团的红,可以看到夏君天那张可以魅惑众生的脸,眼睛有些直了。 夏君天坐到了洛芸儿的身边,轻轻地揽住了洛芸儿的纤腰来,将洛芸儿拥入怀里:“芸儿,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嗯。”洛芸儿点了下头,可想说她饿了,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很煞风景,嘴没有说,肚子却咕咕地叫了。 洛芸儿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不错,挺配合的,省得她开口了。 “主人饿了,快传膳。”窗口那彩衣叫了起来。 夏君天盯着站在窗户那的彩衣,觉得有些碍事了,现在还可以在,但是等关了灯上床办事的时候,这只鸟得出去了。 “怎么还是叫主人,应该叫娘娘了。”夏君天训斥着彩衣。 彩衣低下了头:“是,主公。啊,彩衣错了,是,陛下。” “嗯。”夏君天看彩衣认错态度不错,先放过了彩衣。 一列捧着集盒的太监进来了,很快就在屋子里摆好了膳。 夏君天扶着洛芸儿站了起来:“芸儿,来。” 洛芸儿看着那一桌的菜,全是她爱吃的,真要发挥吃货本质,扑上去大吃一顿。 但是还不行,先跟夏君天臂挽着臂喝过了交杯酒,这才坐下来吃饭。 夏君天吃得不多,不停给洛芸儿夹着菜。 洛芸儿倒是吃得不少,都是她爱吃的能不吃才怪呢。 等洛芸儿吃好了,清除了闲杂人等,包括彩衣这只鹦鹉。屋子里只剩下了夏君天和洛芸儿。 洛芸儿去净房更过衣,沐过浴,洛芸儿知道要办正事了。 夏君天瞧着从净室走出来穿着宽大的家常袍衣的洛芸儿,走了上去,想要拥入怀里。 洛芸儿却推了下夏君天:“你也去洗洗吧,我在床上等你。”说完这句,两颊绯红,真没有想到她能说出这样诱惑的话来。 “好。”夏君天大步走进了净室。 洛芸儿看着夏君天的背影,看来男人真得是很急的。 夏君天果然没有一会儿就出来了,身上的一袭随便穿着白袍难掩风流,随着步伐荡起的阵阵曼珠沙华的清香让人不禁沉迷。 洛芸儿坐在床沿上,呼吸有停滞的感觉,妖孽男真的是太妖孽了,这么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夏君天走了过来,伸出手轻轻撩起了洛芸儿的一缕头发,慢慢缠在指间:“芸儿,你……” “我怎么了?”洛芸儿仰起锥子脸,一双桃花眼含情望着夏君天。 夏君天的呼吸粗重起来,下身也有了变化:“你……” “你要说,‘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洛芸儿嘻嘻笑着。 夏君天的头低了下来:“你……” 洛芸儿感觉到了夏君天炙热的呼吸,心跳得快起来,嘴里却还在不依不饶:“那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呵呵……,好一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我就成全了你们!”一声尖利的女声响了起来。 夏君天和洛芸儿全看向了声音传来的看去,那里站着一位身红衣,黑发飘扬的年轻女子。 洛芸儿的心抖了起来,怎么这么熟悉,不是那张脸熟悉,而是那张脸上的表情让她觉得太熟悉了,像前生的一个旧识。 夏君天的眼睛眯了起来,双眸里射出了两道利光,像要把那个红衣女子绞碎般。 红衣女子笑着飞了过来,站在了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夏君天和洛芸儿:“哈哈……哈哈……,没有想到我竟然能赶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喝你们的喜酒!哈哈……” 夏君天冷冷地道:“洛月儿,你来做什么?” “哈哈……,洛月儿?哈哈……”红衣女子笑得更厉害,仰着头,张着血盘的大口,还有那口森森的白牙,都像可以把人吞下去一样。 洛芸儿一个不能相信的念头在脑子里闪了出来:“你是……你是权弘昌?” 红衣女子的狂笑停了下来,盯着洛芸儿,点了下头,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不错,不错,还是我的外甥女认出了我。” “权弘昌?”夏君天问了句,又看了眼洛芸儿,再盯着权弘昌:“你是权弘昌?小皇子?” 权弘昌往夏君天和洛芸儿这走了两步:“是呀,我是权弘昌,我是赤焰国的小皇子,怎么样?不能相信了,是吧?” 洛芸儿看着权弘昌:“你怎么到了洛月儿的身体里,你把她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我的外甥女,你这么聪明,你来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权弘昌在屋子里走着,来回地看着,对一切好像都很好奇。 洛芸儿看着权弘昌,脑子在飞快地转着:“洛月儿给你抓了,你不会就是为了穿到她的身体里吧?” 权弘昌停止了乱走,转身看向了洛芸儿:“有些道理,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穿到她的身体里?” 洛芸儿想着,看了眼夏君天。 夏君天沉着声:“是因为她给林子里的蚂蚁咬了,又吃了蚁后吧。” “对呀,那可不是一般的蚂蚁,你们知道吗?那是我在那辛苦培养了几百年的蚂蚁,结果就给你们这么毁了。哈哈,要不是我本来是想穿到洛芸儿你这个贱丫头的体内,我早可以杀了你。 本来我想用你的身子,看能不能成为凤族传人,这样我也好重振赤焰国。可是没有想到我居然穿不进去!” 权弘昌愤恨地说。 洛芸儿吃惊地道:“你想穿我的身体?” “当然了,可是我穿不进去,我穿不进去,怎么会这样!”权弘昌生气地扭着身子。 “但是我不知道呀?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洛芸儿回想着,看向身边的夏君天,难道是因为夏君天的保护才一直没让权弘昌得逞吗? 权弘昌指着夏君天:“那是因为他一直在坏我的事。要知道穿进一个人的身,那必须是在绝对的不能被打扰的地方,我穿越的时候是我身体最弱的时候,所以我只有确信最安全才可以。可是他一直在防碍我,我恨死了他。” 真的是夏君天,洛芸儿悄悄握了下夏君天的手以示感谢。 夏君天回握了下,表示这根本不算什么。 “那你怎么会出来了?”洛芸儿问着,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因为蚂蚁呀,既然洛月儿给蚂蚁咬了,又吃了那个蚁后,我就先用她的身体用下吧。我就把她也放到了假山下,你们把我陷在里面。哈哈……没有关系,我正好可以穿到她的身体里,吃了她的魂。然后我就出来了,每一回,我的元力就会增强,那些困着我的禁制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哈哈,我就这样出来了。可是真没有想到,这丫头的体内居然还有个魂,真是麻烦死了,天天缠着我。”权弘昌扭着身子,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洛芸儿明白了,权弘昌体内的那个魂是谁的了,是上世的那个洛月儿。 为了不再一次被暗害,洛芸儿的手悄悄地伸向了头上,拨下了头上的一支锋利的金钗握在了手中。 “洛月儿!”洛芸儿大叫一声。 权弘昌愣在那里,一时像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样:“你叫我?你是谁?” 洛芸儿运起了“天凤流影心法”,背后两只金色的翅膀在那飞舞着,人向离弦之箭飞扑了过去,手中的金钗也扎向了权弘昌的心脏。 一钗扎了下去,直没过了心脏。 洛芸儿松了手,退了回去。 夏君天飞跃过去,挡在了洛芸儿的前面,保护着洛芸儿。 权弘昌看着胸口的那支金钗,疑惑般:“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杀我?” 洛芸儿知道这不是权弘昌,这是洛月儿,笑道:“洛月儿,你忘了?我可是你杀死的那个洛芸儿呀。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这样?” 夏君天不明白着,但是现在不是问洛芸儿的时候。 “权弘昌,你还狡辩什么!”夏君天大喝一声,双掌如排山倒海般推出去。 洛月儿正想着呢,怎么什么时候认识洛芸儿的,没有想到一股大力推来,还喊自己是“权弘昌”,一错愕又挨了双掌,扎在心上的金钗飞了出去,血喷了出来。 权弘昌的魂回来了,想要聚起元力再跟夏君天和洛芸儿斗。 夏君天和洛芸儿不给权弘昌机会,夏君天又是一掌。洛芸儿却将背后正燃烧着的金色凤凰翅膀上的火焰聚起对着权弘昌心脏上的那个洞烧去。 权弘昌的身体一下着起了火,从内到外的烧。 “啊……”权弘昌恐怖地大叫着,整个人迅速地烧了起来。 “救火呀……”彩衣突然飞了过来,可是进了屋一看权弘昌,停在了那里,不动了:“鬼巫,鬼巫,小皇子,你居然成了鬼巫……” “鬼巫?”洛芸儿问着。 “是的,这种是上的禁术,小皇子被自己的巫术反噬,所以只能活活烧死了……”彩衣不敢再看了,闭上了眼。 夏君天和洛芸儿看着权弘昌给烧成了一团灰烬,一阵风刮来,灰烬也给吹没了。整个屋子里痕迹也没有留下,只有墙角洛芸儿的那支金钗还提醒着刚才发生过什么。 夏君天对着彩衣道:“跟他们说这没事了,朕和皇后要洞房了。” 彩衣像犯错的孩子样飞走了。 夏君天好像兴致没受什么影响,走到了洛芸儿身边:“你前面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觉得不错,不如我们现在就……” 洛芸儿才要叫,嘴已经给堵上,身体被拥入了某人的怀里,一起向着床飞了过去,床幔拉了下来…… 俩人突然大叫了一声,周围在旋转,旋转的越来越快。 洛芸儿只知道她在往下掉,不停地往下掉,最后掉在了一个亭子里…… “芸儿,我们回来了!”夏君天兴奋地叫了出来。 洛芸儿抬起头来,可以看到远处有孩子往这跑,嘴里喊着:“母妃,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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